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楊一善弄了弄後腦,惘然的看着郭書記。
“對!純屬巧遇!我本來是想到西嶺大橋那邊,研究一下如何重新修建大橋的,碰巧經過這裡的時候,看見崔水他們好像對你們不利,所以就出言制止。”郭書記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微笑着說。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中午回去後,郭書記總感覺到崔村長辦事不太可靠,交代他修補公路和重修大橋的事情,未必能夠盡心盡力做好。
修補公路和重修大橋都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倘若有些什麼差錯,就會出現安全隱患,出於這點去考慮,郭書記決定實地考察。
西嶺大橋是他的第一個考察對象,所以纔會開着摩托車急急忙忙的趕來。
楊一善明白到郭書記爲了西嶺大橋重修的事勞心勞力,不禁肅然起敬,“郭書記,你真是個熱心爲民的好村官!剛纔的事太感謝你了!”
郭書記擺了擺手,“哪裡,哪裡?我也是得閒沒事幹纔來看看。”
說到這裡,郭書記瞪了崔水一眼,“崔水,你們剛纔到底想幹什麼?”
崔水嚇得連忙道:“沒,沒,沒什麼,我們想過去問候一下楊一善而已!”
郭書記皺着眉頭,道:“問候?你們的問候也太大動作了吧?問候需要捲起衣袖嗎?”
崔水故意用手輕輕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然後用衣袖扇了幾下臉部,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虛僞的說道:“郭書記,熱啊!”
慕容蘭蘭瞥了崔水一眼,不屑的說:“裝吧你!”
崔水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有郭書記在場,他第一時間就會好好的教訓慕容蘭蘭。
“熱?”郭書記狠狠的瞪了崔水一眼,“怎麼我不覺得?”
崔水嚇得不敢吱聲,向平頭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平頭愣了一下,然後用手指輕輕的弄了一下鼻子,“郭書記,是這樣的,我們最近上火了,所以感到特別的熱!其實,我們剛纔看見了某些人做出了某些不文明的事情,所以我們的內心纔會發熱。”
郭書記瞪着平頭,問道:“什麼意思?”
平頭指着楊一善,怒道:“我們看見楊一善和這個女人在拍拖。”
楊一善劍眉一挑,斥道:“平頭,你怎麼可以亂說話?我楊一善幾時拍拖了?”
平頭道:“你們一直在拍,沒有停過。”
聽到這裡,慕容蘭蘭怒道:“笑話,我們在拍拖?那麼你們呢?你們帶着兩個女人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慕容蘭蘭說到這裡,指着前面十多米遠的地方,對着郭書記道:“郭書記,你看,那輛寶馬車你認得嗎?”
郭書記點了點頭,道:“嗯!那輛寶馬車是崔水的!”
慕容蘭蘭笑道:“寶馬車旁邊,坐在地毯上的那兩個女人,你知道她們是誰嗎?”
郭書記弄了弄眼鏡,默默的注視了好一會,才道:“好像是在電子廠工作的啊鳳和啊靈,她們兩個初中畢業後,就出來打工了。”
慕容蘭蘭道:“我不知道她們叫什麼?我只知道她們是崔水和平頭帶來的。”
慕容蘭蘭的說話很明顯,兩個大男人帶着兩個女人來到這裡,還有什麼好事幹呢?
楊一善很默契的說道:“對!她們是崔水和平頭帶來的。”說到這裡,他瞪了平頭一眼,“平頭,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我們?”
平頭怯怯的說:“我們只是受崔水哥的邀請,纔會到這裡。”
崔水狠狠的瞪了平頭一眼,心中暗暗罵道:沒義氣的傢伙,居然拿我來作擋箭牌?
當郭書記的目光逼視着他時,崔水才道:“郭書記,你聽我說,其實我們只是出來曬曬太陽、吹吹風、敘敘舊而已!”
慕容蘭蘭冷笑道:“哼!笑話!你們只是出來曬曬太陽、吹吹風、敘敘舊,那麼我和楊大哥出來散散心、聊聊天,就是拍拖,有木有搞錯?”
所謂旁觀者清,郭書記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過來,不用說,惹是生非的一定是崔水他們了。
崔水和平頭被問得啞口無言。
郭書記看見崔水他們那副可惡的表情,嚴聲斥道:“崔水、平頭,我警告你們,以後如果沒有證據,再亂說話的話,我就告你們誹謗他人。”
崔水嚇得低着頭,怯怯的說:“是,是,是,郭書記,我們不敢了。”
郭書記狠狠的瞪了崔水和平頭一眼,“滾!”
崔水和平頭嚇得二話沒說,可憐巴巴的走了……
楊一善見崔水他們走遠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郭書記,這次多虧有你,要不然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好?”
郭書記拍了拍楊一善的肩膀,微笑道:“一善啊!客氣的話你就不用說太多了,就算我沒有來,這裡有慕容小姐,一定可以擺平他們,就算沒有慕容小姐,你要對付他們也是綽綽有餘!”
郭書記一直叫“楊一善”爲“一善”,楊一善就已經感到有些意外了,現在又聽到他說這番含意極深的話,更加是大吃一驚!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不解的問道:“郭書記,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不是太明白呢?”
郭書記親切的說:“一善,這裡又沒有外人,你就不要叫我郭書記了,直接叫我郭文滔,或者文滔吧!”
楊一善嚇得連忙擺手和搖頭,“這使不得,使不得!”
郭書記不太高興的道:“別那麼文縐縐了,男人大丈夫就應該好像慕容小姐那樣,大大咧咧纔好!我看你是扮豬吃老虎。”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惘然的看着郭書記,“什麼啊?”
郭書記嘆了一聲,道:“我很佩服你!你不但是個善良的人,而且是個很能忍讓的人!剛纔崔水他們這樣對付你,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教訓他們,但是你不恃強凌弱,好樣的!要是換成其他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楊一善不好意思的道:“郭書記,你過獎了,我不喜歡以武力去解決問題。”
“很好!我最欣賞你的就是這點!”郭書記高興得輕輕的拍了楊一善肩膀一下,“一善,這裡又沒有外人,我不是叫你不要叫我郭書記了嗎?”
楊一善弄了弄後腦,弱弱的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叫你文滔叔吧!”
“我真有那麼老嗎?”郭文滔搖了搖頭,微笑道:“算了,算了,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走吧!我想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用你們旁觀者清的身份幫我分析一下問題。”
щшш¤тTkan¤¢Ο
楊一善和慕容蘭蘭同時詫異的問道:“去哪裡?”
郭文滔戴好頭盔,從摩托車的配製車尾箱中拿出另外兩個頭盔,分別扔給楊一善和慕容蘭蘭,然後很神秘的說:“去哪裡?去到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來,快上車吧!”
楊一善和慕容蘭蘭接過頭盔,戴上後,帶着疑問一前一後的坐在郭文滔的摩托車上。
等到他們都坐穩後,郭文滔發動摩托車往着前方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