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水聽到慕容蘭蘭說找他算賬時,臉色突然間變得陰沉起來,接着指着慕容蘭蘭,怒道:“你這個死丫頭,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跑過來鬧事了。”
“哼!”慕容蘭蘭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崔水,你這個人沒救了,簡直壞透了,你不但找私家偵探跟蹤本小姐,而且找人使手段毒害本小姐家中的寶馬,現在居然還幸災樂禍的告訴秀娟姐,她爺爺危在旦夕的壞消息,你知不道你差點害死秀娟姐?”
崔水愣了一愣,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慕容蘭蘭會知道這些事。找私家偵探跟蹤慕容蘭蘭;找人使手段毒害她的寶馬,這些事自認爲做得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被人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死要臉、死不認賬,是崔水的強行!
這時,楊一善道:“崔水,你太過分了!所謂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崔水怒道:“楊一善,別以爲有富家大小姐爲你撐腰,我就怕了你。”
說到這裡,崔水冷笑一聲,“你最好別讓我捉到你的痛處,否則的話,我肯定會向衆評委告發你,取消你文明小夥子候選人的資格。”
“呃!是嗎?”楊一善嗤之以鼻,然後弄了弄後腦,不屑的說:“文明小夥子有那麼重要嗎?它只是一個虛名,我楊一善從來都不將它當一回事。倒是你,我勸你別爲了虛名而誤了你的一生。”
慕容蘭蘭聽到楊一善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不禁肅然起敬,“楊大哥,好樣的!”
崔水聽完後,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爸爸早已經發話了,如果他這次評選不上文明小夥子,丟了他爸爸村長這個面,就會讓他生活費減半。
生活費減半,對於這個習慣了吃喝玩樂的崔水來說,無疑是一件苦逼的事情,要是生活費少了,他還有什麼錢去泡妞?養寶馬車每個月都要不少的費用,要是生活費減半,他還泡什麼妞?
“扮清高!你不是爲了文明小夥子這個虛名,爲什麼還要參加評選?”崔水冷笑着說。
楊一善並不太在乎是否被評爲文明小夥子,在乎的只是十萬塊的愛心助學金,以及考上華夏醫科大學。
原因只有兩個:一、只要擁有了十萬愛心助學金,他假如考上華夏醫科大學,就可以不需要爲讀書的費用而操心;二、只要被評爲文明小夥子,成功被華夏醫科大學錄取的機會就會大很多,因爲華夏醫科大學最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品質。
擁有了好的品質,纔會有好的醫德,華夏醫科大學看重的正是這一點,分數只是其次。
崔水身邊的跟班平頭一直站在他身邊,這時附和着說:“好!崔水哥說得實在太好了!”
平頭說到這裡,輕蔑的瞥了楊一善一眼,嘲諷的笑道:“楊一善,你既然這麼清高,那麼回家耕田吧!哼!你還讀什麼書?”
慕容蘭蘭聽到平頭這麼說,心中十分不爽,不過她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了平頭一眼,然後淡淡的笑道:“我楊大哥不是耕田的料,倒是平頭你和崔水這個黑麪神,纔是這方面的天長!嘻嘻,不好好的耕田,還真對不起老百姓呢!”
平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崔水就已經彈跳起來,“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麼?”
慕容蘭蘭冷笑着說:“本小姐說你們回去好好的耕田啊!黑麪神,你耳聾沒有聽到嗎?”
說到這裡,她愕然的看着楊一善,“不對啊!這個黑麪神不是耳聾,好像是得了什麼病才住院的,楊大哥,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想了想,然後道:“我的慕容大小姐,崔水得的是面癱嘴抽筋病,要是他再激動發狂的話,不用兩分鐘,他的病就會復發。”
“好,好,好,活該!”慕容蘭蘭拍着手歡呼了一會,然後對着崔水道:“我說黑麪神啊!你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們幹嘛?我的楊大哥不是說,你得了面癱嘴抽筋病嗎?你還敢發狂?小心舊病復發啊,嘻嘻!”
“你……”崔水氣得怒火衝冠,嘴巴這時不爭氣的哆嗦和不聽使喚的偏向一邊。
“崔水哥,冷靜,冷靜,你的嘴抽筋病又復發了。”看到崔水因爲發怒而導致嘴抽筋,平頭忍不住走上前扶着崔水,提醒着說。
“放手,平頭!就算老子嘴抽筋,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死丫頭。”崔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力?他輕易的推倒牛高馬大的平頭後,舉起手像發瘋一樣直撲慕容蘭蘭。
慕容蘭蘭嚇了一跳,她剛想使出跆拳道的側踢將崔水踢飛,正在此時,楊一善似箭一般飛了過來。
但見楊一善飛到後,輕輕的將崔水架開,接着施展小擒拿將他按住,然後伸手進褲袋,拿出幾支小銀針,快速的紮在他太沖、太溪等穴位上,並催動內氣用力捻轉。
崔水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楊一善的束縛,他氣得怒道:“楊一善,你想幹嘛?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楊一善嘿嘿笑道:“崔水,你太可惡、太不老實了,我得好好治一治你。”
說完,楊一善更加賣力的捻轉銀針,崔水痛苦得大汗淋漓。
平頭見了,怒得指着楊一善,“姓楊的,快放開崔水哥,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呃!平頭,你千萬別衝動,要不然你也得了嘴抽筋病,就麻煩了。”楊一善提醒着說。
“姓楊的,你敢詛咒老子?”平頭怒得掄起拳頭飛身撲向楊一善。
“楊大哥,小心!”慕容蘭蘭根本就沒有想到平頭速度會是這麼快,想幫忙擋住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高呼提醒楊一善小心。
楊一善只是輕輕一閃,就閃開了平頭的突然襲擊,“呃!平頭,你別亂動,有事慢慢說,何必要衝動呢?我說的是真的,並不是要詛咒你。”
“你還敢說?”平頭怒得又再撲向楊一善,結果又被他輕易的閃開了。
“好了,好了,平頭!你不要像蠻牛一樣亂衝亂撞了,你是撞不到我的,雖然你是散打高手,但是你也奈何不了我。”楊一善憨笑着說。
平頭見連續撞了兩次,還是撞不到楊一善,禁不住心生怯意,“你,你,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楊一善皺着眉頭道:“呃!平頭,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要是鬼,你還能站在這裡嗎?”
平頭想想覺得也是,不過他依然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堂堂一個散打高手,居然會奈何不了楊一善?
“你不是鬼,爲什麼我撞不到你?”平頭怯怯的問道。
這時,慕容蘭蘭怒道:“我去!你想撞鬼,死到外面去!我楊大哥才懶得理你。”
平頭瞪了慕容蘭蘭一眼,“你敢罵老子?”
慕容蘭蘭輕蔑的道:“像你這種人,不罵醒你,心裡就不舒服。”
當平頭怒得要找慕容蘭蘭出氣時,楊一善快速的將平頭擋住,並在他的身上補上一針,“呃!平頭,你得了專門欺負女子的病,我得幫你好好治治。”
說完,楊一善左手和右手同時開工,分別捻轉紮在崔水和平頭身上的銀針。
好一會,直到崔水口吐白沫,平頭不敢作惡了,他才停止捻轉,撥出紮在他們身上的銀針。
“好了,你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只要好好反省就沒事了。”楊一善收好銀針,然後對着慕容蘭蘭微笑道:“我的慕容大小姐,我們也該走了。”
看到平頭和崔水被楊一善醫治得服服帖帖後,慕容蘭蘭滿意的點了點頭,跟着楊一善離開了崔水的病房。
看到崔水那口吐白沫的狼狽相,平頭連忙叫來了主治醫師。
主治醫師爲崔水檢查後,不禁面露驚訝的神色,“奇了,奇了,怪了,怪了!”
平頭不耐煩的問道:“別在這裡囉嗦,我的崔水哥到底怎麼了?”
主治醫師十分反感的瞪了平頭一眼,然後指着崔水道:“他可以出院了。”
平頭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敢趕我崔水哥走?”
主治醫師不怒反問:“他的面癱嘴抽筋病已經好了,不出院,還想在這裡蹭飯吃嗎?”
這時,崔水吐了幾口白沫,抹了抹嘴,問道:“醫生,你不是說我的病隨時有復發的跡象,叫我留院進行深化治療嗎?”
主治醫師道:“之前的確如此,不過剛纔你似乎被人鍼灸過,已經全好了。”
崔水和平頭目瞪口呆的看着主治醫師,同時吃驚的問道:“不是吧?”
“是!”主治醫師對於崔水和平頭這種惡人十分反感,應了一聲後,徑直離去。
平頭吃驚的問道:“崔水哥,這個醫師說你的病被人鍼灸好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崔水用手擰了幾下嘴巴,感覺舒服到不得了,於是歡呼:“我去!是真的咧!我用這麼大的力去擰嘴,都不見抽筋,平頭,你捏一下我的臉,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平頭輕輕的捏了崔水的臉一下,崔水痛得“哎呦!”的叫了一聲。
“崔水哥,你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咧!想不到你的病被楊一善這個傢伙給治好了!”平頭高興的道。
“我去!他會那麼好心嗎?這純屬意外,好不?”崔水忿忿的道:“這個楊一善,我遲早要他雙倍奉還!”
“崔水哥,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來對付楊一善這個傢伙呢?”平頭連忙問道。
崔水於是在平頭耳邊低聲細語……
話說楊一善和慕容蘭蘭離開崔水的病房,爲樑秀娟的爺爺辦了出院手續後,匆匆下樓來到了鎮醫院的停車場。
慕容蘭蘭忍不住問道:“楊大哥,你剛纔到底是在懲治崔水,還是幫他治病?”
楊一善微微一怔,不答反問:“我的慕容大小姐,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慕容蘭蘭撇了撇嘴,冷哼道:“哼!別以爲本小姐看不出來,你剛纔用銀針紮在崔水的太沖、太溪等穴位上,鍼灸這些穴位剛好可以起到治療面癱嘴抽筋的功效,本小姐看你不是懲治惡人,而是幫惡人治病。”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嘿嘿笑道:“呃!我的慕容大小姐,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慕容蘭蘭不高興的道:“崔水這麼可惡,你爲什麼還要幫他治病?”
楊一善道:“崔水嘴抽筋的病復發了,我不忍心看着他被病痛折磨。”
慕容蘭蘭輕嘆一聲:“楊大哥,你太善良、太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