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人影,在劍靈還未逼近時,便五官扭曲,一臉無窮無盡的痛苦,慘叫一聲,紅色人影似乎對劍靈很是懼怕,手中的斧子都沒有抗拒,唯有發出不甘的吼叫。
“啊!”紅色人影慘叫聲剛剛過去,四面八方開始同樣傳出這樣的慘叫,慘叫聲好比修羅地獄,有種陰森的恐怖,不大一會慘叫聲形成迴音,所有的人影都如同紅色人影那般,一臉的不甘。
“破!”大叫一聲,暗運子雙眸全是驚喜,隨着他對劍靈命令一聲,劍靈的速度猛的一塊,直接穿過紅色人影的頭顱,然後轉了一個彎繼續穿透,直到把紅色人影穿了一個千瘡百孔,劍靈纔不在重複,乖乖的回到暗運子的手中。
“哼!也不過如此!”摸着劍靈散發出來的寒絲,暗運子看着在自己面前潰敗如潮水一般不可收拾的人影大軍,鄙夷的道。
人影大軍果真如暗運子料想,中間的紅色人影一旦一破,其他的人影便不在重生,紅色人影的軀體化爲青煙,在紅色人影消失後,消失的人影不在重生,而且那些免於一難的人影,也開始慢慢消散。
“真的嗎?”突然,暗運子的鄙夷隨着一聲高傲的語調截然而止,暗運子表情凝固,一臉的不可想象。
而消失的人影大軍,在完全消失殆盡後,居然再次重新組裝一個東西來,這個東西猶如放大版的紅色人影,導致暗運子在其面前,幾乎可以忽悠。
猶如盤古大神,加大版的人影一頭頂天,雙腳踏地,手中握着幾乎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的斧子,一身散發的氣息徒然提高,甚至連暗運子都不可直視。
“這....”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重新產生的異象,饒是暗運子波瀾不驚的心性,面對泰山轟頂都可以說毫不變色,可是面對加大版紅色人影時,暗運子震驚了。
因爲他從紅色人影身上嗅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這氣息暗運子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聞過了,貌似從自己升爲無上修士以後,就沒有體會過吧,如今熟悉的氣息重新嗅出,暗運子除了惆悵,心中還有一絲懼怕。
“哈哈,道友!”影王的聲音傳來,傳來的方向正是在紅色人影處散發的:“想不到吧!老夫的功法破去一層還有一層,這點是你始料不及的,不過老夫再次讓你震驚一把,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有能力把這個人影破了,還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無窮無盡個人影出現,你就乖乖認輸吧,別盲目的反抗這樣只是不自量力罷了!”
“笑話!”暗運子怕過誰個,除非別人怕他,要是讓暗血的修士知道他暗運子在異界被同階修士嚇倒了,不知道怎麼唏噓,雖然出現的加大版人影超過暗運子的意料,但暗運子並不是不敢起正面衝突。
尋思着這個修士縱然厲害,等級也在自己之下,爲什麼能擁有這般強大的功法,暗運子突然的發覺,自己錯了,從面對這修士的一開始,他便錯了,看來功法的命門不是中間的紅色人影,摧毀紅色人影只會讓功法爆發更加強大的力量。
這次暗運子不敢在輕舉妄動,望着在自己面前好比一座山的人影在移動,這個人影全身都是透明的紅色,臉上除了模模糊糊的五官外與一雙鋒利的獠牙其他看不清楚,只能馬馬虎虎看清輪廓,人影的面容跟影王有一點相似,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揮起手中巨大無比的斧子,一下子往暗運子的位置划來。
首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未認知對手的力量時,暗運子不會衝動到盲目的交手的,這樣不過是自己吃虧,多年的經驗讓暗運子躲了過去。
斧子攜帶勁風與藍光,好似從天空束下的一束光,猛的一滑,斧子已經對着暗運子劈了下來。
在斧子的壓力下,暗運子的頭皮發涼,他的神識猛的一竄,而斧子幾乎晚了一步便以勢不可擋的力道劈了下來。
“轟!”一聲巨響蔓延流光全身,接踵而來的是無比的疼痛,感覺自己的身體四分五裂了,外界的流光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啊啊啊!”比之慘叫聽着還要慘烈,流光握緊拳頭,五指上的指甲已經把手心抓破,連手心流出的鮮血流光都沒有察覺,因爲手中的疼痛跟體內的相比,真的能忽略不計。
“流光,忍一會啊!待到老夫想辦法!”暗運子不要想象也能體會到流光承受住的疼痛,不過斧子是虛影幻化出來的,這種虛影只能對神識產生傷害,對肉體完全沒有傷害,不然流光的身體恐怕已經斷了。
不過因爲流光的神識裡有淨魔咒的加固在加上他是妖族,神識異常的強悍,不然就算是閃靈脩士,承受住這一斧,都足夠死的不能在死了。
“怎麼忍啊!”字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流光臉頰汗如雨下,鐵青的不成人樣,看着格外滲人。“前輩,你不是說有辦法了嗎?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無辜的搖了一下頭,無奈事情的發生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暗運子本來以爲自己手握劍靈,對付人影還不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可是暗運子把對手想象的過弱了,殊不知影王的天階功法,比之淨魔咒都要厲害。
其實不像暗運子想象的那般簡單,影王說出那樣的話不過讓暗運子心慌,從而露出馬腳給自己可乘之機。影王幻化出的紅色人影消散時,他已經敗了,奈何影王不甘心,既然用出燃燒自己神識的方法,催動功法的第二階。
燃燒神識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大部分都是得不償失,所以修士很少會用,奈何影王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成就,爲了對愛妻的愧疚,他能五十餘年不再修煉一心懺悔,光是這點就另許多修士望塵默哀了。
加大版人影劈下斧子後,與人影合二爲一的影王頓時感覺自己的神識少了一些,影王從進入流光體內瞭解流光不爲人知的秘密後,便不惜耗費多少代價,都要搞清楚流光體內的異象究竟怎麼回事。
影王相信,只要自己把流光研究透了,愛妻當年的死他也能知道事情的大概,影王那麼癡情爲了一個死了五十多年的人幹傻事值得嗎?相信誰來說都是不值得的,畢竟就算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人已經死了還能在回來嗎?
然而按照影王來看,是很值得而且很有必要的,愧疚伴隨更加折磨他五十多年,要想拋棄這些愧疚,唯一的辦法便是從愛妻到底怎麼死的下手,一旦解釋清楚了伴隨影王五十多年的愧疚毀於一旦,到時候影王必定一身輕鬆,說不定在有生之年等級還能突破。
要是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影王不出二百年,等到無上修士的年紀走到盡頭,依然免不了一死,影王不怕死,不過他想死的沒有遺憾死的輕輕鬆鬆,所以纔會這般拼命。
距離這裡將近一百里路,天空上方,在雲彩之間,一條蛟龍在這裡飛舞着。大花完全的沒有力氣,現在他們比的都是毅力與一顆永不服輸的心態了,不然它哪裡能堅持到現在,早就已經墜落。
不過大花能堅持到現在,也不是區區毅力的功勞,最主要的一點不容忽略,還是流光前不久讓大花喝下去的幾滴龍血,是龍血的力量纔會讓大花耗到現在。
可是總有燈枯油盡的時候,大花儼然快要到這個時候了,張大花跟大花比起來,也是一個德行。
雲彩上方,冷空氣橫流,加上張大山保持一個動作與單薄的衣服,此刻凍的鼻涕都出來了,頭被冷風慣的十分疼痛,張大山哪裡有以前的鐵血樣子,現在的他一臉病怏怏的樣子,臉色蠟黃抓住大花身體的手臂,仔細的看都能察覺在微微顫抖着。
連支撐身體的力量都要消失,張大山不知道何時已經把軍刺扔了下去,軍刺在怎麼說也是純鋼製成,也有個十公斤重,現在能負重少一點是一點,張大山除了脖子上的步槍,其他的全部扔完,連後背揹着的軍包,都扔掉了。
照着這個飛行速度與方向,大花將會在不足十分鐘內,遇到前方的冷空氣,兩團烏雲在大花的前方相撞,偶爾都能從烏雲內部,看到醞釀的雷身。
這樣的情況,對大花來說無異於有利,大花因爲流光的關係,完全不怕雷劫,要是真的進入烏雲內部,說不定能把抓住自己的人類劈成黑炭,然而就算起不到那麼大的效果或者運氣差雷劈不到自己,那片冷空氣的溫度最起碼到零下,大花皮糙肉厚的自然對低溫免疫,奈何張大山在強悍歸根結底也是凡人之軀,被冷空氣過度一下,難免不會凍成冰棍。
大花想着就很興奮,望着不遠處的黑雲,大花要不是沒有力氣都想吼叫一聲慶祝自己的運氣果然好,連老天都幫助自己,看來自己命不該絕,既然老天都不收自己的命,大花的求生慾望一下子膨脹起來。
越來越感覺到冷,張大山的臉都起了一層冰霜,牙齒忍不住的打顫,既然大花看見前方的烏雲張大山又不是瞎子,當然也同樣看見。
在察覺之時,張大山本就凝重的表情崩的更緊了,在烏雲裡自己估計進去就出不來了,腦海裡飛速的閃過制止蛟龍進入烏雲的方法,猛然間一籌莫展的張大山眉頭一抖,一臉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