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鬧都可以,別拿這件事開玩笑!”面對白綺歌平靜提出的要求,易宸璟陡然擡高音量,眸中不解與怒意交雜,“什麼叫‘分開一段時間’?眼下正是戰事最緊張時期,易宸暄還在外面等着你我主動走入陷阱,就算你有什麼火氣也不該如此胡鬧!”
他的激動早在意料之中,故而白綺歌絲毫不覺意外,仍舊平心靜氣波瀾不驚:“我沒有胡鬧,更不是在開玩笑。仔細想想,征戰中你需要的是一個冷靜聰明的參謀,而不是隻會膩着你不放的女人,易宸暄之所以有這麼多小動作都是因爲我在你身邊——也許他並不清楚我們的關係,但他很瞭解昭國三軍兵權的重要性,從我入宮起他的假意欺騙和暗下殺手都是因爲我牽繫着二哥、牽繫昭國兵權,這些你不會想不明白。”
易宸璟別過頭,一邊平復起伏心潮一邊組織語言,心口卻是一點點涼了下去。
是,沒錯,白綺歌說的他都想得到,那又怎樣?
明知道易宸暄從暗鬥轉爲明爭都因白綺歌的身份,他也瞭解易宸暄心狠手辣比自己更勝一籌的算計,原以爲帶她出徵是最好的保護方式,沒想到易宸暄竟然陰魂不散追到了前線……所有一切都超乎預料卻堅持走了過來,爲什麼直到現在才找出已經不成藉口的藉口想要脫身?
爲了白灝城嗎?就因爲他說出了她不曾察覺但真實存在的事實?
這理由,他不接受!
“有話回去再說。”粗暴地拉住白綺歌纖細手臂,易宸璟沉着臉把人拖向帳外,這裡畢竟是中軍大帳,不是談兒女私情的地方。
這件事一句兩句話定是解決不了,白綺歌也就由着他怎麼拉扯,哪怕外面許多冒雨備戰的將士看得目瞪口呆也毫不在意。她現在倒是很期望易宸璟對她苛刻些,就像初入遙國時,那樣的話至少易宸暄不會急着對他下手,既要忙碌征伐霍洛河汗國又要應付來自易宸暄無處不在的危險,易宸璟怎麼可能兩面兼顧周到?
他分身無術,那就由她來分擔吧,就算“一段時間”變成“永遠”也無所謂,反正……
反正早晚要勞燕分飛。
北方鴻雀原陰雨連綿,南邊遙國帝都晴空萬里,蔚藍無雲的天空劃過一道惹眼白色,靜靜落在斂塵軒小軒窗之上。那是隻毛色純白的信鴿,每次都讓房間主人捧着它愛不釋手,要不是它還擔負着傳遞信息的重任,只怕早就被面容嬌俏的少女納爲己有了。
細嫩手指輕輕掰開鴿子腳上銅環取出字條,龍飛鳳舞的筆跡看過多次,並不算陌生。
“五皇子有回信了。”
“真難爲他了,寫個信還要親自動筆。”倚在方桌邊喝茶的中年男人撫着羊角須,一雙小眼睛裡精明無限,“連自己最信賴的男寵都要防着,那男人能信得過誰?別怪我多嘴,素嬈夫人你想除去那女人是應該的,但太過依靠五皇子,只怕結局堪憂啊。”
誰不知五皇子易宸暄是才狼虎豹心思狠毒呢?素嬈輕輕撫摸溫順白鴿,掌心攥着的紙條染上脂粉淡香,淡得如她眼中神色:“丞相大人說的素嬈明白,我只想得殿下垂愛別無他求,等白綺歌離開殿下身邊我就與五皇子劃清界限——當然,日後有什麼困難還得請丞相大人多多忙幫。”
“好說,好說!素嬈夫人這麼年輕貌美又冰雪聰明的女子不做皇子妃誰還做得?只盼他日鳳冠霞帔成爲這斂塵軒正主時不要忘了我纔好。”左丞相笑逐顏開,離開椅子走到素嬈身邊,似是不經意地碰了碰瓷白圓潤的秀手,素嬈顫了一下卻沒做出任何抗拒舉動。
“五皇子信上多謝丞相大人消息及時,尉遲丞相派出的那三十個人方出帝都就被盡數斬殺,現在除了丞相大人和五皇子外再無人知曉此事,就連蘇瑾琰也以爲在徵軍軍營鬧事的人與他無關。”望着白鴿展翅飛去,還帶着些許嬰兒肥的少女面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殿下和白綺歌果然鬧翻了,死無對證,白灝城勾結五皇子的罪名難以洗清,那兩個人想必爲此會吵得不可開交。只要殿下不再護着她,想名正言順殺了她易如反掌。”
身後,左丞相無聲地嘲諷輕笑。
無知的女人啊,真以爲易宸暄那狡猾的男人是爲了除掉白綺歌?倘若得知那位五皇子真正目標是七皇子易宸璟,這蠢女人還會高興得起來嗎?一羣自以爲是的廢物,五皇子,七皇子,右丞相,白綺歌……互相利用、互相廝殺吧,等看不見的硝煙散去那日,他纔是最後的贏家!
粗糙手掌自背後繞到身前,素嬈渾身僵直,咬着嘴脣一語不發。
每一次,每一次左丞相出現在斂塵軒都會如此猥褻她,那雙乾瘦手掌滿是醜陋斑點,粗暴且放肆,看上一眼便覺得噁心作嘔。可是她不得不忍,在這皇宮裡她一無權二無勢,有的就只是這副身子,想要成爲皇子妃唯有藉助他人之力纔有希望。罷了,由他吧,好在左丞相一直沒有觸及她的底線,閉上眼忍耐一時半刻也就過去了。
然而素嬈失算了,這次,左丞相似乎並不滿足於簡單撫觸,在她身上揉捏摩挲不過是隔靴搔癢,心裡那股慾望之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初見你和素鄢時還都是孩子,沒想到才過幾年就這麼誘人了。”緊貼在素嬈臉側,左丞相狗似的伸出溼漉漉舌頭輕tian圓潤耳墜,小眼睛裡yin光盪漾,連聲音都帶着**味道,“放着如花美眷不知憐惜反而沉溺於白綺歌那樣的醜女,七皇子當真暴殄天物——不如,我代他疼你如何?”
桌椅碰撞發出巨大響聲,好在易宸璟與敬妃等人離開後,宮女太監們也都被準了假各自散去,空蕩的院落根本沒人聽得見素嬈房內異樣響動,也正因如此,狡詐的左丞相才把私會地點置於斂塵軒內。
又瘦又矮的左丞相看似軟弱力氣卻不小,只幾下動作便將素嬈死死壓在桌上,任嬌小的少女怎麼掙扎也找不到逃走機會,粉嫩臉頰憋得通紅。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自重!”
“自重?Lang蹄子裝什麼貞潔,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摸過?”黑瘦面容猙獰畢現,左丞相tiantian乾澀嘴脣,粗重喘息打在素嬈痛苦臉上,“怎麼,七皇子碰得我就碰不得?你那姐姐是個假正經,你還想學她立牌坊不成?告訴你,想從我這裡得好處就得付出代價,你這身子老子要定了!”
狂亂兇悍的吻落在雪白頸間,其實那已經算不得是吻了,粗糲脣瓣與柔軟舌尖劃過之處無不是溼漉伴着淤痕,素嬈只覺得脖子上大片大片刺痛,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泛起微涼,涼得渾曬不住顫抖。
她怎會不知,這世間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尤其是炎涼的皇宮之中,誰會無償幫助一個不得寵的妾室?
畢竟還是年少,在左丞相粗暴對待下素嬈懼怕淚水噼啪砸落,而慾望衝頭的左丞相纔不會管她是哭是笑,大掌兇惡地撕開單薄衣襟,下流脣舌往發育中的胸口移去。
哪怕到了此時,素嬈還是極力在忍耐,天真地認爲左丞相仍會像先前那樣在不打破她底線的前提下玩夠了就走,那麼她還是不賠的。抱着愚蠢想法,素嬈不再反抗,咬着牙將哭聲與戰慄吞到肚子裡。
這種日子總歸要結束的,等她穿着鳳冠霞帔被正式迎娶成爲皇子妃,等她伴在殿下身邊如白綺歌那樣趾高氣揚,等她和姐姐都有地位、有權力了,誰還敢如此對她?榮華富貴,再不顛沛流離受人欺辱,爲了這目標,付出些也值得。
覺察到身下的少女停止了反抗,左丞相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手上動作更加肆無忌憚,一邊貪婪吮吸着潔白嫩滑的肌膚,一邊伸手沿着少女玲瓏曲線慢慢向下身摸去。從易宸暄告訴他斂塵軒這位小妾室可以利用時他就動了歪心,幾次試探,素嬈並沒有明顯拒絕,賊膽也就大了起來,今天早些時辰喝了些酒,就着酒力索性辦了她好了,飽滿誘人的果實掛在枝頭卻吃不到,那感覺委實折磨人。
嘩啦一聲,白錦褻褲被撕破,素嬈一聲尖叫被滾燙脣舌堵在口內,靈活舌尖在她口內探尋着,如摩挲在下身的手一樣瘋狂。
慌亂,驚恐,貞潔即將不保的少女終於意識到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朦朧着淚眼再度拼命掙扎。被她拼命拍打抓撓的左丞相十分不耐,一巴掌下去,嬌俏細嫩的臉蛋上立刻顯出一團紅腫。
“叫,你再叫!再叫我就連你姐姐一起辦了!”tian着被咬出血的嘴脣,左丞相一臉兇狠,“別以爲我不知道敬妃她們藏在哪裡,你要是不從我就去收拾你姐姐!”
只這一句話,素嬈放棄了掙扎。
要她付出什麼都好,這世上唯有姐姐不可以讓人欺負,哪怕……
側過頭,淚水滾滾滑落。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可連累姐姐,就算她失去成爲皇子妃的資格不是還有姐姐嗎?讓姐姐成爲皇子妃吧,骯髒的事,不堪的事,痛苦的事,都由她來承擔。
“乖,這就對了,伺候舒服了有你好處。”得意洋洋的左丞相解開褲子,匆匆忙忙做好一切準備,碩大堅硬配合着素嬈慘白臉色纔沒入半寸便遇到薄薄一層阻礙,這讓左丞相不由一愣,停下了動作,“你……還是處子?”
慘淡絕望的笑容綻放,如白蓮凋落。
一個沒有夫妻之實的妾室,如今,這處子之身要被其他男人奪走了。她該恨誰呢?易宸璟?白綺歌?又或是自己?
左丞相倒吸口涼氣,笑得愈發猥瑣:“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話音未落,半掩衣衫下的腰際猛地一挺,代表男人慾望的熱物盡數沒入,毫不留情。
白皙與黝黑交界處,一縷刺目血跡緩緩滑落,髒了乾淨桌面。
痛苦悲鳴迴盪空曠院落,而就是這聲悲鳴,拉開了大遙北征霍洛河汗國之戰最慘烈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