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無限回憶地道:“當時,你穿得褲衩,怎麼看都像是哪個男人的,以前我一直沒問,現在可得好好問問。是不是?”
白紫靈笑道:“我有那麼寒酸嗎?還穿男人的衣服。我只是覺得那樣的褲衩穿着舒服,自己在網上訂購的。”看到劉景又在莫名地笑,自己越發生氣,道:“你能不能別像個傻子似得,老是在笑?”
劉景摸了摸臉蛋,道:“我其實不是因爲笑而笑。”
白紫靈道:“那你在笑什麼?”
劉景認真想了想道:“你見過有人撿了一百元而笑的嗎?或者更誇張的說,有人突然得了一大筆金錢,而笑瘋了的嗎?我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而笑的。”
白紫靈奇道:“你也有撿到錢嗎?”
劉景道:“我比撿到錢更開心。——你當時不僅是穿着男人大褲衩,好像上身還沒穿衣服。”
白紫靈立馬氣道:“你纔沒穿衣服,我明明穿了的,我不可能不穿的。”
劉景噓了一聲,道:“你小聲一點,都被別人聽見了。”
白紫靈果然嚇得四周查看有沒有外人,她雖然平時冷酷高傲,但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這些事情還是會害羞的。
白紫靈降低聲音,對着劉景道:“我那天穿了的,只是穿的少。”
劉景這才裝作回想起來的樣子,說道:“對了,你穿了,只是穿的少。”
他的語氣裡帶着消沉,臉上也寫滿了惋惜和惆悵。
白紫靈瞧見他那樣子,笑道:“你什麼意思啊?這副模樣?”
劉景就道:“原來都是幻覺,我還以爲我看到了春天呢。”
白紫靈知道他所說的含義,忍不住道:“你這人真是壞透了,明明沒有的事情,還能被你想象出來。”
劉景仰望星空道:“我只要一回想那天,就感覺你沒穿衣服似得。”
白紫靈氣急反笑,說道:“我算是敗給你了,你這人滿腦子都是什麼思想。我那天明明穿着一件胸兜,我那時剛剛運動完,還沒來得及換,早知道死都不會讓你看到。”
劉景裝作不好意地道:“對了,你這麼一說,我都想起來了,難怪我會有你沒穿衣服的錯覺呢,因爲我總是記得你的小蠻腰。”
白紫靈裝作生氣的樣子,哼一聲往前走。
劉景知道她的脾氣,難得有逗逗她的機會,又追上來,道:“其實你不許我說的那次,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見是在紫竹林公園,當然最好笑的,我一直以爲那個所謂的什麼惡霸公子是個女的,居然是你。——你爲什麼叫人守着路,不讓別人進去?”
白紫靈回想起那次,說道:“我是去公園裡練劍,不想被人打擾,其實我本意是圈住一片竹林不讓外人進來就行,可是我的手下非要把整個小島都佔住。嘿,後來你出手打了我兩個手下,你知道我當時爲什麼放過你了嗎?”
劉景自然而然地道:“當然是你看出我是個厲害得惹不起的人,不得已而放棄了唄。”
白紫靈笑道:“我發覺你有時候和左悠揚一個德行,臉皮太厚。——當時我不贊成他們守着木橋,後來被你教訓一頓,我倒是很高興,因爲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
劉景回憶一下,道:“你當時的注意力好像不
是我吧?”
白紫靈笑道:“沒錯,我當時是看見了慕念冰,她是公認的大美女、校花,我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平時舞刀弄劍的,可是愛美之心,還是有的。”
劉景想到白紫靈突然在慕念冰胸前嗅了一下的動作,至今都還感到好笑,當時還以爲她喜歡女生呢,這時想問她原因,又怕她尷尬,便沒再問。
兩個人很快就要走到校門口了,白紫靈忽然停住了腳步。
劉景道:“你怎麼不走了?”
白紫靈道:“你認爲我爲什麼有空陪你說說笑笑?”
劉景笑道:“當然得是你高興啦,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白紫靈道:“不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劉景道:“有事你就說唄?邊走邊說,難道還是什麼說不出口的害羞事情?”
白紫靈道:“對你而言,還有什麼能讓你害羞的事情嗎?”
劉景道:“有。如果你請我吃飯的話,我肯定會害羞的。”
白紫靈道:“我不會請你吃飯的,你別想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江晴月離開了。”
劉景不由一愣,問道:“她去哪裡了?爲什麼要走?”
白紫靈道:“她搬回學校住了,至於爲什麼,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吧。”
劉景摸摸腦門,想了很久,才問道:“我怎麼了?”
白紫靈道:“她是被你氣走的。”
劉景更加奇怪了,說道:“被我氣走的?我沒氣她啊?我忙得幾乎都沒怎麼和他說過話。”
白紫靈道:“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你們和南陽學院的學生打完球以後,你不是緊接着就走了嗎?都被她看到了。”
劉景想到當時他走到時候,是和付若雪一起的,看來江晴月看到的應該是這個。
白紫靈補充道:“你好像一夜沒都沒有回來。”
劉景嘆口氣,他和江晴月之間的關係,說來很奇怪,比如被白紫靈親眼見到兩人親密關係,但是他們倆根本不是那種關係,江晴月也許是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江晴月,但是真不是那種關係,而最難解釋的就是江晴月暗裡向他表白過,他沒有明確拒絕,這纔是目前的狀況。
劉景對江晴月離開,也報以歉意,說道:“我和她之間,其實什麼都不是,她離開也好。”
白紫靈讚賞地道:“你能這麼說,說明你還有點良心,我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是我說服她,讓她走的。”
劉景不妙不能置信地看着她,道:“你讓她走的?”
白紫靈道:“沒錯。那天你一晚上都沒回來,可是江晴月卻在客廳一直守着,大約在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我出來一趟,見她還在發呆,就勸她去睡覺去。也只有我知道她是在等你。慕念冰和小媚兒曾問她,怎麼還不睡,她說睡不着。於是我就跟她說了一些你的事。最後告訴她,乘早離開你。你是不是心裡在怪我?”
劉景苦笑道:“我爲什麼要怪你?說來,我還有點想感謝你呢,有時候這些並不是好事,它反而像一個枷鎖套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自動離去,對她也是好事。”
白紫靈點點頭道:“我以爲你會怪我呢,而我讓她離去最直接的一個問題就是,你能給她什麼?你是不會動情的,
我怕她陷進去,因爲只要陷進去就會受到傷害。我不想看到像她這樣的一個好女孩受到傷害,你該知道,我一直都有人在保護她。”
劉景大度地笑一下,道:“對,在她還沒深陷進去之前,就趕緊離開,要不然在深陷進去之後,會因爲本人的魅力,再也出來的。”見白紫靈一臉嘲諷,問道,“你笑什麼?難道我不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人見人愛?”
白紫靈笑道:“看來是我多事了,你早露出一些這樣的面目,也許她早走了,也不用我多說什麼。”
劉景又問道:“她走之後,念冰有沒有說什麼?”
白紫靈道:“慕念冰很不捨,不過,江晴月還是答應,繼續留在五環公司。”
劉景舒一口氣道:“這樣就好。”
白紫靈道:“這樣有什麼好?方便你和她重複時,死灰復燃嗎?”
劉景說得‘好’,是至少還能見面,大家還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總會有點接觸,絕不至於連說話都沒機會,不能因爲這些事情,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劉景心底對江晴月還是很有好感的。說道:“我希望,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成爲仇人,我怕她一離開,把我們都恨上了。”
白紫靈道:“那你真是小看了她,她雖然是個女孩,爲人可大度了。”
劉景想到江晴月第一次在花壇邊見到白紫靈時,可不是大度,而是生怕對方是來搶人的一樣。
白紫靈又道:“江晴月離開了,我還怕你會傷心呢,一直都沒對你說,我也想知道,你那一晚去了哪裡?不會一晚上都和警花在一起吧。”
劉景肯定不能把實情告訴她,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道:“那晚上,我已經有特殊命令了,就是暗中去調查雲中妖聶玉郎的行蹤。”
白紫靈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搜捕雲中妖一直都是黃秋寒負責的事,他來到蜀南之後,第一時間就和我取得了聯繫,我也有點事情抽不開身,就讓林雲傑江敏才二位幫他忙,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這個神秘人在暗中協助?”
劉景道:“因爲請我幫忙的正是江敏才,不信,你回頭再去問他。”心裡卻想,等你明天問了,我就當今晚什麼都沒說。
白紫靈笑一笑,這一笑,讓劉景心中發毛,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白紫靈道:‘我不用問,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我現在還有另一個問題想問你,我們都是古修武者,不同於凡人,你以後是要修仙學道嗎?”
劉景愕然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問題?”
白紫靈不滿地道:“你還不明白嗎?江晴月已被我勸走了,其他人呢?——好,其他人我都不想管,我妹妹呢?你以後想怎麼對待她?”
劉景想到白彤雨,說道:“小雨是個很好的妹妹啊?”
白紫靈搖搖頭道:“你是把她當妹妹,可是小雨她呢?她可不是把你當哥哥。”
劉景揉着頭道:“我頭都大了,小雨知道我把她當妹妹的,她知道該怎麼做。”
白紫靈道:“我不是她親姐,但是從小一塊長大,同牀而眠,同桌而食,再沒有人比我還了解她了,她沒認識你之前,雖然也叛逆,也調皮,也常常躲一夜都不回來,但是一直都是一個人,現在呢,她什麼時候都想着回海灣別墅。我會不明白她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