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講的是一名不.孕的加拿大女子,通過代孕,生了個女兒。令人震驚的是,那代理孕母,是她的婆婆!戴着老花鏡的鄒萍,仔細地將那則關於“代理孕母”的報道看了一遍。
代孕這回事,她早聽人說起過。一些上了年紀的豪門闊太太,懷.孕有危險的,或是不.孕的,也有爲了保持完美身材的,一般會找人代孕。取的是自己的卵.子和丈夫的精.子,通過體外受.精的方式,將受.精卵植入代理孕母的子.宮.內,讓其幫忙完成十月懷胎的過程,生出來的,還是自家的孩子。
鄒萍那鳳眸流轉,想到了柯羽茜和許梓驍。
心裡徒升起一抹希望來。
實在不行就找個代孕的吧。
XX代孕公司是專業試管嬰兒包成功代孕網站,雙胞胎、龍鳳胎、包男孩女孩,人工授精,自然代孕均可操作,合作醫院公立三甲。成功率極高。
心裡正想着呢,看到報紙下方的一則廣告。
雙胞胎、龍鳳胎,包男孩女孩……
這樣的廣告詞無疑是十足地吸引了鄒萍的眼球!這代孕好啊,想生男生男,想要女要女。鄒萍心動了。
柯羽茜感覺婆婆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很少對她冷嘲熱諷,她也很少遇到她。
難道是,她那天說服她了?
但願如此吧。
定期的心臟檢查報告出來,她去心臟外科找了裴亦修。
“亦修哥,我的情況怎樣?”,看着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裴亦修,她輕聲問道。裴亦修還是老樣子,在看病時,無比冷靜沉着。將她的報告認真地看了一遍,才擡起頭。
柯羽茜拿過那單子,即使看過無數張報告單,她也弄不清楚上面的那些數據代表什麼。
“最近心情是不是很不好?”,並沒說那些專業術語,關心地問道,從結果來看,她的一些數據指標還沒從英國回來的時候好。
“沒有啊……”,心虛地說道。
“茜茜,跟我你就別隱瞞什麼了!傻丫頭!”,裴亦修心疼地說道。
“亦修哥,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能不能懷.孕?哪怕有一點點,平安生下孩子的機會?!”,柯羽茜雙手握緊放在桌面上,身子前傾,看着裴亦修,激動地問道。
原來是因爲這個。
“茜茜,你仔細聽我說清楚,心臟.病人能否生育,取決於心臟的代償功能。一般心臟代償功能分爲四級,你屬於三級,中度心力衰竭,根本無法負荷一個胎兒的存在。此外,你平時還在靠藥物維持心臟正常活動,一旦停藥——”
裴亦修冷靜道,柯羽茜不停地點頭,拳頭握緊,只知道,還是不能生育。
“一點點希望都沒有嗎?!”
“茜茜!難道,爲了孩子,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裴亦修氣惱地問道,拍着桌子站起身。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熬到把孩子生下來?”
“不可能!你的情況,根本熬不到胎兒足月!別想了!更別傻了!還有,你的情況,難保生下的孩子會遺傳你的病!”,裴亦修堅定道,企圖斷了她的念想。
雖然殘忍,但他不能讓她爲了孩子丟了性命,或者,一屍兩命,而且,真保不準她生下的孩子也會遺傳她的病。
裴亦修的最後一句,算是徹底斷了她的念想,失神地愣在那,臉色明顯地變地蒼白,嘴脣開始泛紫。
“茜茜!重生之後,你怎麼說的?你不是想重新來過的嗎?就算不嫁人,一輩子一個人,也要活得精彩!現在呢?”,看着她心情鬱結的樣子,裴亦修沉着聲勸道。
“那時候,我以爲這輩子和許梓驍不會再有交集了,以爲對他死心了……現在發現,沒有。他家想要孩子,我自己也想要,所以就糾結了……”,她誠實地說道。
“傻.瓜……避.孕吧,每天跟那些小朋友生活在一起,不是也很快樂?”,裴亦修對她開導道,“我也知道,你是出於許家給你的壓力,才這麼想要孩子的。”。
這個世界,也許最瞭解她的人,就是裴亦修了。
她苦笑着點頭,“在我眼裡,那些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是出於壓力的部分多一些,許梓驍他也不想要孩子的,我會調整這個心態的!你放心吧!”
“嗯,你想得明白就好。保持樂觀開朗的心情,要和沒動手術前一樣!”,裴亦修走到她跟前,拍了下她的肩膀,鼓勵道。
她笑笑,應該說是,保持和沒遇到許梓驍之前的心情一樣吧?
愛情,那麼傷人。
確切地說,是喜怒哀樂都有。
原本因爲不能生育而鬱結的心情開朗了很多,她儘量讓自己和以前一樣,不悲不喜。
護士站有護士姐妹過生日,晚上請唱歌,她雖然不是護士站的,也被邀去了。
第一次來KTV,音響的聲音震着她的心臟,並不覺得不舒服,反而使得心情有些亢奮。一包廂的,全是女孩,她常被拉着合唱,玩得不亦樂乎。
“茜茜,你唱得真好!”rkvT。
“好嗎?你們別損我了,我聲帶受過傷的,聲音沒你們的細膩好聽!”,她拿着話筒,直言道。
“沒有!很好聽,有一種滄桑感!”,其他人喊道,她爽朗地笑了笑,繼續唱歌。
放在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她沒看到。
剛結婚那會兒,每天都抱着手機,等許梓驍的電話,久而久之,失望太多,她也不抱希望了,戒掉了那個壞習慣。
許梓驍打了好幾遍她的手機,都沒人接,不禁皺眉,給家裡打了電話。王阿姨說她晚飯都沒回來吃,說是出去給同事慶生。問了母親鄒萍,王阿姨說,她也出去了,這幾天很忙的樣子。
忘了她也有自己的交際圈了。
壓抑着心口的酸意,許梓驍不禁笑笑。感覺自己對她有點關心過頭了?
是關心嗎?不是,不過是盡一點丈夫的責任罷了。
不過,他最近發現她這個做妻子的,反倒沒盡什麼責任,幾乎不打電話給他了。
“啊——”,KTV幽暗的走道里,上洗手間的柯羽茜被人撞了下,她驚呼一聲。擡起頭,見着一對染着黃頭髮的青年,堵在了她的面前。那兩青年雙手插在褲袋裡,目光輕佻地看着她,她只覺他們不是善類。
遇到這樣的小混混,她選擇繞道而行。
一言不發地繞開他們,誰知,那兩小混混又堵了她。
“妞,撞到人,一聲不吭地就想走?”,一名小混混上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輕佻地說道,她躲開,退後。
“你們想怎樣?!”,她毫不畏懼地冷硬道,如果是在以前,早已不顧一切地跟他們爭鬥了,因爲那時候她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性子很尖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現在不同了,好不容易博回了一條命,要珍惜。
但她實在看不慣這些無良的社會青年,成天遊手好閒,正道不走,專走這些歪門邪道。
“怎樣?跟我們去包廂裡,就知道咯——”,另一個男青年身子湊前,她躲開,發現另一個站在了她身後,堵着她。
她冷笑了下,“我不想知道!這裡是公共場合,你們敢欺負我,我會叫保安的!”,她就不信了,在正當的KTV場所,他們會把她怎樣!
“哈哈……叫啊……你叫啊……”
“保安!”
她真的大叫了出來,這時,一小混混從她身後將她抱住,捂住她的嘴,將她朝包廂裡拖,柯羽茜劇烈地蹬着雙.腿,“放開——唔——”
這兩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真對她動手!
柯羽茜又氣又怕,嘴被緊緊地捂着。
“快把她拖包廂裡去,身材不錯,皮膚挺細的,滑不溜溜的!”,一混混摸了下她的手臂,下.流地說道。
“不——唔——”,她雙.腿激動地掙扎,踢着地面,呼吸困難,心臟的負荷增強,有點窒息的感覺。
眼見着包廂的門已經被打開,她有點害怕,難道自己今晚真要被——
不!
“妞,進去吧——啊——”,一混混邪惡的話還沒說完,慘叫一聲,臉頰上活活地捱了一拳頭。
“三子,怎麼——啊——”,另一個混混一側身子已經進了包廂,還沒問完,也慘叫了聲。
柯羽茜感覺自己的身子失去了支撐,要倒下,剛要摔倒在地上,被人抱住,熾.熱的胸膛貼住了她的後背,一股煙味竄鼻,她的心顫了顫,驀地回首,在看到幽暗裡的那張臉時,一股失望涌上。
不是他——
而是……
左清川!
“你沒事吧?”,左清川抱着她的身子,沉聲問道,那兩混混被他打在地上,嗷嗷地叫,他一腳還踩在一混混的胸口上。
“我……我……藥……”,被驚嚇了一番,剛剛呼吸不順,此刻她的心臟有點難以負荷,粗喘地說道,摸索着,才發現自己的藥還在包廂裡的包包裡。
“茜茜!”,這時,來找她的同事趕來,看着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地上躺着兩個男人,柯羽茜被一陌生男人抱在懷裡,不過,那男人看起來好帥,很有氣勢,渾身上下散發出十足的男人味。
這時,保安也趕來。6513713
“婷婷……我,我的藥……”,衝着護士同事喊道。
那婷婷瞬間明白了,“茜茜,你等着,我去給你拿!”,婷婷訓練有素地朝包廂跑去,左清川這會兒明白了,她,心臟.病發了……
“這兩個小子企圖性騷擾這位小姐!”,左清川看着保安,收回腳,沉聲道。
“左總,我們會處理的!”,保安連忙點頭哈腰道。
左清川沒說什麼,將柯羽茜打橫抱起,進了一旁的包廂,“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他緊張地問道,看着她雙.脣發紫的樣子,考慮要不要叫救護車。
“茜茜!藥來了!”,這時,去拿藥的婷婷跑進來,大喊道,只見柯羽茜還被那陌生男人抱在腿上。
婷婷打開藥瓶取了一顆藥,遞給她。
她連忙含.住,沒喝水就嚥下了,婷婷爲她倒了一杯水,左清川接過,餵給她喝。
過了兩三分鐘,她才恢復過來,第一時間從左清川懷裡掙開,“謝謝。”,淡淡地說道,深呼吸,捂着心口。
“茜茜,你沒事吧?要不,咱們回醫院看看吧?”,婷婷手裡拿着她的包,看着她,焦急地問道。
柯羽茜搖搖頭,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沒事,過會兒就好了,婷婷,你回包廂吧,別讓大家擔心,就說我先走了。”
“你真沒事嗎?”,正說話間,柯羽茜已經站起了身,接過她手裡的包,回頭,左清川也站起了身,“左總,謝謝你出手相救!我先走了——”,勉強扯着笑容,說道。
“你再休息一會!”,左清川沉聲道,她搖頭,出去包廂,對他避而遠之。
“茜茜,我送你回去!”,婷婷在包廂外,沉聲道,她搖頭,“我自己可以啦,心跳已經正常了!”,確定自己恢復正常了,她笑着說道。
執拗不過她,婷婷送她進了電梯。
那左清川擠了進來,不放心地看着她。
“剛剛真的謝謝你。”,她誠懇道。
“舉手之勞,那兩小子已經被保安處置了,這種地方你以後少來。”,左清川雙手插在褲袋裡,幽深的眸子鎖着她,沉聲道,最後一句帶着教訓的口氣。
她笑而不語,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她出去,那左清川也跟了出去。
柯羽茜感覺這左清川跟着她出了KTV,心裡有點不踏實,不想跟他有牽扯的,怕許梓驍不高興。
“我送你回去!”,她站在路邊要招手叫車,被他拉住,朝停車位拽去。
“不!我自己打車回去,不麻煩左總了!”,連忙說道。
“你怕我?”,左清川看着她那對他避而遠之的樣子,挑着右眉,睨着她,問道。
“我好歹也救了你一次吧?”,見她不語,裝作受傷地問道。
“我已經說過謝謝了。”,擡眼,對上那張成熟的面容,她說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個當書記的老公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左清川這時幽幽地說道。
“沒有!”
“一定有!”,他篤定道,“如果是這樣,我只好避嫌咯……好人沒好報真是——”,左清川說罷,瀟灑地離開。
“不是!我是真感激你救了我,還是謝謝你!”,她衝着他的背影,大聲道,然後轉過身,快步地走去馬路邊。
左清川揚脣,笑笑,起開車。
心有餘悸,沒打到車,她在馬路邊失神地走着。剛剛如果不是那個左清川,她真的有可能遭遇危險。
想到剛獲救時,以爲救她的人是許梓驍的,心裡微酸。
她總是第一時間會想到他!
可他並不是——
晚上十點了,柯羽茜還沒回來,鄒萍連忙給兒子打了電話,狀告一番。
“許梓驍,就算你不喜歡她,也得管管她吧?她如果在外面發生些事情,丟臉的可是咱許家!”,鄒萍氣憤地對兒子數落道。
“媽,我雖然不愛她,但不代表我討厭她!你以後對她尊重點!我也相信她的爲人,不會做出丟臉的事!”,許梓驍護着她,說道,晚上十點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心裡也有着擔憂。
沒想到他這麼護着她,“好,我不管你!我給她面子!”,鄒萍氣惱道,這時,柯羽茜進了門。
鄒萍不悅地看了她一眼,眼尖的她發現她的裙子領口破了,“茜茜!你去哪了?這衣領子怎麼被撕破了?!”,她大聲地道,走到她跟前,聲音清晰地傳到了許梓驍的耳裡!
他的心繃緊。
“媽,我沒事啊——”,看到自己連身裙衣領領口有點被扯破了,她心緊,笑着說道,“可能是不小心刮哪去了吧?”
“我看不是!”,鄒萍沉聲道,“許梓驍,我休息了!”,對話筒說道。掛了電話。
她原來還在和他打電話……
“媽,沒事的話,我上樓了。”,她禮貌地說道,鄒萍一言不發,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她回了臥室,翻出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許梓驍打來的,心緊,直接撥了過去。
“喂——”,坐在牀.上,抱着膝蓋,心裡有點後怕。
“你去哪了?”,許梓驍不悅地問道。
“今天有同事過生日,請去KTV唱歌的。”,她如實道,聲音平靜。
“我媽說你衣服領口撕破了,怎麼回事?”,他心緊地問道。
“不小心刮破的而已……”,她撒謊道。
“你在撒謊!柯羽茜,雖然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但你也得該遵守婦道,別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心口漲滿了酸意,他氣憤地對她斥責道。
他,他居然懷疑她?!
她頓時懵了,“許梓驍!我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爲什麼這麼輕賤我?!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很差很低賤的女人?!”,她氣憤地吼,失控地反駁。
滿腹的心酸。
“我裙子領口是有點被撕破了!你知道我遇到什麼了嗎?我差點被兩個小混混欺負了!”,她氣憤地又吼道,心臟顫抖,“作爲丈夫,你沒第一時間出現就罷了,你還這麼懷疑我?!”
“我雖然愛你,但也不是任由你欺負的!許梓驍!你別以爲你有多了不起!混蛋!”,一股腦地,氣憤地吼完,果斷地掛了電話,關了手機。
坐在牀沿的許梓驍愣愣地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心口悶悶地,腦子裡不斷地迴盪着她控訴的話。
她差點被人輕薄了,所以才——
失神地愣在那,心口震盪,驀地站起身,朝房門外衝去,衝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
她在洛川,他在青口。
他明天還要上班,怎麼趕到她身邊?
許梓驍挫敗地回到臥室,拿起手機,又打了她的電話,提示,已經關機。
想到她剛剛遭遇的危險,一股挫敗的感覺絞着他的心臟。
此刻,她一定很傷心吧?因爲受人欺負,非但沒丈夫在身邊,還被誤會了……
許梓驍!你真混賬!不是口口聲聲在母親面前說相信她的爲人的嗎?怎麼在她面前就——
那個時候,是因爲心頭的酸意,口不擇言說出的氣話吧。
那,爲什麼酸?
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他懊惱地扒了扒頭髮,決定這週末回洛川一次。
那晚吵了一架後,兩人一直沒聯繫,她真被許梓驍傷了一次。不想他,也不念他。每天忙忙碌碌的,也躲着婆婆。
週五下班,剛出了希愛醫院大門,看到了以爲是幻覺的一幕。
許梓驍,一身黑色,戴着墨鏡,站在黑色的奧迪Q7車邊,雙手插在褲袋裡……
冷漠了好幾天的心,在那一瞬,居然死灰復燃地,不爭氣地失速地跳了起來。
他朝着她一步步地走近,她也挪動步子,朝着別的方向。
他上前,擋住了她,“你來幹嘛?讓開!”,賭氣地說道,手腕被她捉住,“接你下班。”,他沉沉地說道,略顯沙啞的磁性嗓音敲擊着她的心臟!
接你下班……
很普通的幾個字,卻震動着她的心。
就好像他們是十分親密、恩愛的夫妻似的……
擡眼看着他的俊臉,眼眶有些發紅,“你到底要怎樣?!”,低啞地問道。
“你廢什麼話!”,沉聲道,捉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車走去,爲她打開副駕駛的門,“上去!”
她不動,“要我抱你上去?”,低聲地在她耳邊道,她嚇得連忙擡腳。
母兒着年。許梓驍扯了扯脣,笑笑,扶了下她的腰,待她上車後,他甩上車門,繞過前頭的引擎蓋,去了駕駛位。
“你回來幹嘛?”,沒好氣地問道,撅着嘴,不看他一眼。
戴着墨鏡的他,發動了車子,“我回家而已,不準麼?”,幽幽地問道,沒看她一眼。
“準!但你爲什麼來接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也搞不明白他爲什麼如此!
“丈夫接妻子下班,不是再普通不過的事?除非,在你看來,是很奢侈的事。”,他幽幽地說道,在她看來,他能來接她,恐怕是想也沒想過的事吧?
“不是奢侈,感覺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她白了他一眼,大聲道,轉過頭看着窗外,心口酸脹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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