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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寧小區距離電視臺也就是一公里多的距離,平時她都是步行上班,小區雖然不大,可是勝在寧靜,裡面綠地衆多,修整的極爲乾淨。
張揚扶着海蘭下了汽車,搶先把錢給付了。
海蘭擺了擺手,讓張揚現在就回去,張揚看着她沒走出兩步,腳下卻是一滑,海蘭發出一聲嬌呼,左腳不慎扭到了,人如果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她躬下身子,痛得好半天直不起腰來,可是也沒見身後的張揚過來扶她。
海蘭咬了咬牙,忍着痛向前方跳着走了一步,卻無法繼續堅持下去,求助地轉過身去,卻見張揚向面的走去,海蘭心中無名火起,這廝還算人嗎?一點助人爲樂的精神都沒有,還有臉說自己是國家幹部。女主播居然忘了,剛纔可是人家把她送到家門口的啊。
面的車開走了,張揚卻留了下來,張大官人可沒有女主播想象中那樣不堪,遇到這樣的天賜良機,他又怎會錯過,臉上裝出非常關心的表情:“怎麼了?扭到腳了?”可惜這廝的演技在海蘭這個專業人士的面前實在不值一提,海蘭一眼就看出了他表演的痕跡,她知道這小子根本不關心自己是否扭到腳,他所關心的是找到了一個可以接近自己的機會。海蘭點了點頭:“我住502!”
張揚擡頭看了看,這座小區中五樓已經是最高的樓層,不過這難不倒張大官人,他笑眯眯道:“給你兩個選擇,是讓我揹你上去,還是抱你上去?”
海蘭選擇了前者,張揚老老實實在她前面蹲下身去,海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確信海蘭摟好了自己的脖子,張揚站了起來,雖然揹着海蘭,可是爬五層樓也耗費不了太多的體力,不知爲何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揹着楚嫣然爬上懸崖的情景,海蘭的身軀似乎比楚嫣然要輕盈一些,不過相比起楚嫣然當時對自己的依賴,海蘭好像從心底在抗拒着自己,她的手臂雖然扒在他的肩頭,可是身體卻並未和他相貼,張揚雙託着海蘭充滿彈性的秀腿用力向上鬆了鬆,這個動作全無徵兆,海蘭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她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貼近了張揚的後背,馬上猜到了張揚的卑鄙用意,穩定身形之後,馬上雙手支撐在張揚的肩膀上,和他又分開一定的距離。
張揚笑了起來:“你是我背過的第二個女孩子。”
海蘭笑道:“別用女孩子稱呼我,我瘮得慌,有功夫去還是去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吧。”
張揚鬱悶的發現,自己說實話的時候往往沒人願意相信。
來到502,海蘭打開房門,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客廳很大,房間內鋪着深紅色的木地板,圓木色的傢俱帶有一些復古的味道,顯得很溫馨,客廳的西南角有一個螺旋扶梯通往上方的閣樓,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奢侈了一點,張揚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黑山子鄉的單人宿舍,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張揚扶着海蘭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蹲了下去:“我看看你的腳!”,話剛一說完,已經麻利的把海蘭左腳的靴子給脫掉了。
海蘭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冒失的傢伙,阻止的話還沒說出來,腳上的白襪已經讓他給拽了下來,海蘭啐道:“你這人這麼這麼霸道?做事不考慮別人感受嗎?”
張揚意味深長笑道:“彼此彼此!”
海蘭馬上意識到他是在影射自己偷偷曝光他的事情,底氣登時弱了許多。
海蘭細嫩的左足被張揚的大手承託在手中宛如一朵潔淨的白蓮花,五隻勻稱的白嫩足趾宛如並肩開放的花瓣,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塗上了一層淡粉色的指彩,在窗外透入天光的籠罩下瀰漫出柔和誘人的光澤。足弓很美。足踝圓潤晶瑩和曲線柔美的小腿組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妙不可言的弧線。她裸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雪白迷人。海蘭從張揚突然變得灼熱的目光中忽然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的存在,自己今天多少有些引狼入室的意思,有些嗔怪道:“你看夠沒有,小孩子家家的,思想這麼不健康。”
張揚笑了起來:“你的腳居然不臭哎!”
海蘭啐道:“你才臭呢!”想要收回左腳,卻被張揚猝不及防的用力扳動了一下,痛得她尖叫了一聲,可隨即腳上的痛感就完全消失了。
張揚放下她的左足,拍了拍雙手道:“沒事了,只是扭到了腳筋,你現在走兩步試試!”
海蘭半信半疑的放下左腳,試探着原地走了兩步,果然感覺不到疼痛了,想不到這廝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張揚道:“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來春陽只是想向你解釋黑山子鄉的事情。”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文件袋,裡面裝着的是關於那天他和下清河村村民發生衝突的卷宗,張揚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你好好養病吧,有時間的話可以看看,還有,我到黑山子鄉工作還不到半個月,之前發生的那些糊塗賬不能算在我的身上,那對我可不公平。”
海蘭仍然充滿迷惑的看着他,原本她已經準備把這小子當成一個壞蛋來着,可是剛纔他的表現又的確讓她的觀感有點動搖。
說完這通話,張揚起身告辭,海蘭大概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方法弄得有點糊塗了,居然沒有起身送行。直到房門蓬!地一聲關上,海蘭方纔如夢初醒,她用力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的玉足,俏臉不知爲何有些發燒,揉了揉眉頭,今天自己實在太失常了,她把剛纔的一切歸結於生病的緣故。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袋上,想了想終於還是打開了卷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蘭終於將卷宗看完,從上面黑山子鄉派出所的公章來看,這份卷宗應該不是僞造,倘若裡面記載的一切屬實,那麼自己可能真的被人誤導了,不過海蘭很快就想起官官相護這四個字,身爲政府機構部門,鄉計生辦和派出所之間自然會有所默契,可當她看到文件袋中張揚個人資料的複印件,心中開始意識到自己大概選錯了目標,張揚今年二十歲,前往黑山子鄉擔任計生委主任纔不到半個月,也就是說,就算黑山子鄉計劃生育出現了諸多的問題,哪些問題也和張揚無關,海蘭的心底忽然生出一絲歉疚,看來自己真的誤會了他。她沒有想到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居然擁有這樣的智慧和油滑,海蘭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即興發揮的這通新聞專題,恐怕會毀掉一個剛剛走入仕途年輕人的前途和未來,想到這裡,海蘭再也坐不住了,她馬上撥通了電視臺新聞部的電話,要求撤下這則新聞第二部分的播出計劃,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決定權在臺長手裡。臺長辦公室的電話卻始終處在無人接聽狀態中。
海蘭起身準備前往電視臺解釋的時候,卻感覺到周身已經虛弱的沒有任何力量,她硬撐着取出體溫計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高燒39°,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雨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海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她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拋棄了自己,這樣的感覺讓她心酸,她不知何時開始落下了眼淚。
就在海蘭越哭越傷心的時候,電話鈴響了,她並沒有理會,可是那鈴聲仍然頑強的響着,海蘭抽出紙巾擦去眼淚,整理了一下情緒,這纔拿起電話:“喂!”
“是我,你感覺好點沒有?”張揚低沉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聽到張揚的聲音,海蘭竟感覺到無法形容的溫暖,她甚至又產生了一種想哭的衝動:“我很不好……”
“哦!”電話居然就此掛斷,海蘭握着聽筒,呆呆聽着裡面的忙音,她原準備着聽這廝說兩句安慰人的話來着,讓她相信這世上畢竟還有人關心着自己,海蘭此時的心情真是鬱悶到了極點,欲哭無淚啊。一個生病的女人,一個這樣的雨季,面對着這樣一間空蕩蕩的房子,多愁善感的情緒已經如排山倒海般向她壓迫過來,海蘭抓起沙發上的墊子狠狠向大門扔了出去,然後又抱起一個墊子,把臉深深埋在墊子裡,無聲的哭泣。
可沒過幾分鐘,就響起了嘭!嘭!嘭!的敲門聲,海蘭從墊子裡擡起頭來:“誰啊?”
“查水錶的!”
海蘭從聲音中已經聽出那是張揚,站起身罵了一句:“小神經病!”汲着拖鞋跑到洗手間迅速洗了一把臉,看着鏡中的自己,眼睛居然哭得有些紅腫了,有些鬱悶的撅了撅小嘴,這纔去給張揚開門。
張揚樂呵呵走了進來,手裡拎着一大塑料袋東西。
海蘭有些詫異道:“你不是走了嗎?”
“聽說你這兒發水災,所以特地來幫忙抗洪搶險的。”張揚看着海蘭紅腫的雙眼充滿戲謔道。
看到張揚,海蘭低沉壓抑的情緒居然轉眼間就好了許多,她發現這廝也有長處,至少能夠給人帶來那麼一點點的歡樂。
張揚又伸出大手,這次被早有準備的海蘭輕輕巧巧的躲了過去,她坐在沙發上:“我量過體溫了,39°,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話未說完,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張揚拎着那一大塑料袋東西已經進了廚房。
海蘭好奇的看着他,不過眼神中的無精打采還是掩飾不住的。
張揚買了一些草藥,還買了一個煎草藥的砂鍋,他微笑道:“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把草藥煎好,你喝下去馬上就能痊癒。”
“哪有那麼神奇啊!”海蘭雖然懶洋洋的,可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跟着走進了廚房。
張大官人並不是無所不能,單單是點煤氣這麼簡單的事兒就把他難住,看着海蘭啪!地一聲點燃了煤氣,張揚還真是好奇,他洗淨砂鍋,將中藥店裡買來的藥材按比例配置好了,然後開始煎藥。煎藥的空隙又下了一碗雞蛋麪,海蘭本來就餓了,聞到香味兒居然食慾大開,將一碗雞蛋麪吃了個乾乾淨淨。
飯後接過張揚煎好的草藥,湊到脣邊的時候忽然停頓了一下,聞了聞方纔道:“你該不會在裡面下毒了吧?”
張揚不懷好意笑道:“毒倒是沒下,只是加了點春藥。”
“去死!”海蘭被他說了一個紅臉,捏着鼻子將草藥喝了,只覺着肚子裡暖烘烘一片,身體也似乎舒服了許多。坐了一會兒,身上居然發起汗來,體溫也開始下降,海蘭到房間內測量了一下,37.5°,想不到張揚煎得草藥如此靈驗!體溫漸漸恢復正常之後,頭腦也變得清醒了許多,她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自己的家裡的電話很少有人知道,張揚是如何得知的?
張揚指了指她電話旁的一張繳費單,海蘭這才明白他是通過這種途徑得到自己的電話號碼,這廝的頭腦和城府根本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海蘭嘆了口氣:“真想象不出,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鬼主意。”
張揚笑道:“你以爲自己很大嗎?”目光盯着的地方卻是海蘭的雙峰,海蘭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上身玲瓏有致的輪廓十分的誘人,這廝的眼神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欣賞美色的機會的。
海蘭瞪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向後含了含胸:“我可比你大五歲,五歲啊!一代人了。”她在刻意強調着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不是想讓我叫你阿姨才甘心呢?”
“假如你願意,我並不反對!”海蘭的精神明顯恢復了許多。
張揚厚顏無恥道:“還是叫你姑奶奶吧!”這廝的一雙眼睛還是忍不住海蘭峰巒起伏的胸口遊移,海蘭不得不又含了含胸,這才悟到他想叫自己姑奶奶的曖mei含義,這小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決定儘快結束和張揚之間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的過程,這麼做雖然有些不夠厚道,可是畢竟有防患於未然的先知先覺,美麗女主播雖然沒有具體證據,可是她心底已經堅定的認爲,眼前這位黑山子鄉計生辦主任有相當的危險性。
海蘭拿起文件袋:“裡面的卷宗我都看過了,看來我在黑山子鄉的新聞採訪上有些疏忽。嗯……我正式向你道歉,新聞專題的第二部分,我會向臺裡申請停播,希望小張主任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對我,對春陽電視臺產生看法。”
張揚微笑道:“我不在乎電視臺的看法。”這句話說得的確太直白了些。
海蘭當然能夠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看法,海蘭開始有些慌長了,這小孩子該不會是對自己產生非分之想了吧?身爲江城市著名的女主播,海蘭的身邊從不缺乏傾慕者的存在,所以她也有一套自己的處理方法,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的方法對眼前的傢伙似乎並不好用,有必要拉遠彼此間的距離了,海蘭正準備說出送客的話。
張揚的傳呼此時響了起來,張揚看了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哥,我在青年路翰林閣對面的公話亭,有人追蹤我,我好怕!
張揚霍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臉色頃刻間變得鐵青。
海蘭也看出他的變化,輕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青年路翰林閣在哪裡?”張揚對春陽縣城的地理環境算不上熟悉。
海蘭雖然也是剛來,可恰巧去過翰林閣,距離她所在的春寧小區並不遠,她小聲道:“出了春寧小區的大門向右拐,一直向前走,見到第一個紅綠燈左拐,不到一公里!”
張揚點了點頭,拎起掛在衣架上的皮衣,拉開房門就衝了出去,海蘭有些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她意識到一定有重大的變故發生,起身來到後陽臺,低頭望去,卻見張揚以驚人的速度衝出了樓道向小區的大門外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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