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樸大傑晃動着手指,眼神格外怨毒!
趙恆竟然敢當衆把樸大傑打得滿地找牙,根本就不怕後者打擊報復,樸大傑呼出一口長氣,在同伴攙扶中恨恨不已走向留學生樓,嘴角不斷的唸叨着趙恆名字,似乎要把它吞進肚子裡,嚼碎。
或許是失敗的過於迅速,樸大傑心情不好,他揮手讓同伴先回留學生樓,而自己獨自走去學校湖邊發呆,他實在有些不解,自己怎麼說也是跆拳社好手,平時切磋只有丁三少能跟他平分秋色。
想不到趙恆揍他跟揍孫子一樣,實力懸殊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至此他纔多少相信塗洪剛等體育生被趙恆放倒的傳言,也才稍微收斂起向來自大的態度,思慮怎麼找機會討回今天丟失的面子。
雖然他跟新任總統有點表親關係,家族在南悍也算顯赫高貴,但圈子向來講究的是面子和尊嚴,如果自己無法從趙恆那裡討回公道,那他很可能就會成爲南悍圈子的笑柄,家族也會因此蒙羞。
或許、、該讓‘天下壯士’來幫自己。
樸大傑摸出一根菸叼上,思慮找人擺平趙恆討回面子,正當他要作出決定時,卻見側變竄出一名口罩男子,跟趙恆相似的服飾,相似的髮型,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對方就一個腳步衝了上來。
“趙恆——”
樸大傑沒想到趙恆會忽然回來,神情瞬間變得訝然,兩人的目光再次對視,樸大傑的不受控制的退縮,雖然樸大傑無論是身高,還是塊頭,都比口罩男孩要高要壯,心裡卻莫名生出一絲寒意。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森林中,與一隻洪荒兇獸不期而遇。
“你要幹什麼?站住!”
樸大傑全身汗毛樹立的喊叫起來,其實這話問的有點傻,來者殺氣騰騰的樣子,是個人都知道他要幹什麼,樸大傑順手摸起一個石頭,然後把胳膊掄圓了,和身撲上,對準來者脖子劈砸而下。
雖然他的大腿還在疼痛,但他的拳腳底子還在,而且手裡還握着一顆石頭,所以這悍然一撲也頗爲驚人,只是口罩男子的強悍超出他想象,大步前行地身子,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忽然停頓。
呼嘯而來的石頭,幾乎可以說是貼着對方的鼻子而過,走空!在樸大傑暗叫不好時,來人已經如獵豹般的躍身而起,在半空中,他一個膝頂撞在了那名樸大傑的臉上,一股鮮血頓時迸射出來。
血花鮮豔!
樸大傑身子向後倒飛了出去,隨着骨裂的脆響,他的整張臉已然變形,沒有三五個月休養和大幅度整容,樸大傑是再也難於恢復昔日帥氣,在襲擊者卻沒就此罷休,一腳把樸大傑踢到湖水邊。
兀自不依不饒,他拾起那顆話在地上滾動的石頭,對着已經躺在岸邊,彷彿死豬一樣的樸大傑的嘴巴處砸下,砰!砰砰!每砸一下,都有鮮血和碎肉飛濺,直到樸大傑的牙齒跌落才揚長而去。
只是轉身時,他身上不小心掉了一個東西。
半死不活的樸大傑擡擡眼皮,想要喊叫卻被鮮血堵住嘴巴,良久後才伸手拖過對方掉下的東西,他在暈過去之前艱難睜眼看了一下,藉着慘白燈光依稀可辨認,那是一張華大學生證、、趙恆!
王八蛋!小人!
樸大傑發出悲呼,對趙恆恨之入骨。
第二天早上,躺在牀上養傷的趙恆睡到八點纔起來,傷勢也在一覺中結疤,剛剛洗漱完就聽到宋青官喊叫一聲:“恆哥,你們快過來看,一堆南悍人堵在樓下,還打着找你討回公道的旗號。”
“討回公道?”
趙恆微微一愣,走到宿舍外面的欄杆,果然見到一堆南悍留學生堵在大樓門口,還舉着七八個畫板,上面寫着幾行大大的中文字,趙恆眯起眼睛掃視,頓時捕捉到關鍵:討回公道!嚴懲兇手!
堅決要求華大開除趙恆。
雨水飄飛寒意襲身,卻似乎掩蓋不了南悍學生的熱情,也讓宿舍的男生紛紛探頭觀看,就連路過的一些學子也駐足打聽,趙恆看着眼前場景,不知道這些傢伙唱哪一齣,自己跟他們完全不識。
“媽的!這羣王八蛋真玩不起啊。”
喬胖子光着上身俯視留學生,憤憤不平開口:“咱們不就贏了他一次車?還賞了他十幾腿嗎?輸不起就玩從衆壓力?這樸大傑也真不是東西了,恆哥,等我下去用三寸不爛之舌羞辱羞辱他。”
喬運財的話立刻讓趙恆意識到什麼,敢情是被自己抽翻的樸大傑找人搞事啊,趙恆手指輕輕敲着欄杆,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嚴懲兇手、、樸大傑還真是讓我失望,我真後悔昨晚抽他髒手!”
“不過清幫百人我尚且不怕,區區數十名留學生何懼?”
趙恆舉步向樓下走去:“胖子,你們留在宿舍,我去會會他們。”
“趙恆,滾出來!”
在趙恆準備下樓時,一名女孩拿着喇叭喊起來:“你跟樸大傑切磋,擊敗對方卻還不解恨嗎?爲何要打斷他手腳打掉他牙齒?你這種無恥行爲怎對得起華大校訓?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打斷手腳?打斷牙齒?”
宋青官微微一愣:“恆哥,你昨晚出重手了?”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笑意,語氣平淡的開口:“這些才純粹誇大,如果我真出重手了,樸大傑還能爬回去?而且你們何曾見到我打樸大傑牙齒?這些傢伙顯然是丟不起面子、、胡亂捏造傷勢。”
“所幸昨天那麼多人看着,我不怕他們玩花樣。”
喬胖子神情卻掠過一絲凝重,壓低聲音開口:“老大,如果樸大傑真玩花樣,裝傷來擺你一道,那這小子也未免奸詐了一點,你上次剛抽翻塗洪剛他們有前科,現在怕不少人會相信留學生。”
“這年頭,再粗糙再蹩腳的謊言都有人信。”
“我下去看看,我不會隨便背黑鍋的!”
趙恆很快就下了七樓,還沒有站穩身子,一名南悍女孩顯然早熟知趙恆資料,踏前一步指着趙恆喝斥起來:“趙恆,你爲何要背地裡傷人?把樸大傑打成重傷?就因爲他掃過你所謂的面子?”
“你今天務必要給我們交待。”
“對,交待!”
其餘同伴紛紛附和起來:“必須交待!”
趙恆沒有多少情緒起伏,望着羣情洶涌的對方開口:“我昨天確實跟樸大傑切磋了,但卻沒有重傷他,他回去還好端端,這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們可不能爲了出口惡氣往我身上潑髒水。”
“還狡辯?”
南悍女孩舉起修長的手指,點着趙恆鼻子喝罵起來:“整個華大,除了你跟他有過節沒第二人,你當時確實沒有傷他,但卻尾隨暗算他,就在華大湖邊把他打成重傷,趙恆,你這無恥小人。”
“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趙恆對南悍女孩的指責不置可否,揹負着手淡淡回道:“你們是想幫他討回面子吧?如果他真被我打傷了,就讓樸大傑出來給我看看,順便說說他是如何受傷的,否則我反要控告你們毀謗。”
趙恆此時認出了南悍女孩,就是那晚車賽上的怒罵女孩,也就是當初樸大傑下戰書時,冷嘲熱諷的女孩,他眼睛微微眯起掃視着對方,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針對敵意,只是他心裡變得詫異。
不知道這個臀部翹挺的女孩爲何要咬自己,在這一刻,趙恆感覺到背後似乎有隻看不見的黑手,舉重若輕給自己設置障礙,先是塗洪剛等體育生的挑釁鬧事,現在又是南悍留學生的無端誣陷。
照這樣折騰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華大趕走。
“不到黃河心不死!”
南悍女子冷喝一聲:“來人!給他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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