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寵到底世子妃
沉歡悠然的看着氣得快暈過去的秦功勳,語調恭敬,語言關切,語氣卻輕慢的道:“老爺要保重身體,秦府可靠着老爺支撐呢。孫女問您泡杯茶吧,讓您醒醒神。”
說罷,走到茶几前,洗茶、煮茶、倒茶,很快見茶沏好,微微笑着,將茶盞遞到他面前,“老爺,請喝茶。”
站在一邊的錢隴擔心的看了一眼秦功勳,他臉色發青,渾身冒汗,似乎身體有些不適。可沉歡在面前,他也不敢動。
秦功勳已經氣得心絞痛,除了他的三兒子,這府裡沒有一個省心的。
沉歡一雙無害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看得他坐立不安,作爲秦府掌門人,他自然不可能在晚輩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精神近乎奔潰。只好勉強打起精神,接了茶盞,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沉歡微微彎了彎腰,低垂着眼簾,平靜的道,“沉歡害怕。不敢自己回院子。聽說夫人糾集了五十個護院去玉春院找我報仇。”
她已經習慣了聽赤冰的聲音,知道她已經離開了,定是去玉春院了,那裡只有靜悟一人,如果呂氏帶人去找茬,找不到她,定會大鬧玉春院。靜悟一人一定會吃虧的。相處這麼久,雖然赤冰還是一副冷麪,但兩人也有了默契。
傲古懶懶的站着,厚厚的眼皮耷拉着,可那雙黑幽發冷的眼睛讓人看着害怕,它這幅表情簡直就是告訴你,狗生氣了!
沉歡哪裡是害怕?哪裡是因爲擔心呂氏打她躲到這裡來,簡直就要將秦功勳甩到砧板上,讓呂氏和沉歡一起剁了。
秦功勳真想哀嚎一聲,這些傢伙怎麼就不想讓他活呢!
他捧着茶盞的手微微顫抖,咬着牙努力讓自己被憤怒、無奈等各種酸甜苦辣的巨浪衝擊下表現出當家人的鎮定。
可面對繼祖母和孫女內鬥這樣荒唐的事情,讓他如何鎮定,他真想不顧形象和顏面大發雷霆!
那邊呂氏帶着人氣勢洶洶的到了玉春院,守門的丫鬟嚇了一跳。
“四丫頭呢!”呂氏冷喝道。
“姑娘出府沒回來。”丫鬟卻也不怕她,趕緊衝着身後的人使眼色,後面拿着掃把的媽媽趕緊回院子通知各人小心,院子裡只有靜悟在。
“讓開!”死丫頭不在,她也不可能鎩羽而歸,怎麼都要進去倒騰一把,否則怒氣難消。
丫鬟硬了硬腰,“夫人,姑娘吩咐過,小主子們不在府裡,誰都不準進去。”
呂氏瞪大了眼睛,一個小小的看門丫鬟都剛攔她的路,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哼,是嗎?我是秦府的主母,我哪裡不可以去?你若是不滾開,休怪我不客氣!”
丫鬟咬脣,“請夫人贖罪,奴婢只是奴婢,不能違反主子的規矩。”
“放肆!”呂氏氣得尖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調,“來人,給我打,打死算本夫人的!”
兩個爲首的護院上前,伸手就要抓丫鬟,忽然一個深灰色人影風一般捲了過來,將丫鬟一扯,拉了開去。
衆人一看,是穿着玉春院特製的深灰色護院服的靜悟。
靜悟傲然的仰着頭:“你們想幹什麼!”
呂氏氣得發抖,“還看什麼?他就一個人,難道還怕嗎?給我打!往死裡打!”
秦府的護院早就眼紅玉春院的護院了,他們月銀的都是5兩,是秦府護院的十倍,往日裡穿的,吃得都比他們好。就說他身上的深灰色的護院服可不是秦府護院服那種粗棉布的,而是精織的細棉布,摸着又光滑又舒服。可人家長房有錢,主子對下人又好,妒忌又有什麼用呢?
這下可逮着機會了,幾個妒忌的就衝上來圍着靜悟,幾人頓時混戰起來。
呂氏這才高興了些,推開欲攔的丫鬟,“進去給我搜,看你躲在那裡!”
既然下人說了沉歡不在,她還說搜人,明擺着就是藉口,剩下在玉春院的下人都是廚房的,粗使的,上房的只有紫菱在。玉春院的下人們嚇到了,趕緊要去阻擋,可那裡攔得住力量大的護院。
但是有部分護院心裡是明白的,礙於主母的淫威,也就做做樣子。
呂氏衝進院門,看着花團錦簇,精緻典雅的玉春院,心裡的氣更甚。
扭頭就瞟見通往內院的門瞬間全部關上了,氣得咬牙,指着秦鈺的院子說:“給我砸!”
“竟然敢以下犯上,侄女打叔叔,這樣的人留不得!”
便有兩三個護院手持木棍衝了進去,見東西就砸,其他護院有些傻眼,明白的趕緊去想辦法俏俏勸着,有些就趕緊躲到其他地方。
砸長房?沉歡那丫頭厲害得很,得罪她,日子更不好受。
玉春院的下人都是女的,可保不住院子,主子回來自己也要被罰,索性豁出去了,立刻衝上去和砸東西的護院扭打起來。
外面靜悟被五個人圍攻,打得昏天地暗,靜悟赤手空拳,五個人拿着木棍,靜悟就算不算處於下風,也難免被打到。
靜悟打得額頭冒汗,身上被棍子擊中的地方非常疼,動作便慢了下來,院子裡有丫鬟了媽媽的哭叫聲,不由分心,猛然間瞧見一記棍子迎面而來,暗叫不好,來不及避開了!
呼過來一陣冷風,只聽幾聲慘叫,圍打的人全都趴在了地上,靜悟愣了愣,扭頭便看見冷麪赤冰抱拳看他,諷刺道,“花拳繡腿!”
靜悟顧不上和她生氣,忙要去攔其他人,卻被赤冰一把拉住,“笨蛋,小主子不來,自有她的道理。你以爲小主子若不想被人砸玉春院,有誰有本事來砸嗎?”
靜悟恍然大悟,“對啊。”索性不管東西了,只管將玉春院的人拉出來,推到安全的地方,吩咐他們不要管不要動。
既然玉春院的人不攔,那十來個砸的自然更加大膽了。
赤冰來了,打人他們是不敢了,砸東西還是得鼓起勇氣砸,否則主母也不會放過他們啊。
呂氏不知爲何見到赤冰心裡發虛,冷哼一聲,“走!”
聽見主母下令撤,護院們趕緊收棍走人,個個低着頭,不像來砸場子的,倒像被人砸場子的。
靜悟和紫菱帶着一身傷衝到上房,秦功勳臉色更難看了。
沉歡看着秦功勳,“老爺,我們是長房的子嗣,二叔是弟弟,他對長房不敬,是否該重罰?”
秦功勳一口氣堵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沉歡纔不是等他回答,高昂着頭,傲然問:“夫人不問青紅皁白,帶人砸嫡妻長子的院子,這叫什麼?這會讓人認爲老爺真是寵妾滅妻,導致秦府嫡出血脈不純。”
噗……
“老爺!”秦功勳噴出一口鮮血,錢隴嚇壞了,衝過來抱住他,“快叫府醫!”房中的丫鬟嚇得面無血色,醒悟過來的忙衝出去叫人。
沉歡福了福,“既然老爺身子不適,那就由我長房嫡孫去教訓這不懂倫理尊卑的人吧。”
秦功勳發抖的手指着她,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歡已經飄然轉身而去,傲古抖了抖毛,邁着不長的腿歡跑跟上,肥肥的屁股衝着秦功勳用力一甩尾。
用屁股鄙視你!
靜悟他們昂頭挺胸的跟了上去。
沉歡剛踏出門,勾脣冷笑,飛步快走,邊走邊道:“靜悟跑步出府,將外宅的護院全部調進來,小黑也叫進來。回府就抄傢伙,到二房和呂氏的房間給我砸!他們砸了一個花瓶,我們就砸兩個,座椅板凳牀全部砸爛,一件不留!”
候在外面的甘珠、春鶯看到受傷的靜悟和紫菱,早就氣得磨拳搽掌,全部擼起了袖子,見沉歡下令,甘珠冷笑,“早該砸了!”
春鶯樂得一蹦三尺高,“砸啊,好啊好啊,好玩!”
“煙翠,雲裳、春鶯、甘珠你們跟我去祠堂。”沉歡提裙大步流星的往祠堂走去。
一路上,下人們嚇得趕緊讓開,生怕這場硝煙燒到自己。
呂氏剛舒坦的靠在軟榻上,讓花萱揉着大腿。
玉春院雖然只砸了秦鈺住的外院,但看到礙眼的玉春院變得稀巴爛,她也是很解氣。
花溪正端着甜湯準備進房,便看見沉歡懷裡抱着個東西,帶着人趾高氣揚的走進來。
花溪剛想問,煙翠衝着她揮了揮手,花溪頓時明白,趕緊端着甜湯退回去,溜回自己的房間關門躲起來。
沉歡往院子中間一站,“砸!”
趙薰和小黑、靜悟他們六個護院手裡握着三尺木棍,噼裡啪啦的飛砸一氣。甘珠和春鶯兩人不甘落後,抄棍加入混戰,他們可是下了十分力,都是有武功的人,輕輕一踏,棍掃一丈,破壞力絕對是秦府護院的五倍。
呂氏聽見聲音,衝了出來,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大好半響,“你……你……怎麼敢……”
沉歡上前,手中高舉父親的靈牌:“秦府嫡長子嫡孫代嫡夫人燕氏懲罰目無尊卑的繼妻!”
“雲裳,把我玉春院被砸壞的東西的清單給夫人。”
砸壞東西的清單?
呂氏氣得要吐血。
雲裳將手裡寫好的清單遞給默不作聲的花萱。
“夫人,上面的清單要覈對好了,三日內,若是不將銀兩還給我,我就一天來砸一次!走,去二房!”
呂氏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花萱忙扶住,看了一眼沉歡的背影。
二房院子裡早就被早一步到達的靜悟他們六個砸開了。
陳氏和秦湘嚇得抱在一起,捂着屁股,扶着門框的秦中矩呆愣愣的看着六個人飛天遁地的砸個昏天地暗。
等他們砸完,一行人一字排開,沉歡被四個趾高氣揚的丫鬟擁着從他們中間走出來。
沉歡懷裡抱着靈牌,面色沉冷,深幽的眼睛靜靜的掃了他們一眼。
秦中矩這才反應過來,渾身發抖的指着她:“你……你……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沉歡哈哈大笑,“以下犯上?二叔沒瞧見我手裡的是秦府長子,你的哥哥的靈牌。你欺負他的孩子,就是欺負他,我不過替父親教訓他弟弟而已。”
“胡說!你是侄女,我父親是叔叔,你先讓人打了我父親,還想惡人先告狀!”秦湘氣瘋了,恨不得上來撕這個囂張的臭丫頭。
“我打的就是他,一個偷摸進侄女院子的歹徒!”沉歡收笑冷哼。
可陳氏死死拽住她,低聲道:“她手下這些護院不會手軟的。”
秦湘雖然想衝出去,可的確怕那幾個凶神惡煞的護院。
整個秦府陷入極度恐慌中,三個院子被砸,這樣的荒唐事聞所未聞。老爺病倒了,沒人管,下人更加是小心翼翼,生怕觸怒哪個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蘇氏和秦嫣在房裡對坐着,聽到這個消息也呆了好久。
蘇府出來的蘇氏別說極少看到內眷動手明斗的,這種火爆的事情,更是聞所未聞。
秦嫣回了神,好半響才道:“母親,要不你寫信給父親,讓我們進京吧。秦府是呆不得了。”
蘇氏忙點頭:“正是,我現在就寫信告訴他。”
沉歡泡着熱水腳,捧着小黑帶回來的話本,嘴裡嚼着煙翠遞過來的葡萄。
“我看這下她該夾着尾巴做人了。”雲裳笑着說。
沉歡看着書,恩了聲。
“姑娘,三天她不交錢的話真的再去砸嗎?”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嗎?”
雲裳笑着點頭,“知道了。姑娘這幾天儘管悠閒,奴婢一定會按時去要債的。”
春鶯歪着腦袋,“可惜了。”
“可惜啥?”
“我不應該砸那個花瓶,看上去挺值錢的,可是我手快給砸了。”
甘珠翻白眼。
“好主意。”沉歡放下書,“值錢的拿回來抵債,不值錢的砸。”
“大管家,你怎麼來了?”紫菱的聲音。
沉歡笑笑。
雲裳將她沒反對,就掀了簾子,“錢管家,大熱的天,您怎麼來了。有什麼讓下人過來跑個腿就行了。”
錢隴笑着說:“姑娘受委屈了,老奴奉老爺的命前來安慰的。”
沉歡聞言咧嘴笑了,他自己也委屈了吧。
錢隴進來,見到沉歡歪在貴妃椅上,上前彎了彎腰,掏出一張銀票恭敬的遞過去,“四姑娘,老爺知道姑娘受了委屈,這是補償姑娘屋裡損失的。”
雲裳接過,遞給沉歡。
沉歡瞟了一眼,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她哎了一聲:“錢叔,那是我哥哥的房間,裡面的藏書都被砸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秦府長房面子的問題。何況,五百兩雖然可以賠了那些花花草草,可心裡的難過卻無法彌補。”
錢隴陪着笑,從懷裡又掏出一張遞過去,“這樣能讓姑娘消氣了吧。”
雲裳接過來,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秦功勳第一次對她低頭,知道用錢買安寧。
沉歡低低笑着,“給錢叔你一個面子吧。”
錢隴聞言腰彎得更加低了,他很清楚沉歡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拉他入營。其實,他和呂氏的恩怨早就種下了,府中三爺對他也是淡淡的,意也不在秦府,二房更加不用說,在秦府是沒有地位的,更不可能和長房抗衡,除了長房,他錢隴已經找不到人可以依靠。
“錢叔,你轉告老爺,讓呂氏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沉歡含笑道。
“好,老奴一定把姑娘的話帶到。”
呂氏被秦功勳下了禁足令,萬般無奈下,只好讓人通知吳夫人,沉歡的事情近期不可能做。不過她不過十歲不到,談論婚嫁尚早,等多兩年,她一定助吳夫人實現願望。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沉歡整天呆在外宅的日子,她整天就想着如何關起門來做個有錢的山大王。每天不是研究吃的就是弄些有趣的皮影戲看。
她要等待,再有兩年,哥哥就可以參加春闈考試。
等這天,等了好久了。
轉眼到了十月正是秋老虎季節,沉歡讓人在後院弄了個地窖冰窟,藏了幾桶葡萄酒,每日喝着葡萄酒,吃着點心,看着話本,聽着魯掌櫃彙報生意。
“姑娘,差點忘了,前兩天有個京里人到綢緞鋪應聘掌櫃。”魯掌櫃合了賬本。
沉歡擡頭,“哦?好啊。京里人見識廣。豫州幾個鋪子都需要找二掌櫃,否則,你和春雷也跑的累。明日見下吧。”
“好的,在下去安排。”
魯掌櫃走後,沉歡側躺在窗下,看着院子周圍種滿的紅色山茶花。
好幾個月了,寧逸飛一點消息也沒有。就連凌鳳也消失了一般,眼看她的生日就要到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
“爺受了重傷。”
沉歡猛的轉身,赤冰嚴肅的面孔帶着一絲擔憂。
“你說什麼?”她一咕嚕爬了起來。
“世子爺率兵攻打突厥主營,誰知道中了埋伏,被人包圍,四周埋了炸藥,跟去的五百騎神策軍死傷無數,幸好大家死死護着世子爺,將世子爺帶回了營帳,可是世子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一向冰冷的赤冰,說着眼圈紅了。
沉歡心裡一沉,“重到什麼程度?”
“昏迷了整整半個月了。”
沉歡心底莫名生痛,可是,她能做什麼?
“姑娘。”赤冰忽然跪在地上。
沉歡忙跳下貴妃椅,扶起她,“赤冰姐姐不必如此。有什麼就說。”
“哥哥將暗衛都招到了北方,赤冰想去那裡保護主子。”
沉歡點頭,“好,你自然該去的。”
赤冰聞言第一次露出笑容,“謝謝姑娘。”
沉歡低下頭,掩去眼圈的微紅,她暗暗恨自己,凌鳳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會牽制她的情緒。
“姑娘,還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否可以幫忙。”
沉歡聞言擡頭,“說。”
赤冰皺着眉道:“據前方來報,最近2個月朝廷都沒有調派軍糧,他們糧食吃緊……”
“這種事怎麼不早說!”沉歡打斷她,“你趕緊將魯掌櫃叫來。”
赤冰大喜,立刻用輕功急速而去。
“魯掌櫃,我們豫州一共有多少存糧?”
魯掌櫃想了想:“糧倉裡大約三萬石,有兩萬石剛裝船準備運往盛京。”
“五萬石全部裝船,由赤冰姑娘帶着送往北面。”
魯掌櫃一愣,“盛京等着要糧呢。”
“無妨,盛京的糧我們用銀子買。前線要緊。”
魯掌櫃看了一眼赤冰,便不說話了,要是沒有凌鳳世子,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凌鳳世子需要,這點糧食也不什麼。
“我讓滷家尋兩家最好的鏢隊護送你和糧食。魯叔,你去告訴滷老爺,讓他辦好。”
魯掌櫃趕緊應着去辦了。
赤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沉歡,第一次對她真心佩服。
她雙手抱拳,“小的替主子多謝姑娘。”
沉歡擺了擺手,“禮尚往來,互相幫忙。”
赤冰聞言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可始終沒說出口。
沉歡看着她,“魯叔只需要兩個時辰便能安排好,你也準備走吧。”
赤冰忍不住問:“你要不要帶着什麼給世子爺?”
沉歡一怔,“我……不必了,如果你們還需要糧食,馬上讓人回來告訴我,告訴世子爺,不管多少,我沉歡一定全部弄到。”
糧食,豈是想弄到就弄到的,有沉歡這句話,恐怕比什麼禮物都要珍貴吧。
赤冰再行禮,轉身要走,背後響起沉歡低沉的聲音,“若是他醒了,差人告訴我……我好放心。”
赤冰沒有回頭,點了頭。
也許,世子爺醒了聽到這句話,也算安慰吧。
沉歡緩緩坐下,撫着心口,爲何很不舒服。
凌鳳,你不能死,我還有帳沒和你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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