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潔白如雪的褻褲上綻開一朵梅花。
怎麼辦怎麼辦!
這麼顯眼太丟人了!
赫連雲鸞正在慌亂中,屏風後若隱若現的伸出一條玉腿,巴掌長短的蓮足恰好伸出屏風,露在外面,在昏黃的燭光下,鍍上金色的誘人光澤。
赫連雲鸞清晰地聽見自己嚥了一口口水。
“哦,”蘭君芙似乎昏昏欲睡,聲音愈發迷離,“我忘拿更換的衣裳了,在牀上,幫我拿過來。”
“哦。”赫連雲鸞愣愣地達到,眼睛艱難地從玉足上挪開,看了看手中的褻褲,染着自己鼻血的褻褲,實在是不好意思放到屏風上,藏在身上若是被發現了顯得好猥瑣,乾脆學聰明一點,把紅梅隱藏在下面,放在屏風的衣服堆上,恰好放在那並蒂蓮的肚兜上,又是好一陣的浮想聯翩。
蘭君芙改更換的衣裳就在牀上,白色的睡袍按照現代的款式讓巧手的玉衡做的,簡簡單單的就是腰間一根系帶,裡面是空空蕩蕩。
看了看周圍沒有別的衣裳,赫連雲鸞手裡拿着絲滑的睡袍又是忍不住心情盪漾,這睡袍裡面是空的?今晚他就摟着只穿着這睡袍的芙兒就寢?
嘿嘿嘿嘿......
赫連雲鸞突然不那麼如火焚心了,夜還長着呢~
這次赫連雲鸞的腳步輕快地像是踩在雲端,自在的就快要飛起來了~拿着睡袍迫不及待拿到屏風那裡,蘭君芙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伸出一隻手,手臂依然是光溜溜的:“雲鸞,遞給我呀~”
赫連雲鸞賊心頓起,伸出去的同時眼睛忍不住地想往屏風後面瞟,蘭君芙似乎感受了他的心情,直接就以睡袍爲繫帶往裡面一拉,赫連雲鸞一個反應不及就被拉了進去,然後,滿腦子的旖旎幻想瞬間破滅......
浴桶裡的蘭君芙,裹着厚厚的白色的毛毯(蘭君芙蘇出來的浴巾)還是啥的,除了露出手臂和腿,什麼也看不到。
剛纔又是露玉足又是露光腳還故意聲音嗲嗲的,分明都是故意在調戲他。赫連雲鸞立刻想明白了前後,前一秒還滿面春風的臉上瞬間如冰水當頭澆下來,別說冷靜下來,心都快被凍成冰了。
好失望.....好傷心.....人家的純純少男心......
“哈哈哈哈!”蘭君芙猖狂地笑的格外暢快!
把黑線的赫連雲鸞趕去自己的院子洗澡,蘭君芙這才放鬆的洗澡。剛纔,其實她也很有些緊張......不過不能在赫連雲鸞面前示弱!好歹自己也是兩世爲人,年紀加起來可以當他孃親了!
突然覺得自己有種老牛啃嫩草的錯覺......但爲什麼啃嫩草的感覺這麼爽呢?蘭君芙撐着下巴想了半晌,最後不得不承認,因爲嫩草長得美啊!顏值決定一切啊!嗯,看在長相上面,下次還是對他好點吧~蘭君芙又忍不住笑了。
洗澡後,蘭君芙還以爲赫連雲鸞會不好意思過來,之前他流鼻血的血腥味自己立刻就知道了,畢竟做毒藥嗅覺必須靈敏。沒想到赫連雲鸞越挫越勇,好像剛纔面紅耳赤的人不是他一樣,洗完澡比她還積極的往她牀上爬,還自備了枕頭,往牀上一放看樣子是打算久居了。然後赫連雲鸞往牀上一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蘭君芙瞭然地笑了笑,“搖光。”
“小姐,你的天問。”搖光端着蘭君芙的匕首,還是特意不帶刀鞘的天問,端給蘭君芙,離開的時候特意多看了一眼赫連雲鸞,看着他盯着天問,臉色發青。
赫連雲鸞再次恨上了皇帝,他是純心的吧.....賞賜什麼不好,賞賜一把刀,還是大小正好適合放在枕頭下的砍頭刀......
赫連雲鸞盯着蘭君芙把天問塞到自己的枕頭下面,渾身汗毛豎起,連蘭君芙傾身之間露出的春光都不敢多看。
“我親愛的夫君,你猜這天問切人腦袋一刀就可以,切你的小兄弟需要用幾成力度?”剛纔還決定要對他好點的蘭君芙立刻將自己的覺悟拋到腦後,還特意把天問放在赫連雲鸞眼前晃了晃,“友好的”給赫連雲鸞介紹了它過去的職業——凌遲專用匕首,質量有保證!然後衝赫連雲鸞笑得無比嫵媚。
赫連雲鸞全程僵硬着身子聽着天問匕首傳奇威武的“匕生經歷”,目光直直地盯着牀頂:“嗯,睡覺,睡覺。”
蘭君芙放心地笑了,然後安心躺平,呼吸很快就平緩了下來。
她在旁邊睡得像只貓,他在旁邊獨自燃燒。
好苦命.....
看着蘭君芙熟睡的可愛睡顏,赫連雲鸞忍不住想湊過去,卻見蘭君芙睡意濃濃的一個翻身,枕頭下一抹寒光,露出了天問匕首的半截刀身,那刀尖,正對着赫連雲鸞。
好吧,睡吧。
赫連雲鸞瞪着那刀尖,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暗歎一聲,躺回原處。
那邊,背對着赫連雲鸞的蘭君芙依然閉着眼,卻嘴角微勾,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清晨又是好時光,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衣服穿得越來越薄,看來對赫連雲鸞的考驗越來越大了......蘭君芙看着臉上頂着兩個黑眼圈的赫連雲鸞滿臉困頓之色,內心暗笑。三兩口吃完早餐,赫連雲鸞吃着吃着眼睛就眯上了,眼看着就快瞌睡過去了,可想而知昨晚顯而易見沒有睡好。
也不知道一晚上都在想什麼......
“我吃完了,今天我自己一個人過去,你在家睡個回籠覺吧。”蘭君芙放下手中的碗筷。
“嗯......”赫連雲鸞無精打采揉揉眼睛,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一句,“我不去那你帶上搖光他們,有需要的話讓盧士晁趕車送你過去,他的身手在王府中是最好的。”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今天就是問問話,不會有什麼危險。”
出門時,蘭君芙還是按他所言帶上了盧士晁,然後把搖光玉衡留下了,她倆輕功好腦子靈活,府裡若是有事不論是通知自己還是轉移下人保護赫連雲鸞都更得手。改成帶上天璇開陽了,去畫莫吟煙。
到菱歌坊時莫吟煙恰好剛剛開門,臉上還帶着剛起牀的紅暈,看到蘭君芙一點都不驚訝,柔媚一笑,笑容在晨光微熹中柔和的如水墨畫,頗爲動人:“王妃可喜歡我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