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約?!
唐淺央愣了,心也刺痛了下。宿醉後有些疼的腦子嗡嗡的,心酸地看着從椅子上站起的他。滿心的疑問:爲什麼?
“爲什麼?”,脫口而出地問了出來,在她漸漸地接受這個婚約的時候,對這個男人產生興趣,好感的時候,他卻說要退婚。
他以爲她會欣喜若狂,立即離開的,卻沒想到……
因爲,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爲,他是個有尊嚴的男人,因爲,他不想陷得太深。
“唐小姐,君子有成人之美。請吧——”,他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說道。又做了個紳士的手勢,請她離開。這話要是在兩個星期前對她說,她或許會欣喜若狂,只是現在,她的心爲什麼失落得很?
“不用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討厭我直接說也沒關係。”,唐淺央冷笑道,說完,挺直背脊走去了門口,開門出去。
她剛所站的地方留下一縷幽香,他的世界再次恢復寂靜,裴亦修笑了笑,走去餐桌邊,捉起桌上那邊涼透的醒酒茶,狠狠地砸向牆壁——
“嘩啦——”
玻璃碎片混合着茶水灑落,孤寂的身影一動不動立在那,眸子受傷地看着那緊閉的門扉。
許梓驍坐在轎車裡,看着唐淺央從裴亦修所在的小區裡出來,吩咐司機靠近她——
“你昨晚不該那樣說逍然的——”,車裡,許梓驍遞了杯豆漿給她,沉聲道。
“我回頭跟他道歉,但他也太狂傲了點,憑什麼那麼說——”,想起任逍然,唐淺央的頭一陣刺痛,心也煩躁得很。
“喲,看樣子那個裴亦修真有兩把刷子,讓我們唐大小姐一見傾心啊——”,許梓驍笑了,打趣道,眼底的失落藏得很深。
“哪有!”,她本能地反駁,卻心虛得很,“他很有才,曾做過五百多例手術,沒有一次失敗案例。聽着逍然那麼說他,我爲他感到冤枉,而且,他今天也跟我提出解除婚約了,他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問題一定在我爸爸那,感覺他一定有事瞞着我。”,唐淺央雙手捧着豆漿杯,眸子看向前方,冷靜地分析道,心底還刺痛得很。
許梓驍沉默,雖然她說得很冷靜,但嘴角擎着的自豪感,他不是沒看出來……
唐振德昨夜接到裴亦修的電話,說唐淺央在他那,他當時欣喜得很,以爲他們的關係終於可以進一步發展了,然而——
“唐董,如果你真的愛你女兒,就請尊重她吧!勉強的婚姻,不會幸福。”,裴亦修站在唐振德的辦公室裡,對着站在窗口的唐振德的背影,沉聲說道。
說這句話時,裴亦修的心密密麻麻地疼着。
“亦修!你怎麼就不明白?!咳咳——”
“唐董!”,唐振德氣憤地說道,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瞬間變成了絳紫色,經驗豐富的裴亦修連忙去找他的藥……
“這藥您不能再多吃了——”,唐振德平靜下來,裴亦修看着那瓶沒標籤的心臟病藥,說道。
“所以,你更該明白我的苦心。亦修,淺淺的幸福,交給你了,她也是個好女孩,你會愛上她的——繼續幫我保密!”,唐振德沉聲道,重重地拍了拍裴亦修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