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綺莉突然哭了,聲音悽慘。
那佛國男人停下手中刀,得意狂笑不止。
“別哭,別哭,我弄輕一點,最多隻把皮弄得難看點,不傷你的肉。看到嗎?到這節骨眼,這熊包男人也要你的承諾,快答應他,我到看一下,他怎麼救你。”
說完,揮手,衝上來三個人,每個人拿把刀架到孫事炎腦袋上。
佛國男人厲聲叫呵,“說,你要娶她,不管漂亮,還是醜得跟豬一樣,都娶她。”
綺莉已經滿眼淚水,如梨花落雨般,回身瞅着孫事炎,不管如何,雖然人窩囊,但至少對自己是真心,在好看的時候,能聽到男人說這話,也算滿意。
孫事炎突然大叫,“不行,我得先聽她說,只要她願意,我不管美與醜,左右男人也要娶女人,醜點醜吧。”
這話說得讓人喪氣,綺莉恨不得上去要抽他,可眼見今天已經跑不掉,說句也無所謂,就當跟空氣說吧。
“孫事炎,要不是上你當,怎麼會被你騙,算了,只要你不嫌棄我,變醜時願意娶,我就嫁。”
說完,這羣圍繞的痞子們大笑起來,這是聽到最有趣的事了。
“真的嗎?”
孫事炎目露寒芒,悄無聲息間,兩隻手在身後已把繩索解開,這在特種兵部隊,就是很基礎的技巧。
手指即出,圍在身邊三人,見人影晃動,沒看清,被拍到腦後,直接暈倒,那個佛國男人覺察不妙,猛間持刀向綺莉臉上刮過。
刀停在距離綺藍臉頰不到一釐米,懸在半空中凝然不動了。
胸口一把長刀,正是三個手下所持長刀,正插在胸口,身邊幾個手下連叫也沒叫,脖頸上有一道刀痕劃過,撲通倒地。
整個過程不過數秒,快得驚人,當綺莉睜開眼,看到孫事炎正淡然朝她微笑。
“記住,你剛纔說的話,還是漂亮時候嫁人最好。”
既然與梅青峰無關,孫事炎也不需隱瞞,原就想刺探一下虛實,現在這羣平時不知傷害多少模特少女的團伙,心裡已下出必殺之心,不想給他們任何還手的機會。
綺莉傻眼般跟着孫事炎走出倉庫,見他兩隻手的刀如流星閃電,眨眼間消失,即有未見到人影倒地,片刻,倉庫外的守衛已被清理完畢。
她手指孫事炎,嬌聲怒吼,“你這麼厲害,怎麼見我被欺負也不管,你不是男人!”
佛國女人憤怒起來,不是如夏國女人那樣或掐或咬,而是改成抓,一把抓住孫事炎,抱在懷裡就來回搖晃,跟哄小孩子的悠車,晃來晃動。
就是這種狀態下,孫事炎手中飛刀亦未停止,不時有人從遠處衝來,沒想到,這羣人竟然有這麼多,已經集結成大的利益幫派,變成社會寄生蟲。
不遠處,停的正是自己的那輛寶馬車,還算不錯,鑰匙在上面,望着這羣倒地社會渣滓,孫事炎胸中怒火依舊盪漾,這是他第一次如戰場般真切感受。
“你給警察局打電話,派人來,收拾一下這裡,只說發現有大量幫派人員死亡。”
綺莉想要說點什麼,看他冷峻眼睛,趕緊低下頭,聽從吩咐把電話打給局裡。
走到路上,孫事炎變得不那麼淡定,如非這羣人突然出來攔截,或許梅青峰就會抓走綺莉,到時,他或許就能發現點梅蓮集團的秘密,現在,機會又錯過了。
就是不知道,梅青遠那個老狐狸會不會懷疑他,跟蹤的兩個人突然消失,耽誤這麼久沒回酒店,一定會起疑心,對以後行事,總會是麻煩。
藉着車燈,孫事炎發現,身處於荒郊野外的一片叢林中,距離遠處燈光的公路到也挺近,途中尋車痕,加上一點模糊記憶,終於把車開上路面。
還算不錯,公路上車輛穿梭,眼見不遠處,數輛警車呼嘯而來,想是綺莉叫的同事已經趕到,整個過程,不會有人發現,因爲就算有活口,也不會認識他們。
在巴拉城,死個把人不是什麼怪事,雖說並非黑幫林立,但以梅蓮集團在這裡所豎立的權威,讓這羣所剩下的黑幫勢力,地盤越來越小,不時爲了爭奪一點利益,發生火拼,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梅蓮集團,在當地收買合併各種勢力的結果。
只是有點不解,在被綁的最初,曾聽到爲首那人說什麼學歷高,特種兵什麼,這是指的會是誰,不可能是眼前這個佛國男人,又會是誰?
迷團一個接一個,寶馬車停到酒店前,他已經有了新的方向。
服裝節上,通過與數位知名人士接觸,有意無意向別人放出消息,開了一家反隱身技術研究公司,暫時手中這副神秘眼鏡還不到放出去的時候。
先要想辦法,怎麼要讓人相信,這家公司正在做一件非常了不起的研究,待時機成熟,一鳴驚人。yuyV
“明天開始,把公司辦起來,把這齣戲演好,我相信,肯定還有另外五千萬等着你,到時你就成了小富婆。”
綺莉急忙道,“這不好吧,局長要是知道我在外邊打私工,非開除我的。”
一臉委屈,象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
孫事炎從上至下瞅着這小模樣,難以相信地驚叫,“你就別裝了,是不是樂得快笑開花了。”
果然,綺莉終於憋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不管正開車的危險,捧住那張男人臉一陣狂親,不,又補上一下,這回嘟嚕小嘴親到脣上。
孫事炎到不是真想要做什麼反隱身技術,這個本身就非一蹴而就的事,專業人士一聽就知不靠譜。
他只要把這一切弄得跟真的一樣,至少要讓梅青遠這類急切想得到隱身技術的公司,也被瞞住,相信這家小公司確實有野心和技術,能與DN集團進行正面競爭就行。
與敵人競爭,就是自己的朋友,在與梅青遠的交往過程中,也才能讓DN集團重視這個不起眼的公司,尤其一個叫羅志平的夏國人。
別看綺莉在牀上有一套,做起事來,就變得很慵懶。
兩人在房間商談明天開始招聘,招多少人,如何把這聲勢弄大,不過一個多時辰,她就趴在牀上,暈天黑地打起酣聲。
孫事炎卻越發興奮,眼瞅凌晨,這才躺在牀上小眯一會兒。
待他睡沉,卻不知正有一個嬌小人影爬到身上,望着那張不知疲倦的臉,把臉貼到上面,象一隻可愛的小貓咪。
她的嘴脣劃過一絲笑意,誰也不知小腦袋怎麼想的,但今天的事,已經開始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幻想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