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點了點頭:“那是我小時候,跟着他們去逛廟會,我老爸多看了一個路過的女人幾眼,我媽就生氣不再理他,無論怎麼道歉都不行,非要他把眼睛挖出來,正好路邊有一個賣核桃的,我老爸就隨手拿了一個放在眼睛部位,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砸了過去,核桃碎了,他的眼睛卻一點事沒有,我老爸拿着剝出來的果仁遞給我媽說,你看,我的眼睛比核桃都硬,根本挖不出來,我媽噗嗤一笑,就原諒他了。”
疤哥笑了,這哪裡是什麼功夫,純粹是障眼法。
這種小伎倆疤哥也玩過,那是幾個保安閒的無聊比手勁兒,弄了一堆核桃看誰用手捏開的多,疤哥就和他們開了個玩笑,把核桃放在眼皮上拿錘子砸,其實錘子根本沒有碰到核桃,之所以會裂開,是因爲疤哥用手指捏碎了。
“這個不算,再說個別的。”
連接三次被否定,莫小言有些沮喪:“算了,反正我老爹現在下落不明,說什麼也沒用,還是等到他現身,你和他比試比試在說吧。”
其實疤哥並不是想挑戰莫錦添,他不是一個好勇鬥狠之人,只是聽莫小言說老莫能平地跳到房頂上,纔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
疤哥思忱片刻,問莫小言:“你知道他練得是哪個門派的功夫嗎?”
莫小言搖了搖頭:“記不清是什麼門了,不過我曾經看到他站在一口鍋的鍋沿上打拳。”
秦天噗嗤一聲笑了:“我就說你老爹被磚頭拍傻了吧,好端端的站到鍋沿上幹什麼?也不怕失足掉下去變成水煮活人。”
莫小言瞪了他一眼:“一聽你就是農村出來的,見過那種竈臺,告訴你,我老爹可不是站在竈臺上,而是平地放一口大鍋,他跳上去來回遊走練習拳法。”
疤哥眼前一亮:“莫非令尊練的是自然門的拳法?”
經他一提醒,莫小言也想了起來,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自然門。”
疤哥笑道:“難怪令尊能縱身躍上屋頂,原來是自然門的高手。”
秦天不解的問道:“
自然門很厲害嗎?”
疤哥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相傳這個門派是一代奇人徐矮子所創,博採衆家之長,注重練氣練功,不拘泥於套路,講究拳行自然,圓轉如意,軟拖靈活,一氣呵成,練到大成者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是華夏傳統武學中的精品。”
秦天一笑:“我覺得不怎麼樣,你聽那個創始人的名字,叫什麼徐矮子,連個響噹噹的名號都沒有,能創出什麼高明的武功。”
疤哥白了他一眼:“能耐大小和名字有關係嗎?我還沒有名字呢,不照樣能打的你滿地找牙。”
秦天訕笑了兩聲:“你的功夫我是親眼所見,但是這個徐矮子我卻從來沒聽說過。”
疤哥哼了一聲:“那是你孤陋寡聞,沒聽說過徐矮子,總知道杜心五吧?”
秦天搖了搖頭:“在撣國的時候倒是遇到過你一個曾經的兄弟叫小五,但是我不知道他姓不姓杜。”
疤哥擡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要東拉西扯,告訴你,杜心五在幾十年前可是名噪一時,敗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不計其數,他就是徐矮子的關門弟子。”
秦天切了一聲,都是傳言而已,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人有的是,估計這人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被傳神了而已。
就像某位武林前輩,連自己的真實歲數都搞不清,一會兒認識霍元甲,一會兒認識黃飛鴻,還號稱和馮玉祥是把兄弟,只要是有點名氣的人都和他有交情,吹得雲山霧罩的,只是被有心人一推敲就找出了漏洞,他和那些人根本在時空上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
但是人家硬是憑着一張嘴騙倒了無數人,還獲得一個什麼大俠的美名,其實就是個老騙子。
“幾十年前的事了,說不定是以訛傳訛,把他吹噓的厲害而已。”
疤哥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自以爲比孫 中山還聰明?”
秦天滿頭霧水,說杜心五提孫 中山幹什麼,杜心五再厲害也是個老百姓,人家孫大炮可是一代偉人,民國的創始人,著名的革命家,號稱華夏革命的先
驅者,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難道這個練把式的和孫先生還有什麼瓜葛不成?”
疤哥氣笑了,這小子居然說杜大師是個練把式的,真是無知者無畏,要是被杜大師的門人弟子聽見了,非把他打成豬頭不可。
“杜大師可是孫先生的貼身保鏢,多次幫助孫先生化險爲夷,深得孫先生的器重。當年的蔣 介石張作霖都待他爲上賓,而且他還是青紅兩幫的雙龍頭,在上海灘不可一世的黃金榮杜月笙見了他都得老老實實的,連大氣都不敢出,這可都是有歷史記載的,和小道消息不一樣。”
秦天點了點頭,和那麼多的名人都有交集,看來是真的了。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奇聞異事?”
疤哥一笑:“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古時候資訊不發達的時候讀書人尚且博聞,何況現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只要連上網,就沒有什麼不知道的。”
秦天鬱悶的看了疤哥一眼,他居然也用上了網絡,現在鼎盛公司不會用電腦的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了。只是他並沒有給保衛科配備電腦,疤哥去哪裡上網呢?
“大哥,你難道還去網吧玩?”
疤哥搖了搖頭:“網吧裡都是年青人,我這個歲數去那兒不太合適,而且現在網吧需要實名登記身份,我又沒有身份證,想去也去不了。”
秦天滿頭霧水,公司裡有電腦的辦公室晚上都會鎖門,白天有人辦公,難道他好意思在上班時間推開別人,自己坐到電腦前查資料?
“大哥,你是個臉皮薄的人,難道爲了上網連自尊都不要了?”
疤哥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我可不喜歡占人家便宜,我用的是IPAD,你平時給我的錢我也沒地方去花,就買了這麼個東西,公司裡的電腦都配置了無線路由器,我只要在信號範圍內就可以免費上網了。”
秦天恍然大悟,怪不得有好幾次他都看到疤哥神神秘秘的蹲在辦公樓的牆角,原來是在蹭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