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輛黑色豪車以無比凌厲的氣勢開了過來,風馳電掣一般,在這個監控死角的不遠處,一個漂亮的漂移停了下來。
如此氣勢,齊錦不由心頭一喜,除了那個冷麪閻羅,還能有誰?
聿景閻下車來,衆星捧月般的,被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簇擁着,強勢尊貴如一塊醒目的吸睛石,牢牢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齊錦真的撐不下去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這樣人事不省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齊錦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裝潢精緻的天花板上那盞美輪美奐的水晶吊燈。
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此刻所在的是一間奢豪而敞亮的臥室。嘴脣被咬傷的地方有些疼,她擡手摸了摸,結了痂。除此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原封未動的。
齊錦掀被下牀。去到洗手間裡洗了把臉。水龍頭裡冰冰涼涼的自來水拍到臉上,整個人的腦子立即就清楚起來。
她想起來火車站裡的那夥人販子!緊接着又想起來及時趕到的豪車裡下來的那道冷硬偉岸的挺拔身姿……再瞧瞧自己此刻所在的燒錢豪宅,難道說是聿少救了她?
倒是沒看出來,他竟然還會做好事。
齊錦洗完了臉,出來臥室,發現這套房子特別的大,室內裝潢設計的無比巧妙,即便此刻她站在臥室門外,放眼望去,也能看到上下好幾層樓的大致全景。
中空的大廳,採光極好,透明的樓梯,似是水晶打造。賞心悅目中透着無比高貴的典雅,有着皇宮的奢豪,又有着後現代的清新。
齊錦欣賞完豪宅的內部佈景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這房子,跟她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這分明就是一棟豪華型的大別墅!
拿着吸塵器上樓做清潔的保姆,見着了齊錦,很有些驚訝:“齊小姐,您醒了?”
明明醫生說過晚上纔會醒來的,怎麼現在就醒了?
齊錦衝着那保姆笑了笑:“阿姨,請問這裡是哪裡?”
保姆上下打量了齊錦一番:“這是聿少的房子,你等等,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說完就提着吸
塵器下了樓。
齊錦忙叫住她:“阿姨,不用打了!”
“這個……”保姆站在樓梯上有些犯難。
“我已經好了,一點不適都沒有,代我謝謝聿少。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齊錦這就打算離開。
保姆忙說:“齊小姐,還是等我給聿少打電話吧,你現在是走不掉的。大門守着人呢!”
什麼?大門守着人?這是要軟禁她了?
齊錦暗道,就知道這貨不是好鳥,把她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根本就是爲了軟禁她!他是那種會幹好事的人嗎?肯定不是!難爲她剛剛還想謝他。
這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可是齊錦想不明白啊,聿少爲什麼要軟禁她呢?
難道是因爲那個荒唐無比的婚約?
此刻,樓下,保姆已經撥通了聿景閻的電話,彙報說:“聿少,齊小姐已經醒了,您看……哦,我這就叫醫生……好,好……”
齊錦不死心,下了樓來,出了別墅門廳,老遠看到花園的大門外果真站着兩個一身黑色,訓練有素的保鏢。還真出不去了。
保姆給銘聿醫院的醫生打了電話。然後請了齊錦在客廳坐下,給她泡了杯茶。
沙發是極柔軟舒適的軟皮沙發。可是齊錦坐的很有些不安。
她兩手抱着茶杯,想着脫身之法。假如聿少是因爲聿夫人說的那個婚約而軟禁她,那麼,他是想逼她成婚了?可是,他那樣又傲又拽又霸道的人,像是會娶她的人嗎?
可若不是因爲婚約,又是因爲其他的什麼非得把她軟禁起來呢?
齊錦琢磨了好一陣,感覺這位聿少是真的難猜。看來只能等見到他本人了,才能揭開謎底。
銘聿醫院的醫生趕了過來,給齊錦做了檢查。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原本就是中了點迷藥,藥勁一過,自然就沒事了。
保姆送走了醫生,然後詢問齊錦:“齊小姐,晚飯想吃什麼,我這就去準備。”
齊錦驀然回神,這就要吃晚飯了?幾點了這是,時間過得這麼快。
“隨便什麼都好,我不挑食。”她一邊回答保姆,一邊掏出手機看時
間。
時間是下午四點半。看完了時間,發現微信有未讀的消息。
原以爲是廣告消息,點開一看,竟然是邢超勇給發的私信:走哪了?幾點到H市?我去車站接你。
齊錦立即回覆說:謝謝你了老同學,H市一行黃了,改天再約。
很快邢超勇又回覆:你現在B市是吧?真巧了,我過兩天可能要去B市出差。
真的嗎?那太好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就衝邢超勇那句“速度來H市,我收留你。”的話,齊錦覺着這人特仗義,特靠譜,又是大學時期的老同學,改天他真要來了B市,她肯定要好好的款待一下!
保姆在廚房裡忙活着。
齊錦聊完了微信之後,便去廚房幫忙了。從小她都不是好吃懶做的人。
保姆這邊怎麼可能讓她幫忙,直接把她讓了出來:“齊小姐,你趕緊歇着,聿少很快就回來了。”
齊錦這會兒有些無聊,出了廚房也沒走開,站在廚房門外和保姆聊天:“阿姨,你說,聿少爲什麼不讓我走?”
保姆一邊忙着手上的活兒一邊搖頭:“不知道。”
“那你說,他準備把我關這裡關多久?”
保姆仍舊搖頭:“不知道。”
齊錦不死心,又問:“那他把我關這裡,是想害我呢,還是想欺負我呢?”
保姆終於換了答案:“聿少是好人。”
齊錦樂了,嘲諷的笑:“他要是好人,這世上就沒壞人了!他丫的就是一披着狼皮的羊,哦,不,披着狼皮的狼,也不對,他就是一禍害,又奸又詐又陰險……”
保姆的臉色不太對。
齊錦以爲保姆不信,便接着說:“他那人吧,就是一敗類,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心狠手辣,頂着富少的光環,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他是衣冠禽獸都是好聽的……”
保姆的臉色滿是驚恐,看着齊錦身後的某處,結巴着道:“先……先生……”
齊錦嗖地轉身,頓時渾身的血液往頭頂衝去,他……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他到底聽了多少!他……他不會像教訓宋老六那樣的教訓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