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利用這幾年攢下來的錢,自己在一個鬧市區開一傢俬人醫院,倒是逍遙的很。
“我一會兒將這一針給你打下去,你就能好受一點。”趙醫生手裡拿着針管,看着徐雪兒的目光中甚至帶了憐憫 。
“我不打,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這是犯法的 。”
簫辰北見徐雪兒又有了掙扎的跡象,雙手按住他,眼底眼眸如寒潭,看的人心裡發慌。
但徐雪兒心中雖然懼怕,但這份屈辱迫使她與他對視。
“怎麼?想讓我給你打?”這話聽得徐雪兒身上一顫,不敢再多看,閉上眼睛 。
趙醫生見狀趕緊給她打針,可是看見她此時已經被捆在身後多時的手,有些爲難,“手背在身後太久,可能會造成手臂局部麻木,不利於扎針 。 ”
簫辰北不懂醫學上的知識,將目光望向他,“說人話 。”
趙醫生,“……我的意思是得把繩子解下來,纔好扎針 。”
簫辰北看着牀上的徐雪兒,似乎是在思考,“你做任何反抗的動作,我都會以爲你不滿意這個醫生 ,那麼我來給你扎針 。”
見徐雪兒沒有動作,簫辰北親自彎腰給她解開牀單,趙醫生這才順利扎針,片刻都不願意多留,拿上儀器離開了 。
臥室裡便只剩下徐雪兒兩人,徐雪兒酒精上頭難受的很,再加上哭累了掙扎累了,就那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
而簫辰北站在原地,鼻子裡還塞着一塊紙巾,白襯衫上還有低落下來的血漬,看着也挺狼狽 。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 。
簫辰北以爲徐雪兒還在和自己置氣,坐在牀邊,牀陷下去一些,徐雪兒身子也往她這邊傾斜了一些,但人還是不動 。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麼?”他嗓音有些沙啞,低沉 。
徐雪兒依舊趴在牀上,背對着他 。簫辰北以爲她在置氣,於是大手要去把她掀起來,卻不經意間看到她頭髮。
她頭髮很厚很長很黑,是很多女孩兒都羨慕的,只是在後腦位置,卻有一塊空白部分,頭皮露在外面,就像是一塊上好的與,中間有了一塊極難堪的瑕疵 。
他看着那塊頭皮,心上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下,有些刺痛 。
簫辰北湊上去看她,才發現徐雪兒已趴着睡着了。
她身上穿的是平時的睡衣,屁股看山去比以前更翹一些,他輕輕掀開睡裙,見上面已紅腫了一片 。
起身拿來藥箱,爲她輕輕抹上 。
藥膏很涼 ,可抹在身上 徐雪兒半點反應都沒,應該是注射的藥裡有助眠成分。
做完這些,簫辰北又爲她蓋好被子,離開了 。
出了房門,簫辰北一路下到客廳,龍琳正在客廳煮茶,剛剛他下來時,她視線不時的望向樓梯上,現在他下來,她反全神貫注的煮茶。
簫辰北本想出門,可是一見到龍琳,就想起另一件事兒。
於是他坐下來,在龍琳對面。
龍琳認真將一壺茶煮完,動作流程很是熟練,有大家風範。
她爲簫辰北倒了一杯,最後爲自己倒一杯茶,這纔看向簫辰北,“那丫頭怎麼樣了?”
簫辰北拿起茶杯聞了聞,“真香。”
輕輕喝了一小口,纔想起剛纔的問題,“雪兒吃了藥睡着了。”
龍琳今天心情不錯,尤其是剛剛聽到屋裡徐雪兒的喊聲。
看樣子被打的不輕。
那樣的賤蹄子,確實該打。
龍琳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時候該提什麼,不該提什麼。
“北兒啊,”龍琳又爲他蓄滿了茶水,偷偷瞟了一眼簫辰北的神色,見他臉上不喜不怒,也看不清楚什麼態度,也只能試探着往下說,“我聽說最近公司你都很久沒去打理了。”
簫辰北茶水已經送到了嘴邊,這時候一聽這話,直接放回桌面,一手把玩着,“媽,我知道了。”
龍琳一喜,也知道按照簫辰北的性格,一次性不能逼迫太多,也就不提別的了。
至於他和徐雪兒那丫頭的,還是在她那簡單些。
“母親,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雪兒是麼?”簫辰北突然問道。
龍琳手上動作微微一愣,才點點頭,“怎麼了?”
簫辰北搖搖頭,“公司還有些事情,我出去一下。”
這個兒子心裡的想法,她很少能猜透。
除了面對徐雪兒時,顯得有些笨拙。
目光注視着簫辰北背影出了門,她這才放下手中的茶具,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聽到車子引擎發動,這才起身,直接上了二樓。
別墅內的房間格局她這幾天早就摸得輕車熟路,輕輕推開二樓臥室的門,發現窗簾拉着,屋子裡很黑,只有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光。
牀上被子展開,中間微微隆起,應該躺着一個人。
是徐雪兒毋庸置疑了。
龍琳目光中透着好奇,剛剛在樓下聽着,應該是被簫辰北打得不輕,這會兒怎麼就突然就沒聲了,還睡得這麼熟?
龍琳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聽到微微的呼吸聲。
“丫頭?”她輕輕叫着,但只有呼吸聲,再沒別的。
“啪嗒。”她按開了房間的燈,這纔看清楚房間格局。
除了牀上這一塊整潔的地方,地面上幾乎可以說是很亂,有些東西甚至散落一地,都沒來得及收拾。
牀上徐雪兒正趴着睡着,露出後腦上那一塊沒有頭髮的頭皮。
沒發現什麼異常。
心裡想着,她悄悄掀開被子,看見她手腕上勒得通紅的印子,這才鬆了口氣。
悄悄又爲她蓋好被子,又關了房間的燈,這才重新走出去。
心情大好。
前段日子兩人營造出來的溫馨甜蜜的氛圍,幾乎就叫她以爲兩人是真心相愛。
可真心相愛的人,又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
……
簫辰北坐在駕駛位置上,他很少出門不帶人,也很少自己開車。
只是今天的事情,他必須自己辦。
車子緩緩從林蔭道上駛入了大道上,漸漸匯入車流。
路過一個路口時,他被攔在了紅燈外。
看着四方停下的車輛,他開始走神。剛纔徐雪兒帶着恨意的聲音一遍一遍折磨着他的神經。
她說她討厭他。
袖子被挽在小臂,他將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前後左右的車輛中,有人發現了他車子的昂貴,從窗子裡探出頭來想看到他,簫辰北將車窗搖下,這時候正好綠燈,他又開着車子飛快離開。
他不喜歡出現在人前,尤其是公衆媒體上。
這一路上都有些神思遊離,最後車子終於停在一條行人不多的街道。
這是市區內有名的酒吧一條街。
簫辰北步入其中一家,昨天這裡剛被砸了一通,現在竟然裝飾完好,可見秦分的處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