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沒有理會長髮男子他們死活,拉着湯清衣大搖大擺離開餐廳,半個小時後,黑青天帶着警員趕赴到現場的時候,長髮男子一夥已經暈死過去,讓數名警校剛畢業的警員看着慘狀目瞪口呆。
嘿青天詢問一些人口供以及調看錄像後,就果斷把視頻等相關資料銷燬,一名警員不解黑青天違規的行爲,詫異發問爲何這樣庇護兇手?黑青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些人沒死就是上了高香。
黑青天已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這夥兇徒激怒趙恆和湯清衣在先,隨後才招致趙恆的殘酷打擊,他清楚趙恆已是給自己面子,只殘不死,否則這些人早成變硬屍體,哪裡還需要送醫院?
面對這個爛攤子,黑青天只能暗罵一句狗日!
臨近傍晚的時候,鼓導帶着數名助理站在手術完畢的長髮男子面前,兩人算是穿着開襠褲長大的街頭兄弟,鼓導當年混社會的時候沒少受長髮男子救濟,因此聽到他重殘就帶人過來探望一番。
在長髮男子斷斷續續的敘述中,鼓導原本對他要求報仇的請求不置可否,想要用警方處理來搪塞昔日兄弟,但聽到涉及跟自己有衝突的湯清衣,他的眼裡就劃過一抹狠戾,還有一股冷冷陰險。
他再三確認湯清衣的面貌和衣着,確認她就是跟自己在會所衝突的女子,鼓導腦海中涌現一個念頭,隨後他爲長髮男子付了醫藥費,又給後者拍攝了幾十張不同部位的照片,然後就領人離去。
事件開始醞釀,開始蔓延,開始爆發、、、
最終跑去徽州菜館吃了一頓的趙恆和湯清衣,看着陰沉天空沒有跑出去遊玩,而是躲回單身公寓玩成人遊戲,一番溫存一番雲雨,隨後兩人就睡了一覺,趙恆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還沒有起牀。
相比君王不早朝的趙恆,湯清衣卻早早趕去了清衣畫館,因爲助理燕姐給她連打了三個電話,當她抵達裝修清雅的辦公室時,一本八卦雜誌就遞到她的手上:舊人?新歡?清衣傻傻分不清楚。
“混蛋!”
八卦雜誌不僅重新提起她跟何文亭有一腿,還把自己昨日跟趙恆相伴的畫面刊登出來,告知何文亭無法滿足自己,所以暗中花錢養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白臉,吃完午飯就帶着小白臉去開房。
八卦雜誌內容還摘抄很多模棱兩可的段子,抹黑湯清衣一王二奴的荒誕無恥生活,這種行徑不僅讓記者大呼素質低下,連中青一代著名鼓導也厭惡,正義的鼓導準備呼籲香巷各界封殺湯清衣。
各大媒體無比興奮,像羣嗅到血腥味的蚊子,連篇累牘報道,昔日端莊賢淑的湯清衣很快聲譽直下,雖然傳聞湯清衣背後有強硬靠山,但是連南長壽都敢羞辱的香巷媒體根本不在乎什麼後果。
言論自由,這是他們引以爲傲的地方!
湯清衣把雜誌重重拍在桌子上,眼裡迸射出一抹憤怒:“這些狗仔隊越來越沒有底線,什麼東西都敢捏造都敢亂寫,我一定要告他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燕姐,你讓牛律師跟進此事。”
在燕姐點點頭表示會處理的時候,湯清衣又把目光瞄到另一篇文章,那就是自己跟鼓導的衝突報道,記者依然斷章取義指責自己沒禮貌,在鼓導談論的時候打擾人家,還莫名其妙要人家感恩。
“湯小姐,你跟鼓導的爭執網上都傳開了!”
燕姐還拿過筆記本告知湯清衣,上面成千上萬條評論指責湯清衣沒素質,丟了華國人的臉,湯清衣沉思一會親自發出公告,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一清二楚,雖然知道沒多少用處,可總是要做。
三個小時眨眼就過去了,事件已經四處擴散出去,湯清衣的公告也傳遍各個網壇網絡,可是除了一大批網民支持,兩地藝術圈子並沒有太多支持的聲音,甚至可以說走向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
香港藝術圈不論對錯一致對外,集體炮轟湯清衣,而內地藝術區大小名人依然一盤散沙,因方方面面的顧忌,集體緘默,更有個別公知站出來要湯清衣認錯,不要執迷不悟丟了大陸民衆的臉。
鼓導跟湯清衣的爭執,前者在圈子壓倒性獲得支持。
湯清衣雖然不會爲各方態度揪心揪肺,但一股悲涼情緒還是慢慢蔓延,專業評論幾乎都指責她沒有禮貌沒有素質,繼而又用兩起緋聞來佐證湯清衣人品,有的事、沒的事一股腦添油加醋亂寫。
“湯小姐,鼓導公司打了電話過來。”
在湯清衣揉揉腦袋靠在座椅沉默的時候,燕姐又把一起壞消息放到她的面前:“鼓導要你馬上收回自己的言論,然後通過各大媒體公開道歉,緩和各方網民對他的批評,否則他會告你誹謗。”
網民一邊倒支持湯清衣替她說公道話,因爲早就看過鼓導的叫囂臉書,可有啥用,方方面面的無形壓力全壓着湯清衣,不少德高望重的圈中人開始放話,將聯合香巷同道友人一起抵制湯清衣。
說到這裡,她還小心翼翼的補充一句:“十多個跟畫館有利益往來的大陸金主,也希望湯小姐能夠收回言論,不要煽動網民情緒,緩和港陸兩邊的對立情緒,否則他們會撤掉跟畫館的合作。”
“讓鼓導放馬過來!”
湯清衣冷豔的臉變得更加清冷,修長手指一敲桌子喝道:“陰奉陽違的金主有本事也切斷跟畫館的合作,緩和對立情緒,爲什麼總是我們大陸人在做努力,去低頭,去認錯,沒錯也得認錯。”
在燕姐嘴角止不住的牽動中,湯清衣端起面前的茶水喝入一口,怒其不幸哀其不爭:“我指責鼓導狂妄自大,不知道感恩買單的大陸觀衆,怎麼就錯了?怎麼就激化矛盾影響了和諧?荒謬!”
來自華國蘇州在經紀公司沉澱二十年的燕姐無奈一笑,有些事她心裡懂,她跟湯清衣一樣憤怒,可有時候出於對港政策不得不低頭:“湯小姐,你想開點,別生氣,有些事咬咬牙就過去了。”
“跟人有仇,但不能跟錢有仇。”
燕姐幽幽一笑:“難聽的當沒聽到,一切利益爲上!”接着她善意提醒湯清衣:“湯小姐,咱們待會還要出席一個公益活動,如果不及時向鼓導他們示弱收回言論,我擔心他們會現場搗亂。”
湯清衣呼出一口長氣,聲線平緩開口:“我問心無愧!我對自己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收回,有本事他就動用圈中人脈全面封殺我,有本事就把我驅趕出香巷,我就不信,這世界沒天理沒公平?”
燕姐遲疑了一下:“那、、公益活動要不要推掉?”
湯清衣搖搖頭,很堅定回道:“照常出席!”
燕姐輕輕點頭,轉身之時卻納悶兒以湯清衣這性子如何一帆風順走到今天,也聽說湯清衣背景深靠山硬,可到底多深背景才能使除外貌才華外,其它方面全不適合混跡藝術圈的主子大紅大紫?
兩小時後,湯清衣站在一處智障小學的主席臺上,笑容旺盛的給他們派發兒童節禮物,就在活動氣氛達到最高.潮的時候,學校門口站立一批人,不多不少恰好四十九人,人人舉着一塊牌子。
其中鼓導以及半紅不紫的藝人赫然在列,正大義凜然向湯清衣喊着口號,身邊還有不少人圍觀,紛紛拍照和傳遞此次消息,比如湯清衣的緋聞,比如湯清衣的惡言,還有肯德基事件惡意中傷。
“湯清衣,滾出香巷!”
“滾出香巷,香巷不歡迎你!”
“要求真相,抵制強權,還傷者公道!”
在湯清衣臉色微微一變,在場學生眼神詫異看着外面的時候,遠處正緩緩停下一列車隊,車門洞開鑽出十餘人,沒有瞧見他們的鼓導,依然看着臉色難看的湯清衣,再度和一干同僚振臂高呼:
“湯清衣,滾出香巷!”
“誰敢趕我女人出港?”
一個聲音低沉傳來:
“誰又有資格趕我女人出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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