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曉是我皇族之事,你竟然跟隨其後?”慕海之冷冷地說道,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你們想做什麼與我無關,我之所以到來,是爲了你們皇家的水清綾。”金瑜說出自己的目的。
兩人交手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看出慕海之的弱點之後,她的心裡再無忌憚,出手狠辣。
如今的她已然跟以前不同,她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如何解決掉他,如何拿出房間裡的水清綾。
水清綾是皇族的寶物,也是最爲神秘的事物,一直保存在皇族的手中。
雖然後面全部都失蹤過一段時間,如今又回到了皇宮,想必私下慕青龍有去過尋找一番。
慕海之咬着牙,他在跟金瑜交手的時候,心中頗爲糾結,那是一種讓他感到憤怒的糾結。
眼前的女子功夫高強,若是再想那麼多,再因爲那般令人嘲笑的癖好而敗北,如何有臉面活下去?
他冰冷地回答:“水清綾是我皇族的寶物,就憑你也想得到它?你沒有那個資格!”
“在這個天底下,還不曾我沒有資格能夠得到的東西,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金瑜嗤笑。
她下定決心要得到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從來沒有她得不到手的,除非是她不想要。
不止是水清綾,還有其他寶物,都會是她的囊中之物,誰也無法阻止,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隨着時間的過去,不能再有所耽擱,金瑜手中的招式也隨之加快,步步緊逼,絲毫不留情面。
在她眼裡,對方就是阻礙自己的敵人,唯有殺了他,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今身處皇宮,不能夠再拖延下去,萬一引來別人的反應,她的處境也會變得更加艱險。
“真是好狂妄的語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過我這一關!”慕海之被她囂張的話語激起怒意。
身爲一名王爺,何時被一個女子逼到如此地步,並且揚言誰也阻止不了她,那豈不是在笑話他?
尊嚴被嚴重的打擊,先前所在乎的那些東西統統拋之腦後,在他眼前的不過是一個狂妄的人。
她穿得那麼嚴實,直接無視她的性別,將她看做一個必須要處置的敵人就行。
慕海之的心情很快調試過來,手中的摺扇也隨之變得更加詭異,好似能夠在他手中來回變幻一般。
金瑜的每一次攻擊都打在他的鐵扇之上,發出刺耳的摩擦之聲,場面陷入更加緊張之中。
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金瑜神色嚴謹,不敢有任何分心,她能夠感受到現在的慕海之不同。
先前在見到她的時候,彷彿被封印了一般,不敢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可是現在卻不同,他用盡了全力。正當兩人打的難捨難分之際,遠處忽然出現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跳躍而來。
當慕驚鴻落在漆黑的院子裡時,望着眼前的一幕,微微眯了眯眼,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慕海之也發現了他,必須要分心的看向他,在對上那雙眼眸的時候,覺得頗爲熟悉。
“你是慕驚鴻?”慕海之忍不住問出聲來,如今皇室陷入內亂,他卻對此無能爲力。
慕驚鴻拉下面罩,露出銀魂的面容,勾起一抹笑容:“我怎麼會是慕驚鴻,你知道慕驚鴻在何處?”
金瑜趁慕海之走神的剎那,加快手中的攻擊,直接將他逼迫到了角落。
慕海之臉色微變,只感覺
眼前的劍光閃爍,下一刻,左胸口傳來刺痛。
他垂下頭,看到劍尖已經刺入進去,鮮紅的血從洞口流了下來,他的臉色頓時變爲蒼白。
金瑜神色沒有半分改變,淡淡地用力拔出了劍,看着慕海之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廢了,不用管他,先去拿東西。”慕驚鴻淡淡地吩咐道,聽不出有任何情緒上的撥動。
慕海之是他的皇叔,也是他的親人,他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的。
若是表現的太過急切,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就如同剛纔一般,直接問他是不是慕驚鴻。
他們雖然是叔侄的關係,可從來都沒有怎麼接觸過,慕海之也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
以往就算在皇宮內見到他,也從來只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好像他根本不是他的侄兒,而是一個陌生人。
或許,在慕海之的心裡,只有皇宮內坐在龍椅上的那位大皇子纔是他的侄兒吧。
慕海之捂着傷口,不消一會兒就停止流血,可見傷口不深,他支撐着身體站起身來。
擡起頭望向站在對面透着一股冰冷之氣的慕驚鴻,淡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
“哦?”慕驚鴻饒有興致的看着他,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又是想到了什麼。
“你是承王慕驚鴻!”慕海之露出一抹苦笑,眼神無比篤定的看着他的身型。
雖然他跟慕驚鴻相處的時間不多,兩人也從未有過多少交集,可是他非常肯定,也非常堅定。
眼前的男人除了慕驚鴻之外再無第二個人,他身上的氣息,他的身型輪廓,都與他完全一致。
不管面容再如何改變,人的氣質和身型是鮮少有人去改變,再配合剛纔金瑜的表情,他完全能夠肯定。
慕驚鴻沒有再反駁,表情極爲複雜的看向慕海之,隨後,輕笑着看他:“我是他又如何?”
慕海之挺起身形,驚愕的看着他,他竟然承認了?竟然當着他的面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如果是他就不應該這樣做,天羅國的天下是慕青龍的,不是你們的。”慕海之厲聲喝道。
慕驚鴻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先皇將皇位傳給慕青龍,那代表着天羅國就是他的,他們誰也不能替代。
“很早以前,我並沒有想過要得到皇位,不過如果我不插手的話,這天下也即將是慕玄武的。”
慕海之渾身一怔,他說的沒錯,慕玄武如今的軍隊已經到達了越瑤城,再過不久便會攻打京城。
北地有慕驚鴻,南方有慕玄武,如今留給慕青龍的後路已經不多,再說他的天下豈不是笑話。
只有獨獨一座京城的天下,能夠稱之爲天下嗎?連當年四大家族的城池都比不上。
此時,金瑜踏入了房間,裡面有一盞微弱的油燈,由於她開門通風的關係,燈光左右閃爍。
她看了一圈,最終確定一個放在正中間的錦盒,邁開步伐便走了進去。
手在伸向錦盒的剎那猛地停頓,她雙眼微微不解,將重要的東西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正常嗎?
按照她的經驗,肯定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她不能太着急,一定要先冷靜下來。
手慢慢地收了回來,緊緊地握成拳頭,開始查找錦盒的四周是否設有機關。
檀木櫃臺的下面,她看到了一根細小的繩子,若是輕易一動錦盒的話,會從四面八方射來利箭。
好在她冷
靜了下來,雖然她的功夫不會出什麼事,可總比萬一受傷來的強。
看清楚了錦盒的開關重點,她並沒有直接拿着錦盒,而是將錦盒直接打開。
在微弱的光線之下,一條淺藍色如同波浪一般的絲巾出現在眼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錦盒內。
她在看到水清綾的剎那,整個人爲之吸引,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它。
在觸碰到絲絲冰涼之意的水清綾時,她的心也感受到了一絲絲冰涼之意,將她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壓制下來,讓她整個人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好想抱着它一起睡覺。
水清綾非常輕薄,如同羽翼一般,看似非常小的錦盒,卻足足有幾十米長的水清綾。
若是這般拿在手中實在太浪費,看了一眼四周,再次找了一個檀木盒子將它裝入其中。
沒有再有多餘的停留,邁開步伐走了出去,來到院子裡時,就看到慕驚鴻和慕海之在對視。
慕驚鴻看到她的出現,再看向她手中的錦盒,笑着問:“拿到了?”
金瑜點了點頭,目光冰冷地看向慕海之,“我們走吧。”
“就算你們得到了水清綾又能如何?必須要五種寶物匯聚在一起才能發揮出真正的能力。”慕海之輕笑道,並不敢在出手阻止他們的行動,畢竟慕驚鴻的本事讓他感到吃驚。
慕驚鴻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反而是淡淡地回答:“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全部找到。”
慕海之咬了咬牙,頗爲不甘心的看着他,忽然,房屋的四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弓箭手。
慕驚鴻皺了皺眉,將金瑜拉住,保護在自己的身後,防備的看着四周的將士。
他們在此地逗留的太久,身在皇宮裡的將士都不是傻瓜,很快就會明白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眼看他們就要離開了,卻突然之間竄出來這麼多的人,各個架起弓箭,只等一個人的發令。
門口的屋檐下顯得漆黑無比,直到有兩個男人舉着火把,走在前面爲身後的人引路。
到來之人面色鐵青,透着一股肅殺之意,眸光冷峻的踏入了院內,望向在場的兩個人。
慕青龍的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憤怒,他的皇宮如今彷彿變成了菜市場一般,誰都能進,誰都能走。
先是顧清波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面前審問他,並且瀟灑離去,他憤恨不已。
如今又來兩個身穿黑衣的人來偷盜他的水清綾,真當他的皇帝已經變成擺設了嗎?真當他已經死了嗎?
於是,氣呼呼的獨自一人前來,他今夜一定要樹威,讓天下人知道,他還沒有輸!
慕青龍掃視眼前的兩人,王澤金瑜手中的錦盒,冷冷地道:“把水清綾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要我把它還給你,除非我死。”金瑜沉聲道,眼前的慕青龍早已不是她的表兄,而是一個陌生人。
慕青龍在聽到她說話聲音的時候,覺得非常非常的熟悉,猛地,他睜大雙眼,盯着金瑜道:“你是顧清波!”
金瑜沒料到他會認出自己來,不過也沒有什麼影響,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還能殺了她麼?
她笑着聳了聳肩,“看來我這個面也不用蒙着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啊。”
慕青龍想起她稱呼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問道:“你拿水清綾做什麼?”
“當然是復活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啊。”金瑜嘲笑一般的看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