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撓了撓頭皮:“老大,麪包太乾,拉嗓子,更不解飽,還是叫外賣吧,現在網上訂餐挺方便的,下單後半小時準到,就別弄麪包了,那玩意不實惠,也不適合咱們東方人的胃口。”
疤哥斜了他一眼,這小子打岔的本事還真是一流,自己說的大面包是那種空間大既能載人也能拉貨的汽車,但是這個吃貨卻誤會成了西方人用來填肚子的主食。
“你耳朵有毛病吧?我說的是麪包車。”
何深一拍大腿:“噢,原來是要出門,爲什麼不打滴滴呢,是不是沒微信?沒關係,我有,這就給你下單。”
疤哥無語了,很明顯,何深是想在他面前表現一把,只是搞不清狀況,以至於越說越遠,導致無法溝通了。
秦天看到疤哥面色不善,生怕他盛怒之下會把何深從窗戶踹出去,趕忙打圓場:“何隊長,我大哥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出院,但是我不能坐立,只能躺着,所以需要一輛大面包車把我拉回去,並不是他要出門辦事。”
何深恍然大悟,啪的抽了自己一個小嘴巴:“真笨,該打,老大,車好找,多大的都有,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非得大晚上的出院呢?”
疤哥滿臉的不耐煩,冷冷的掃了何深一眼:“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比姚明都矮不了多少,怎麼說話卻比老孃們還囉嗦?讓你找車就找車唄,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疤哥目光如刀,語氣嚴厲,何深脊背上感到了一股涼意,再也不敢廢話,一路小跑出了手術室。
雖然何深說話有點囉嗦,但是辦事效率卻不低,不大的工夫就回來了:“老大,車就在下面,咱們走吧。”
疤哥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放心,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不會是隨便找了一輛車來糊弄他吧?
“我可是讓你去找大面包,不是普通的出租車,秦天只能躺着,小轎車放不下他。”
何深滿臉的自信:“放心,雖然不是你說的什麼大面包,但是空間絕對不小,別說一個秦先生,就是你老也躺在他身邊都沒問題。”
疤哥點了點頭,何深對自己有一
種畏懼的心理,應該不敢當面騙他。
“那好,麻煩你再去找副擔架,咱們這就動身。”
何深微微一笑,啪啪拍了幾下手掌,門一開,兩個保鏢推着一輛擔架車走了進來。
疤哥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這小子不但說話囉嗦像個老孃們,心思也和女人一樣細膩,竟然早就準備好了擔架。
“好,怪不得秦川會把你留下,考慮問題很周全嘛,不錯。”
何深受寵若驚,疤哥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能得到偶像的讚揚實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人伴賢良品德高,這都是老大教導有方,要是你能把我收到門下,我進步還得更快。”
疤哥點了點頭,看來何深是真的想跟他混,人家已經說了好幾次,再拒絕恐怕會傷了何隊長的心。
“沒問題,其實我早就想收個徒弟了,只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你辦事細心,是繼承我衣鉢的不二人選。”
何深大喜,雙膝一軟就要給疤哥跪下行拜師禮,卻被疤哥攔住了。
何深不解,看了疤哥一眼問道:“師父,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疤哥擺了擺手:“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對你的能力還是稍有一點懷疑,這樣吧,只要你保證我妹夫安然無恙的回到家,我就把你收到門下。”
何深笑了,一臉的自信:“你老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說完,何深大手一揮,命令手下兩個保鏢:“來,搭把手,把我師姑父擡到車上去。”
兩個保鏢一個抱頭,一個抱腿,何深雙手托住秦天的腰,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了擔架車上,隨手拽過一張白布單子給秦天蓋上,但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這張白布不僅蓋住了秦天的身體,連臉也蒙上了。
疤哥火兒了,本來他看到何深把秦天往擔架車擡的時候小心翼翼,覺得何深很細心,心裡還很高興,正要誇獎他幾句的時候,何深卻用白布矇住了秦天的臉,頓時怒從心起。
雖然疤哥常年在國外生活,但是他對於華夏的民俗有很深的瞭解,據他所知,只有死人才會用
白布蒙臉,因爲人斷氣後就等於去了另一個世界,用白布蓋住臉,以示和活人的分別,何深這麼做,不是把秦天當成死人了嗎?
疤哥一把揪住了何深的脖領子:“你什麼意思?”
何深嚇得一哆嗦,急忙解釋:“師父,你不是讓我保護師姑父的安全嗎?這就是我採取的措施之一啊,據我分析,那些意圖對師姑父不利的人可能還沒走,就躲在暗處觀察情況,如果他們看到師姑父臉上蒙着白布,十有八九會認爲他老人家已經辭世,咱們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對方,看到目標已死,還會窮追不捨嗎?”
疤哥恍然大悟,原來何深對秦天並沒有惡意,人家用的是三十六計當中的瞞天過海,爲的是順利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
疤哥訕笑了兩聲,拍了拍何深的肩膀:“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太性急,誤會你了,不要往心裡去。”
何深連連擺手:“師父,你這麼說我可受不起,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當老子的別說揪下脖領子了,就算你踹我兩腳也是應該的。”
疤哥臉上歉意更甚,何深越大度,他就愈加覺得不好意思,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通情達理的人。
“何深啊,謝謝你的理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樣吧,等把秦天送回家,我好好請請你,吃什麼你隨便挑。”
何深擺了擺手:“師父,你可別把我當成吃貨,實話告訴你,徒弟這個人最不講究的就是飲食方面,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所以您要是真有心嘉獎我,不妨把您那身外家硬功傳給我。”
疤哥反問了一句:“什麼外家硬功?”
何深滿臉的豔羨之色:“就是你用血肉之軀硬抗住了我的大棒攻擊,而且震裂我虎口的功夫啊。”
疤哥呵呵一笑:“沒問題,明天我就讓你練到大成。”
何深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疤哥露的那手可是實打實的硬功,就算有名師指點,估計沒個三年五載的也入不了門,現在他居然說一天就可以讓自己練到大成,莫非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