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設想而已。並不能成立,首先韓家沒有收留齊夫人,這樣重要的先決條件都沒有。其次他家的長輩也不能想封老爺子那樣無條件接受齊錦。
罷了,就這樣吧。
韓長青握着酒杯悶悶的想,好在今天齊錦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來,有了她,要對於聿景閻也不難。
他感覺華國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好,紅顏是禍水。齊錦這樣的女人,活脫脫的就是個禍水!
爲了她,聿景閻一改之前的約定開始無條件維護封家。
也是爲了她,聿景閻竟然跟他韓家反目!他們可是一起從HB基地裡面走出來的好兄弟啊,就是爲了維護這個女人,聿景閻居然跟他反目!
韓長青越想越氣憤。
他暗暗的道,這一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這麼處置她,可真的不怪我!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聿景閻,你可千萬別怪我拿女人開刀。是你先對我下手的!
齊錦感覺自己踢到鐵板了,她以爲韓長青看在她有預知異能的份上,好歹會留着她,至少至少看在她是封擎的太太的份上也要留着她以要挾封擎。
可是韓長青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吩咐了兩個保鏢將她拖了出去。
她以爲他們這是要將她投海。可是他們將她拖到甲板上之後就直接敲暈了她。
齊錦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想着,她就這麼死了不打緊,可憐她的兒子該怎麼辦吶!
也不知道這種無意識的昏厥持續了多久,等她略略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死!可以正常的呼吸,心臟也還在跳動。可是眼睛被蒙了起來,手腳也被捆了起來。
所處的地方有一些晃動,應該還在船上。
只是周圍安靜極了,除了遠遠近近的海浪聲,一點人聲都沒有。
韓長青這是要做什麼,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他要將她弄到什麼地方去?而且她感覺渾身難受極了,四肢被捆綁的痠麻一片,頭昏腦漲,肚子也餓得不行,看樣子這樣的昏迷已經有好久。
好在齊錦的嘴巴沒有被封。眼睛矇住,四肢被捆住,好歹一張嘴巴還能活動,於是她卯足了力氣開始喊:“有人嗎?有沒有人!”
如此喊了好幾聲後,終於有人應了一聲。可是他講的語言齊錦聽不懂。應該是韓家所在E國的語言。
齊錦腦袋上一串黑線,韓長青絕對是故意的,這語言都不通,讓她怎麼套問消息?
齊錦正絕望的時候,有人走到她身邊,給她餵了一點壓縮餅乾,然後又喂她喝了一點水。
飢餓到一點程度,壓縮餅乾也是這樣的美味。她像是吃着最後的晚餐一樣,貪戀的想要多吃幾口,喝水的時候恨不能將嘴脣上散落的水珠全都舔到嘴裡去……
然而食物並不多,像是隻給她保命讓她不至於被餓死一般,她還沒吃過癮,就已經沒得吃了。
齊錦有心想問問這是要把她送到哪裡去,可是語言不通啊,問了也白搭。
就這樣,齊錦熬了十數個小時,中間吃了兩回壓縮餅乾,終於算是等到了船靠岸。
她猜想着,是否船靠岸了,她就安全了?好歹她能向岸上的人求救了不是?
船停穩了之後,她被捆得麻木一片堪比木頭樁子一樣的身體被人擡下了船。此刻她的四肢一點感覺都不沒有。不過不要緊,只要靠了岸,她就能向岸上的人求救了!總好過大海里漂泊孤立無援要強。
擡着她的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將她往地上一丟,然後開始解她身上的繩索。
齊錦心裡一陣驚喜,這是要放了她嗎?真的是太好了,不用她豁了命去找路人求救了。
然而這樣的驚喜並沒有維持多久,等眼罩摘下來之後她頓時傻眼了!
眼前這景象,雖然也是靠岸了,可是根本見不到一個路人!
這裡完全是一座荒島!
齊錦完全懵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韓長青大費周章將她敲暈了,然後大老遠的送她來了這座荒島?他腦子沒毛病吧?這是變相的囚禁她?還是想玩荒島餓死活人的遊戲?
擡她上荒島的幾個人將她身上的繩子和眼罩解開之後就走開了。
齊錦從發懵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走遠。
無邊的驚懼襲來,齊錦發瘋一般想要逃離這荒島!可是沒用,她的手腳因爲長時間的捆綁痠麻一片,一點點的力氣都使不上來,連站立都不能夠,只能沿着地面往前爬,一邊爬,一邊大聲喊:“你們等一等!你們等等我,不要丟下我!”
然則那幾個人根本聽不懂她將的華語,他們是韓長青從F國本土帶來的F國人,就算齊錦以前學過不少的E國語,這會兒也一點用都不頂。
那幾個人終於還是越走越遠,最後只縮成幾個小黑點……齊錦恨極了,她使勁的捶着地面以泄恨,可就是這捶着地面的動作她都不能順利完成,胳膊經過幾十個小時的捆綁早就廢了一樣,幾乎沒有知覺。
她像個廢人一樣,趴在這荒島上,不能跑不能動,只能緩緩的往前爬……周圍安靜極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耳朵裡面充斥着的全都是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
終於那幾個人乘船離開了。終於她像個破娃娃一樣的被丟在這荒島上。
齊錦的心裡面絕望極了,她算是徹底見識了韓長青溫潤儒雅的表象下藏着的是一顆怎樣狠毒的蠍子心!
那些男人,聿景閻也好,封擎也罷,包括韓長青,一個一個的,全都不是好人!
聿景閻也好,封擎也罷,雖然不是好人,卻從未將矛頭對準過她。而韓長青這是略略給了她一點顏色,就真的是要了她的命了!
由此可見,這些男人們之間的爭鬥,其殺傷力該有多強。
她不是他們的對手,她根本就不在他們的那個段位上,居然還想着要憑着一己之力化解封家和韓家之間的仇恨。多可笑啊,就算她有異能又怎麼樣,人家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齊錦在地上趴了好久,等着身體上的麻木褪去,漸漸的恢復知覺。她不敢亂動。她要保存體力。來這個荒島的路上就只吃了一點壓縮餅乾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