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去了灌木叢裡,童憶安心想,他會放開她的吧?放了她之後,她該怎麼逃跑?她一個弱女子,肯定是不能跟他一個特種兵抗衡的,一定要智取!
姜紹謙將她放下,就要幫她脫`褲子,她猛地按住他的大手。
“你,我自己來!”,氣惱地說道,“你還在這幹嘛?我要小`便!”,看他佇在那,一動不動,她氣惱地問。
“我就在這,你別想逃跑。”,姜紹謙低聲道。
“流氓!你在這,我怎麼小`便!”,她打了他一下,低聲地吼。
“我不在這,你跑了,怎辦?”,他幽幽地說道,知道她想跑。
幽暗裡,她的小`臉早已漲紅,只是看不到而已。也沒想到,他外表雖然很木訥,但是,心裡精明着呢,難怪一路上他的戰士總罵他老狐狸。
“那你在這,我怎麼方便?”,沒好氣地反駁。
“你哪我沒看過?何況,黑燈瞎火的,我能看見什麼?”,姜紹謙沉聲道,嘴角微揚,看她耍什麼花招!
“你,你——流氓!”,她氣急,踩了他一腳,轉過身,不理他。
“我看你還是不急,既然這樣,進帳篷吧,大晚上的,蛇多!”,他幽幽地說道,故意嚇唬她,說罷,要將她抱起。
童憶安連忙躲開,“我,我真要小`便,膀`胱憋得難受死了!你快走開啊!”,她氣得快哭了的說道。
姜紹謙有點心疼,“我走開十步,你別亂跑,我不是嚇唬你,這灌木叢裡真有蛇的!”,他嚴肅道,怕她耍小聰明逃跑,在這叢林裡遇到危險。
“我不會亂跑的!我又不是傻`子,這麼黑的天,我哪敢一個人在裡面亂竄!”,她低聲道,邁開步子,姜紹謙沒說什麼,也走了幾步。
“你別看啊,我,我要脫`褲子了!”,她低聲地說道,悄悄地向前走,幽暗裡,姜紹謙站在不遠處。
她雖然膽小,但是,也參加過野外生存訓練的,纔不怕呢!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幾步,突然大跑起來。
“童憶安!”,姜紹謙聽到灌木叢裡那窸窣的動靜,轉過身,大吼,打開手電,發現她不見了!
這死丫頭!
姜紹謙氣惱,連忙追去。
他真不是嚇唬她,這是紅軍陣地,到處都有埋伏,她一衛生員哪知道哪些是埋伏,一不小心中了機關怎辦?
姜紹謙心急,吼了幾聲,沒聽到她的迴應。
“童憶安!你給我出來!別躲!我不是嚇唬你!這裡真危險!”,他大聲地吼,沒反應。
他氣惱,在樹叢裡尋找起來。
童憶安摸黑地往前跑,跑着跑着,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該去哪!
想到姜紹謙的話,心裡更害怕,萬一,有毒蛇怎辦?
這麼一想,心裡更怕了!
童憶安!你怕什麼!你好歹是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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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鄙夷自己,努力地冷靜,辨別方向。
這裡,有很多參天大樹,她走到一棵大樹下,蹲下`身子,摸着樹根,摸`到長有青苔的一面,欣喜,那一面應該就是朝北的一面了。
青苔喜陰,背陽的一面,就是北方。
她記得,藍軍的營地在南面,只要她向南走,肯定就能找到營地的。
這麼一想,開始朝南走,“嘶——”,只是,每走一步,腳底都疼得厲害,她咬着牙,像當初訓練時那樣,堅持。
這次,一定要順利回到營地,讓姜紹謙刮目相看!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又不禁加快步伐,怕被紅方的人再次抓着。
“童憶安!”,姜紹謙在樹叢裡穿梭,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一直沒人迴應。
他繼續找,心急。
姜紹謙找了很久,才發現她的身影,幽暗裡,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的樣子,不禁心軟,不想把她抓回去。
嘴角揚着,有些讚賞她的大膽。
她,比起以前,可以算是英勇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後,不發出任何聲音,暗中保護着她,一直向前走。
忘了,每向前走一步,就離敵方陣地近了一步,忘了敵方的埋伏。
童憶安走了很久,感覺應該到了安全地帶了,她坐下休息。
摘掉帽子,不停地扇着風。
“姜紹謙!你以爲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哼!太小看我了!”,她小聲地嘀咕,他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站在樹後,嘴角揚着。
“混蛋!我纔不要你負責呢……沒有愛情,又不是不能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又低估,看着手腕上的紗布,心頭苦澀。
姜紹謙聽着她的話,心裡有些愧疚。
暗暗地嘆息,正要離開,聽到動靜,他心裡大驚不妙,邁開步子就要跑。
“不許動!你被包圍了!”,藍方的戰士突然竄出來,拿着槍,衝他說道。
“啊——”,童憶安驚呼,站起,燈光亮起,只見姜紹謙雙手舉起,被包圍了!
他怎麼在?!
姜紹謙被俘虜了,童憶安倒成了藍方的功臣,她有點哭笑不得,看着姜紹謙被帶到了藍方營地。
“不怪我啊,誰讓你一直跟着我。”,想到他一直跟着她,卻沒把她抓回去,她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也有點感動。
姜紹謙睨了她一眼,“他們會把我救出去的!”,他沉聲道。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老實呆着吧!”,她站在俘虜區外圍,衝他揚聲道,撅着嘴離開了。
“腳底手腕上的傷記得上藥,別沾水!”,他衝着她的背影,大聲道。
她心裡感動,漲滿暖流,紅着臉,沒敢回頭。
只聽張營長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老薑嘛?!”,張團長衝姜紹謙行了個軍禮,卻笑着嘲諷。
他們算是死對頭。
看着張營長,姜紹謙不正經地靠在木樁上,嘴角揚着,沒說話。
“這,合着是中了美人計了?哎呀,向來所向無敵的姜大隊長居然會坑在一小衛生員手裡!”,那張團長繼續衝他打趣道。
“老張,我好不容易來你營裡一趟,好歹給根菸抽抽吧,那幫新兵蛋子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找到這!我無聊。”,姜紹謙走上前,衝張營長要煙抽。
張營長果真丟了根菸給他,“那幫小子來一個,我滅一個!”,張營長十分自信地說道,姜紹謙打開打火機,火光照亮了他的俊臉,他點燃香菸,長長地吸了一口,然後,狡黠地看着張營長,“那,我們走着瞧!”,說罷,他吐出煙霧,將打火機丟給他。
張營長“呵呵”地笑着離開了。
回到帳篷裡,童憶安倒在牀`上,累死,想到姜紹謙被捉着了,有點爲他擔心。
這演習他要是輸了的話,對他沒什麼影響吧?
這混蛋,爲什麼不抓她,反而一直跟着?
睡不着,她出了帳篷,去找他。
燈光下,他靠在木樁上,坐着,閉着眼。
有兩士兵守在外面。
“姜紹謙!”,她小聲地喊,丟給他一瓶水和一袋壓縮餅乾!
她還是關心他的!
姜紹謙心裡溫暖,接過。站起身,走到柵欄邊。
兩士兵防備地看着他,他好像沒看到他們似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童憶安。
“你明明有機會抓我的,爲什麼不抓?現在自己落網了!活該!”,她氣呼呼地問。
“我心甘情願。”,他低聲道,將她拉近,“睡覺去,以後別亂跑。”,他低聲地說道,聲音異常溫柔。
她心悸,擡着頭看着燈光下,他的俊臉。
忍不住踮起腳尖,當着兩士兵的面,居然在他的脣邊吻了下!
姜紹謙的心扯着,剛想捉住她,她已經跑開了……
脣邊殘留着屬於她的淡淡清香,他心口悸着,對她,似乎真是有感覺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
她吻他,是感動他的體貼和呵護。
躺在牀`上,童憶安的心悸動地厲害,想到今晚發生的,嘴角揚着,翻了個身,抱着被子,安然地睡了……
姜紹謙的自信沒錯,果然,在天亮之前,他就被他的那些新兵救走了!而且,還奪走了藍方的直升機,一夥人開着藍方的飛機,衝向藍方司令部……
軍演,紅方勝,姜紹謙也選拔`出了新一屆優秀的特種大隊隊員。
軍演結束後,童憶安回到了醫院,繼續實習。
姜紹謙忙於訓練,很少見到她。
她生日那天,他都沒能回去跟她過,忙了一天的訓練,連打電話給她的時間都沒有,心裡卻一直惦記着。
沒等到他的電話和任何驚喜,童憶安很失落。
令她沒想到的是,曾經的男朋友,蕭何突然出現——
研究生畢業的蕭何剛被分配到這家醫院上班,她生日那天,他請她吃飯。
再次面對他,童憶安有些尷尬,蕭何卻還和以前一樣,對她溫和,細心。
“安安,你不考研嗎?”,吃地差不多了,蕭何對她柔聲地問。
“嗯,有在考慮呢,不考研的話,也做不了醫生。”,她認真地說道。
“那就考啊,你年紀這麼小,再讀個三年四年更好。”,作爲她的學長,蕭何認真地幫她分析。
童憶安點頭,“我也這麼想的……”,只是,再過三四年,姜紹謙……
心底還在等着他,怕她離開後,他突然結婚了……
蕭何看着眼前的心愛`女孩,仍沒把她忘記,也沒放下,也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別人。想問,沒問出口。
兩人吃了飯,一起回去了醫院。
姜紹謙好不容易抽空回來一次,去醫院找她,見到的是,她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的樣子,那男人,還是她的前任!
她上了前任的車,他開車跟着,心裡一直很酸,見他們去了飯館吃飯……
如果在以前,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開心還來不及,現在,爲什麼覺得很受傷?
她要跟他舊情復燃嗎?
他們吃了飯後,又回了醫院。姜紹謙看着蕭何送她到宿舍樓下,她跟他微笑着揮手告別,上樓去了。
姜紹謙很久才從暗處出來,打了她的電話,讓她下來。
童憶安看到他時,心裡挺激動,不過,他還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她有些激動地問。
“下午剛回來——”,他沉聲道,拉着她出了宿舍大門外,讓她上車。
“那個蕭何……你們複合了?”,他邊開車,邊漫不經心地問。
蕭何?
她愣了下,明白他的意思,“沒有,他在這家醫院工作!”,連忙說道,怕他誤會。
姜紹謙鬆了口氣。
“對了,我打算讀研究生的,可能會去西南軍醫大學。”
“嗤——”
她的話才說完,他的車在路邊緊急停下!
姜紹謙懸着一顆心,看着她。
“考研?”
“是啊,怎麼了?”,不知道他爲什麼反應這麼大,疑惑地問。
姜紹謙轉過臉,看着前方,淡淡地問,“考上的話,要讀幾年?”,輕聲地問。
“三四年吧!”,她如實道。
他的心懸着。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的危機。
她讀研究生,四年後的話,她還很年輕,而他,就要奔四十了……
那個時候,她還會在等他?
“你是不是不想我讀研?如果那樣,我不讀了!”,她激動地問,隱隱地感覺他是不想讓她去的。
姜紹謙猛地轉首,“沒有!我支持!”,他看着她,沉聲道。
“哦……”,低喃,有些失落,他又開車,朝大院的方向駛去。
姜紹謙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只要他開口,只要他一句話,她就會放棄,但是,他不能那麼自私……
她重回學校,繼續學習,準備考研。
他仍在部隊打拼,家裡催了很多次,他最後直接說,不結婚!
童憶安也很爭氣,說考,就考上了,通知書都下來了。
姜紹謙對她的態度又恢復到了以前,很冷淡,電話都不打給她了,讓她很受傷。
唐暖芯的兒子百天時,遇到他,他還一副不搭理她的樣子,她也沒理他,酒席上,聽得出其他幾個姐姐都在撮合他們,他表現地不鹹不淡的。
她喝了點酒,坐他的車回姜家。
“我過幾天就走了——”,她坐在副駕上,有點醉醺醺地說道。
“我知道。”,他冷淡地回覆。
“那你,什麼時候結婚?!”,忍不住地問,怕自己離開的幾年裡,他會結婚,心酸,眼眶開始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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