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德對全世界發起攻擊?”衆人齊聲驚問。
“看來,異德是要向人類攤牌了。”首長道:“只是不知道,當全人類軍隊都被消滅光以後,異德又會怎樣對待人類?”
“當然是把人類圈養起來,讓人類成爲向他們提供腦源的低等物種。”帥斌說:“我社譚芳芳社長是異德的創始人之一,她很清楚異德的最終目的。”
“首長,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打不打,怎麼打?”鮑國志在一旁聽得焦急,不顧禮儀,急吼吼地問首長。
鮑國志急,外邊的風卻不急了,風力漸漸弱下來,不一時,竟自停止。
風一停,醫院外面就恢復寧靜,只聽得見沙塵簌簌下落的聲音。
“現在的天氣預報真是精準啊,風什麼時候起、什麼時候停,天什麼時候濁、什麼時候清,真的可以精確到以分鐘爲單位來測算呀。”首長一邊說,一邊慢慢起身,向大門方向走去。
衆人雖不知首長走向大門是何用意,卻都緊緊跟隨在他身後。
“天清時,貴客至。”首長邊走邊說:“想必他們應該到了。”
說完此話,首長已到達大門欲伸手開門,上官建勳一個箭步搶在首長前面去打開了大門。
門打開的瞬間,剛好可以看到最後一抹沙塵落地,茫茫大漠上如同覆蓋着一層灰褐色羊絨地毯,倒是爲昔日硝煙瀰漫的軍事訓練基地飾以幾分令人意外的柔美。
須臾,塵埃落定。
拉紮營軍事訓練基地的面目還是得以展現,雖是廢棄數十年,但由於當年高標準的基建水平,經歷常年風沙肆虐,除了牆面有些斑駁,營房間堆積着厚薄不一的沙層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的損毀。
首長帶着大家走到屋外,向四方眺望。
“您剛說‘他們’?”上官建勳壯膽問首長:“請教首長,您說的他們是誰?”
首長微微一笑,突然擡手分別指了指東北方和西方,說:“喏,我說的他們就是他們呀!”
他們就是他們?
上官建勳聽得一頭霧水,只得順着首長所指,向着東北方和西方張望。
初看之下,東北方和西方與其他方向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漠。
上官建勳正想說沒聽明白,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幾乎同時,東北方和西方兩個方向上,從地上揚起一道煙塵。
有車隊向拉紮營基地駛來!
“他們就是‘他們’?”上官建勳莫名興奮地向首長說道。
首長微微一笑,點頭道:“沒錯,正是他們。”
鮑國志、帥斌一干人等站在身邊,也不知道所謂的“他們”究竟何許人,但從首長眼神判斷,首長來此的目的似乎正是在等待這些車隊,心中都對車隊充滿興趣。
那兩方向的車隊都行進得十分迅速,不多時便到達衆人面前會合。
東北方向車隊首先下來幾名白人軍士,很快護衛着一名白人軍官出現在衆人面前。
西方車隊下來的膚色比較複雜,有白皮膚的歐洲軍士,也有南亞膚色亞洲軍士,分別擁着幾名軍官走來。
首長與各方一一熱情握手,招呼大家進屋。
帥斌離開軍隊多年,對當今各國軍方人士並不面熟,雖知這顯然是一場包括中美俄等主要國家在內的跨國高級別軍事會晤,但不知道所有那些軍隊具體都來自什麼國家,來的代表都是什麼級別,便問身邊的鮑國志。
鮑國志告訴他,東北方向車隊來的,是以北美軍爲首的代表團,看起來包括了美、C等國軍官,爲首的代表是北美聯軍輪值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布萊尼。
西方車隊來的,是以亞洲軍爲首的代表團,看起來,至少包括了俄羅斯、伊朗、北非等國或地區的軍官,爲首的代表是亞洲聯軍輪值總參謀長瓦西里伊萬諾夫。
各方代表因陋就簡,就在醫院二樓的會議室裡聚會。
會議室裡到處是灰塵,大家並不介意,就着灰塵入座,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着那些被代表們入座時激起的一小波粉塵在空氣中輕輕盪漾。
“尊敬的各國軍方代表,按照各國元首的指示,我們緊急會集於拉紮營,目的是共商抗擊異德大計。”作爲東道主,首長主持啓動會議。
首長說:“之所以選擇在拉紮營,是因爲全球所有軍事單位都已成爲異德攻擊目標,而拉紮營雖原爲軍事基地,但已荒廢數十年,無一兵一卒一刀一槍,基地及周邊區域荒無人煙,必不在異德的關注範圍。”
首長接着說:“今天的會議我們直奔主題,議程只有兩項,第一項議程,由我介紹東古國軍方起草的抗敵作戰方案討論稿,第二項議程,與會各國軍方代表對作戰方案提出修改意見,並認領已方作戰任務。看大家這個議程有沒有異議。”
布萊尼和伊萬諾夫表示對議程無異議,各國代表也均表示贊同議程安排。
首長便開始介紹作戰方案。
作戰目的:打擊異衍伍德妄圖獨尊靈長的囂張氣焰,對其大面積襲擊人類軍隊的做法給予有力回擊,讓全人類看到軍方的戰力,看到人類生存發展的希望。
作戰對象:異德以及隨異德出現的那些怪異禽獸。
“報告首長。”當聽到首長稱怪異禽獸時,帥斌插了句話:“據我社譚芳芳社長說,那些怪異禽獸其實是異德的寵物,叫異寵。”
異寵?
代表們第一次聽說異德居然有寵物,都覺得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