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一驚,老華喊喝的同時目光投向了他的後面,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偷襲。
疤哥臨危不亂,斜斜的向前跨出一大步,一把尖刀堪堪擦身而過,險些刺破衣服。
疤哥怒了,頭也沒回,向後踢出一腳,隨着一聲悶響,一個人影飛出三米開外,重重的跌倒在地。
背後偷襲的人正是武大郎,這小子極爲陰險,而且有忍性,一看不是疤哥的對手,馬上低頭認慫,等到疤哥放他離開,再故意磨蹭着不走,等待機會下手。
只是沒想到疤哥反應如此之快,就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自己悄無聲息的一刀竟然沒傷到對方,心中大駭,正待正待轉身逃竄,卻被疤哥一腳踹飛,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疤哥跨步上前,撿起地上的尖刀,猛然刺向了武大郎的右手,這小子竟敢背後下黑手,絕對饒他不得。
撲的一聲,尖刀貫穿手掌,一股血箭標出,武大郎手背上多了一個窟窿。
疤哥餘怒未消,右手連揮,給武大郎來了個三刀六眼,一隻毛茸茸的手爪頓時血肉模糊。
劇烈的疼痛喚醒了武大郎,這小子一睜眼,看到右手已經變成了血葫蘆,嚇得尖叫一聲,再次暈了過去。
疤哥冷哼一聲,目光瞄向了武大郎的左手,這小子背後偷襲,已經觸到了疤哥的底線,絕不能讓他好過。
老華急忙拉住疤哥:“兄弟,適可而止,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你還真想疼死他啊。”
疤哥嘆了口氣,老華哪兒都好,就是心太軟,居然連這種卑鄙小人都可憐。
“華老兄,有句古話你聽過沒有?打蛇不死蛇索命,這小子太陰毒,今天要是不廢了他,以後他還會找你的麻煩。”
老華撓了撓頭皮,其實他也知道疤哥說的沒錯,和武大郎打交道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小子什麼德行他比疤哥更清楚,但他還是不忍心看着疤哥把這小子弄殘。
“兄弟,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
但是你已經廢了他一隻手,想必以後他也興不起什麼大風浪,就給他留一隻吧,這小子是個光棍,如果生活不能自理,餓死了怎麼辦?”
疤哥白了他一眼,人有愛心是好事,但是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對所有人都愛心氾濫,這個武大郎陰險狡詐,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只要他活着,哪怕剩下一隻手,他也不會老老實實的過日子,遇到機會還得反撲,疤哥之所以選擇廢了他的雙手,無非是顧及到法律的威嚴,畢竟殺人是大案,百分之百的會引起警察的注意,而重傷害則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武大郎不報案,警察也未必會多管閒事,民不舉官不究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華老兄,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告訴我們,對壞人不能憐憫,今天你可憐他放過他,哪天你要是落在他手上,他可未必會大發善心。”
老華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是眼睜睜的看着他變成殘廢,我還是於心不忍。”
疤哥怒道:“婦人之仁,太祖爺曾經教導過我們,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殘酷,如果沒有這點狠心,怎麼能帶領大家把老梅收拾的服服帖帖。”
老華無可奈何,看樣子疤哥鐵了心要廢了武大郎,他怎麼也攔不住了。
疤哥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老華,舉刀向武大郎刺去。
噗噗幾聲過後,武大郎雙手被廢,如同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處理完武大郎,疤哥看向了小三子:“你們幾個怎麼還不滾?等着吃餃子嗎?”
小三子等人看到疤哥如此兇殘,早已嚇破了膽,本以爲疤哥接下來就要收拾他們,沒想到疤哥竟然要放他們離開,一個個喜出望外,跪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疤哥呵呵一笑:“趕緊滾吧,把武大郎也擡走,找個地方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小三子不敢怠慢,拉起同伴擡着武大郎匆匆離去。
疤哥扔掉尖刀,拍了拍老華的肩膀:“看到沒有?惡人還需惡人磨,以前你處處忍讓,這幫小子
並不領情,照樣和你作對,但是今天我廢了武大郎,這幾個小子不但不敢報仇,反而唯我命是從,以後怎麼做你心裡有數了吧?”
老華點了點頭:“懂了,一味的退縮只能把自己置於尷尬的境地,只有恩威並施才能樹立起絕對的權威,以前的我就像一隻藏起爪牙的老虎,沒有危險性,所以他們纔敢處處和我作對,但是以後我再也不會僞裝成病貓了,時不時就得展示一下實力,只有這樣,才能在村裡立穩腳跟。”
疤哥面露欣慰之色,老華終於醒悟了,也不枉自己費得這一片苦心。
“那剛纔的事兒你考慮的如何?”
雖然出了個小插曲,被武大郎打斷了一下,但是疤哥並沒有忘記村裡人希望老華帶着他們對抗老梅的請求,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老華擺了擺手:“不行。”
疤哥滿臉的詫異,在他想來,每個人都有權力慾,只不過受實力和大環境的影響,表現的力度有所不同,面前的老華,實力肯定是有的,以前由於種種因素不願展現出來,甘居老梅之下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如今受到了衆人的擁護,此時幹掉老梅奪取全村的控制權正是大好時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拒絕。
“理由?”
疤哥言簡意賅,直擊重點。
老華苦笑道:“因爲......他欠我錢啊。”
疤哥看了他一眼:“多少?”
老華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三千萬。”
“什麼?三千萬?”
疤哥大爲驚詫,倒不是因爲這個數字,作爲秦天的副手,在建設觀音堂醫院期間,他經手的款項高達兩個億,區區幾千萬算不得什麼,關鍵是老華爲什麼要借給老梅這麼多錢?
老華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三千萬,幾乎是我全部身家,如果我和老梅撕破臉,這筆錢恐怕就泡湯了。”
疤哥奇道:“你們兩個不是有仇嗎?他處處打壓你,爲什麼你還要借給他這麼大的一筆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