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確實喝多了,根本就沒想到這幾個人面色憂鬱和李金龍有關,聽到這三個字,他左看右看:“哪兒呢?叫他過來,咱們幾個乾一杯。”
雷鳴眉頭一皺:“秦老弟,你不知道我大哥和李金龍有過節嗎?”
秦天大着舌頭搖頭晃腦:“知道,不就是那點小事嗎?今天你們都是衝着我來的,有天大的事包在我身上。”
雷鳴面色一喜,雖說他對秦天的瞭解僅限於這是個小老闆,但是他剛纔在人羣中看到了趙振杰,儘管對方不認識他,但是他知道振杰就是四大家族趙家的長孫,這號人物能從省城過來喝秦天的喜酒,說明秦天也是有背景的,如果他出面調停一下,說不定老大就真能和李金龍化解矛盾。
雖然雷鳴知道憑自己這幾個兄弟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讓李金龍人間蒸發,但是如果被傅任鑫知道他們幾個衝李金龍下了手,說不定還得懲罰他們,所以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在晚上之前找到李金龍將他弄死,現在聽秦天有意出面,心裡高興異常。
“秦老弟,那就謝謝你了。”
秦天一笑:“小意思,你去把李金龍請到這裡來。”
雷鳴犯了難,他剛纔和李金龍動了手,對方也看到了路雨陳風等人,如果他們去請李金龍,十有八九會產生誤會,如果憑藉武力把李金龍硬薅過來,又過不了老大這一關。
“秦老弟,剛纔和李金龍鬧得有點不愉快,我們去請他恐怕會產生誤會。”
秦天擺了擺手:“那就算了,改天我在花滿樓擺上一桌,請他和傅老大喝兩杯,再大的事兒幾杯酒下肚也就過去了,你們放心吧。”
雷鳴遲疑了一下:“可是秦老弟,李金龍讓老大今天晚上就去他那兒,還不讓我們跟着,我怕出什麼事啊。”
秦天笑了,把嘴巴湊到了傅任鑫的耳邊:“傅老大,恭喜了,金龍大哥邀請你晚上去他家,你可以得償夙願了。”
酒精這個東西除了能麻痹神經,還能影響大腦思維,秦天完全沒有考慮爲什麼這幾個人會愁眉不展,而是直接聯想到了傅任鑫對李金龍那種炙熱的感情,他竟然認爲兩人晚上會面是要滾牀單。
傅任鑫臉一紅,儘管秦天有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喝多了的人根本控制不住語
調,風雨雷電離他們並不算遠,十有八九這句話會傳到幾個手下耳朵裡。
果然,雷鳴等人臉上都露出不解的神色,傅任鑫尷尬的一笑,輕聲對秦天說:“老弟,他讓我去是想閹了我。”
秦天的酒醒了大半,他想起了傅任鑫曾經和他說過的話,李金龍將傅任鑫趕走時曾經說過,再見到他一定要讓他變成真正的女人。
“傅老大,這麼多年他還記着這句話?”
傅任鑫搖頭苦笑:“李金龍一口唾沫一個坑,怎麼可能忘了自己親口發下的誓言。”
秦天沉聲道:“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你們本來是兄弟,因爲一點誤會就反目多年,何況今天你又是因爲我才和他不期而遇。你們稍等,我這就去找他。”
秦天踉踉蹌蹌的去找李金龍,只是現場實在太亂,他又不知道李金龍坐在哪裡,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發現李金龍的身影,卻險些和疤哥撞到一起。
疤哥面色一沉:“秦天,你不給大夥敬敬酒,瞎晃悠什麼呢?”
秦天看了一眼疤哥:“我去找個人。”
“找誰?”
“李金龍,他和傅老大見面了,兩人鬧得不愉快,我得給他們調解調解。”
疤哥搖了搖頭:“別找了,已經走了,剛纔他們鬧起來的時候我也在場,傅任鑫走後李金龍喝了兩杯酒就帶着小弟離開了。”
“但是李金龍要把傅老大閹了,不管怎麼說傅老大也是衝着我來的,因爲幫我辦事落得這麼個下場我於心不忍,必須要找到李金龍。”
疤哥白了他一眼:“都是成家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李金龍不是讓傅任鑫晚上去找他嗎?現在剛幾點?先把咱們自己的事辦清再去找李金龍也不遲。”
被撿來的大舅哥訓了幾句,秦天的酒又醒了不少,疤哥說的有道理,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來了這麼多人,至少也得等人家走了他才能離開。
秦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聽你的,那我先去和傅老大喝幾杯,寬寬他的心。”
疤哥擺了擺手:“不用,他那四個小弟都在,你放心吧,他上不了吊,倒是有個年青人打聽了你好幾次了,你是不是過去陪他坐會兒。”
秦天笑道:“大哥,年輕人多
了,省城那三百號人年紀都不大,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
疤哥見秦天和他耍貧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那個人叫趙振杰,在南邊第五桌。”
原來是振杰,秦天早就想找他喝上兩杯,雖然來的人不少,但是真正熟悉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振杰是其中一個,而且兩人年紀相仿,聊起來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而不是一個勁兒的說廢話。
秦天點了點頭,和疤哥打了個招呼,向着振杰那桌走去。
趙振杰這個人雖然出身豪門,但是並不擺公子哥的譜,上次之所以打市醫院的那個大夫,也是因爲眼看着最疼自己的爺爺馬上就要撒手西歸,被急壞了。
但是他平時是非常隨和的,不論是自家下屬,還是偶遇的三教九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比如面前這幾位在省城連個屁都不算的小馬仔,兩杯酒下肚就摟着肩膀稱兄道弟了。
當然對方並不知道他就是趙無妨的孫子,如果知道,恐怕早就嚇得腿哆嗦了,像趙振杰這種身份,就算他們的總老大佘青竹見了人家也得點頭哈腰。
但是今天偏偏他們就藉着秦天婚宴的機會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那幾個小混混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一聽振杰也是省城人士,馬上就吹起了牛逼。
“兄弟,別的地方不敢說,省城這一畝三分地,是咱家自己的炕頭,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就沒有哥哥辦不到的。”
振杰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那就謝謝大哥了。”
那小子看振杰一副應付差事的表情,有些不滿:“兄弟,看樣子你是不相信,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佘老大的兄弟,佘老大你知道吧?省城混社會的她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跟着她混的在省城都是橫着走,沒人敢惹。”
振杰笑了笑,他當然聽說過佘青竹,但是這小子說佘青竹是省城一哥就吹得有點過頭了。
“大哥,我怎麼聽說傅任鑫纔是省城最牛逼的,佘老大屈居第二啊。”
那小子喝的不少,一聽振杰說他們老大排第二,馬上急了,啪的一拍桌子:“放屁,你聽誰說的?”
振杰並沒有因爲他說自己放屁而生氣,也沒有和他爭辯,因爲他清楚的看到,一隻白嫩的小手帶着風聲抽向了這小子的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