結局卷 沒有後悔二字!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病人被推了出來,那應該就是杜澤鎧,有三名佩槍警察跟着。她沒心思去關心他的死活,看也沒看擔架車上的人一眼,雙眼看着手術室,等着裴亦修出來。
她知道,他手術後習慣先洗個澡。
約莫過了十分鐘,穿着白大褂的裴亦修終於出來,他已經是一身清爽,身上有着清爽的薄荷香味。
“你怎麼來了?”,見着唐淺央,他挑眉,嚴肅地問道。小心謹慎的他認爲醫院現在是個危險的地方,這裡隨時可能埋伏着來救杜澤鎧的人。杜澤鎧太過陰險,狡猾,他不得不這麼想。
“我知道做手術的是杜澤鎧,我就來了,我怕他耍詐,你有危險!裴亦修,咱們別管他了,離他遠點,好嗎?”,她上前,雙手緊抓着他的手臂,激動地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緊張中有夾雜着幾分畏懼。
此刻的她,想起了那枚戒指,想起了杜澤鎧的變.態和恐怖,仍然心有餘悸着。也確實害怕他會報復他們一家,他們這一路走來已經夠辛苦了,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裴亦修明白她的意思,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扯着脣笑了笑,“沒事,有警方的人在呢,我是他的主刀醫生,就得負責善後。你先回家去,警方會派人保護我們的。”,大手撫着她的臉頰,他柔聲道。
“你也跟我回去,杜澤鎧就交給其他醫生吧!”,她還是激動地央求道,仰着頭看着他。
“你知道的,凡是我的手術,善後都要親力親爲的。放心吧,警方這麼多人在這守着,不會有事的。”,他俯下.身子,睇着她,柔聲地說道。
她知道,在原則性問題上,自己是改變不了他的決定的,只能聽他的。
“那你千萬小心,你要敢出事,我不原諒你!”,她激動地說道,裴亦修笑笑,送她出醫院。
杜澤鎧被送去了重症監護室,手術很成功,預計十二小時內會甦醒。裴亦修晚上沒回去,一直在值班室守着,也配合警方做了些工作。他們也懷疑杜澤鎧要麼是想逃跑,要麼是想延遲開庭時間。
只是,他下的血本太重,差點要了他的命。
卓君天不放心裴亦修的安危,聞訊趕來。
“老大,真服了你了,居然還給那人渣治病,要是我,一定再捅他一刀!”,卓君天氣憤道,說的也是氣話,他坐在值班室沙發上,雙臂展開在沙發靠背裡,翹着二郎腿。
裴亦修坐在辦公桌邊,頭也沒擡,手上翻着資料。
“你跟許梓芸的事,怎麼解決?”,裴亦修淡淡地問道,卓君天的臉上稍僵,“她說了,要麼我向許家低頭,娶了她,要麼,就別再纏着她!”,卓君天有些惱怒地說道。
“不錯啊,她說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裴亦修這才擡首,看着卓君天說道,許梓芸能夠既往不咎他對她的傷害,還要他娶她,對卓君天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恩賜了。
“你也想讓我向許家低頭?向她那對勢利眼父母點頭哈腰?那我坐的三年牢呢?!”,卓君天提起那事,心裡還是有着恨意的。他這個人,性格耿直,有仇必報!
爲了許梓芸,他已經妥協了,沒有在許家面臨危境的時候再落井下石一次,現在還要他低頭……
“那你說說,到底是許梓芸和你的孩子重要,還是面子,仇恨重要?”,這個卓君天,許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所以還沒意識到,什麼是該珍惜的,什麼是該捨棄的吧。
卓君天放下一條腿,站起,看着裴亦修,“老大,我是個粗人,沒上過大學,不懂多少大道理,但我知道禮義廉恥!我咽不下去這口氣!真的咽不下!他們欺人太甚了,你明白麼?!”,卓君天低聲吼道。
當年的一切,就好像是場噩夢,他十九歲,被污衊坐牢,在牢裡,受盡折磨……
不過就是覬覦了他們的女兒,就對他如此。
他能明白卓君天心裡的不甘和委屈,裴亦修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含冤入獄過,也被人冤枉過,能夠理解你的苦,但,君天,等你面臨着失去了最重要的時候,就會明白,這些都不算什麼!你也許聽不進去,權當是我這個過來人對你的一點牢騷吧,退一步,海闊天空。沒什麼比和心愛的人幸福的在一起更重要。”。
裴亦修知道,卓君天深愛着許梓芸,許梓芸的父母也確實有錯,但他們畢竟還是她的父母,許梓芸夾在中間,只有調節的份,爲了卓君天跟父母斷絕往來,也不可能。
卓君天深吸口氣,沉默,邁開步子,朝着值班室門口走去。
剛要跨出門口,又轉身,“我讓人過來看着你,你自己小心點杜澤鎧。”,卓君天低聲道,說完便走了。
杜澤鎧在凌晨五點醒來,裴亦修過去給他做了番檢查,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病牀.上的杜澤鎧,光着頭,臉色慘白,看起來極爲的虛弱。眯着眸子看着他,裴亦修也睇着他,病房裡外都是警察。
“你已經順利地度過危險期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裴亦修沉聲問道。
杜澤鎧微微晃着頭,輕輕地咳嗽了下。
“既然沒有,上午九點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裴亦修沉聲道,“是不是很慶幸自己還活着?”。
杜澤鎧那雙死灰般的眼眸裡閃過疑惑的光芒,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杜澤鎧,你別再玩什麼花樣!”,這時,一名警官上前,沉聲道,“如果不是這位裴醫生,你已經死了!”,那警官又說道,“不要把我們警方當傻.子,我們不相信你是畏罪自殺!”。
杜澤鎧不說話,垂着眼眸躺在那,一動不動。
裴亦修這時也出了病房,“裴醫生,我們警方已經將醫院布控,有些方面需要你的配合。”,出了病房,一位警官對他小聲道,裴亦修點頭,帶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警方知道杜澤鎧要逃跑,所以做足了充分的準備,防止意外。
每個進出希愛的人,每輛車都要經過嚴格檢查。
一連幾天過去,杜澤鎧並沒什麼動靜,住在普通病房裡,被警察密切監視着。他的傷恢復地不錯,就是因爲這傷,開庭時間延後。
裴亦修來查房的時候,杜澤鎧正站在窗口處,他身上穿着希愛醫院的藍白條紋相間的病服。背對着他,兩名警察坐在沙發上在看報紙,見他進來,站起身。
“杜澤鎧!回牀.上去!”,警察喝道。
杜澤鎧轉身,朝着病牀走去,上牀後,那兩名警察連忙將他的雙手分別銬在病牀兩側。裴亦修這才爲他做檢查,“你完全有機會幹掉我。”,杜澤鎧冷不丁地說道。
“沒錯,完全有機會,還不用負法律責任。”,裴亦修扯着脣,淡笑着說道,邊填着查房記錄。
杜澤鎧也冷哼,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帶有嘲諷的笑,“你以爲這麼做,就可以稱之爲高尚了?”。
“我從沒想要跟高尚這個詞攀親戚。”,他淡淡地說道,嘴角上揚。
杜澤鎧複雜地瞪着他,“如果我沒走上這條路,絕對會讓唐淺央死心塌地地愛上我。”,他無比堅定地說道。
裴亦修笑笑,“但是,沒有如果!等待你的是,法律的嚴懲,善惡終有報,你逃不掉的。”,他平靜地說道,感覺杜澤鎧是在說一個十分,十分可笑的,沒有邏輯的話。13acv。
“後悔了?”,裴亦修睇着他,又問道。
“我杜澤鎧人生裡沒有後悔兩個字!”,他仍舊不悔改地說道,臉上揚着倨傲。
裴亦修冷哼,“你今天一切正常,注意休息。”,他說完,轉身離開。
杜澤鎧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無比地複雜。裴亦修爲什麼不趁機殺了他?留下他,不怕後患無窮?
術的推出慣。他終是不肯承認裴亦修是個有醫德的優秀外科醫生。
“這個杜澤鎧,他肯定還想逃跑!”,醫院辦公室裡,唐淺央對坐在辦公椅裡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裴亦修說道。
“廢話!你什麼時候回家?”,裴亦修放下文件,擡首睇着她,沉聲道。叫她別來醫院了,她還是來了。
“我想去見見杜澤鎧!”,她沉聲道,表情很平靜。
裴亦修聽了她的話,簡直拍案而起,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你見她做什麼?難不成你想說勸說他什麼?”,他略帶嘲諷地說道,杜澤鎧那樣喪心病狂的人,你跟他講多少大道理都沒用!
“我不是要勸他什麼,我就想問問他,到底還想怎麼樣?!”,想着這枚不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發,她心裡就發毛,也十分地氣憤!
“這個不是你該管的,回家吧,我也回去。”,裴亦修沉聲道,去換衣服。
裴亦修去了更衣間,迅速地換衣服,“啊”,剛要穿衣服外套,只聽外面有動靜,他連忙衝了出去!
“央央!”,門口,唐淺央被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抓着胳膊,她在奮力掙扎,裴亦修大吼,快步地衝上前上前,擡起長腿,踹開那人,將唐淺央扯進了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