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並不是不想給趙芳芳打個電話,但是到了省城之後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同時他也有些納悶,爲什麼趙芳芳也不知道問候他一下呢?
拿出手機,秦天苦笑道:“我說怎麼芳芳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呢,原來早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好在傅任鑫家裡有充電器,秦天接上電源,等到手機有了點電量撥通了趙芳芳的號碼。
趙芳芳早就急壞了,從保安口中得知疤哥是被持槍的人帶走的,她心裡更是焦急,但是她怕打擾秦天開車,沒敢打電話,後來估計他到了省城的時候再打聽到的卻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就在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滿屋亂轉的時候,手機響了,正是秦天的號碼。
趙芳芳顫聲問道:“你沒事吧?”
一股暖流從秦天心底升起,有一個在意自己關心自己的女人實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放心吧,我一切安好。”
趙芳芳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找到大哥沒有?”
秦天招手示意疤哥過來,把手機遞給了他。
疤哥接過手機大聲說:“芳芳,我是大哥,我和秦天在一起,放心吧,沒事。”
趙芳芳笑道:“幹嘛那麼大聲?震得我耳朵都快聾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疤哥恢復到了正常說話的聲音:“一兩天吧,這裡還有點事沒處理清,對了,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回去後是不是要吃你的喜糖啊?”
儘管是在打電話,趙芳芳的臉還是紅了。
“沒問題,喜糖管夠,不過你不能光吃啊,是不是也得隨點禮啊。”
趙芳芳雖然是在開玩笑,疤哥卻當了真:“那是當然,送你輛寶馬車吧。”
趙芳芳笑道:“大哥,我們年前才提的新車,開了還不到一個月呢 ,車就免了吧。”
疤哥是看到秦天的車前臉撞爛了,所以才升起這個想法,趙芳芳一說,他纔想起來,秦天的車是今天才撞的,趙芳芳根本不知道。
“你家的車撞了,修好了也有毛病,我送你個新
的吧。”
趙芳芳急了,雖然剛纔聽到了秦天的聲音,但是他沒提撞車的事。
“那人呢,秦天有沒有事?”
儘管秦天剛纔說自己沒事,語氣也很平靜,但是趙芳芳怕他忍者不說,不由的急切的問道。
疤哥笑了笑:“沒事,那東西安全係數高,就是氣囊彈出來了,秦天連頭髮都沒少一根。”
趙芳芳放了心:“那好吧,你們早點回來。”
掛斷電話,秦天看了疤哥一眼:“大哥,你怎麼張嘴就來,一輛車一百多萬,你哪兒來的錢?先說好,我手頭沒有,那個車先湊合着開吧。”
疤哥一笑,指了指臥室的方向:“你沒錢他有啊,我總不能白保護他安全吧,何況剛纔要不是我,他早就去見漢哀帝了。”
話音剛落,傅任鑫出來了,秦天有些尷尬,哥倆在這兒商量敲詐人家被聽到了。
傅任鑫面色如常,他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幾百萬放在他手裡不算什麼,而且,他也覺得疤哥的話很在理,除了那句去找漢哀帝讓他有點不高興,其他都聽得進去。
傅任鑫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秦天,你大哥平時開什麼車啊?”
秦天臉一紅,現在他可以確定傅任鑫絕對聽到了他們倆剛纔的對話,要不然平白無故的提這茬幹什麼?
疤哥看秦天不說話,接過了話頭。
“怎麼?想送我一輛?可以啊,不要太好的,寶馬X5就行了。”
秦天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角,這大哥也太直白了,不符合國人的思維。
疤哥瞪了他一眼:“你拽我幹嘛?要不你給我弄一輛,我這纔想起來,給你幹了好幾年一分錢工資都沒給呢。”
看來疤哥是打定主意要訛傅任鑫一把了,眼睛都不眨瞎話就蹦了出來。
秦天翻了個白眼,心說我認識你總共還不到一個月好嗎?
傅任鑫假裝沒看到,微微一笑:“是這樣,你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無以爲報,俗話說紅粉贈佳人,寶馬贈英雄,不過這年頭騎着匹馬上街太招搖,我就弄輛車給
你吧。”
疤哥點了點頭:“你如此誠心,我要是拒絕的話就是不給你面子,我知道你們混社會的最在乎面子,雖然我要輛車沒什麼用,但是爲了不傷你面子,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你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X5是最低標準,你要是給我弄個途觀智跑什麼的我可不要。”
秦天哭笑不得,都把標準給人家定好了,還一再說是給人家面子,要不是親耳聽到,他實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疤哥口裡說出來的。
傅任鑫一笑:“那是自然,就按你所說,明天我讓他們去提一輛X5回來給你。”
疤哥點了點頭:“那就謝謝傅老大了。”
兩個謝字出口,聽得傅任鑫心花怒放,儘管他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李金龍,但是那種眼神卻和李金龍酷似,愛屋及烏,他對疤哥也很有好感,況且疤哥正在履行保護他的職責。
“不必客氣,另外我和那個賣車的老闆有點交情,就讓他買一送一,再搭輛Z4一同送給你。”
秦天嘴角一撇,自從有了駕駛本,他對車也有了一些研究,知道最便宜的Z4也掉不下四十萬,他提車的時候,人家就送了一套腳墊座套,幾百塊錢的東西,從沒聽說過買X5送Z4的,十有八九是去硬訛。
“傅老大,送一輛就行了,我大哥要那麼多車也沒用。”
疤哥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一邊待着去。”
轉頭對傅任鑫說:“傅老大真是慷慨,我妹妹正好還缺輛車,前段時間還一直纏着我讓我買給她,可我手裡沒錢,沒想到這個難題被傅老大輕鬆解決,那就多謝了。”
秦天大跌眼鏡,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疤哥這麼臉皮厚的,來者不拒,儘管他知道疤哥這是給趙芳芳要的,但是想到傅任鑫有可能爲此去敲詐那位車行老闆,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又不敢開口,怕疤哥罵他,只得默不作聲。
傅任鑫心細如髮,從秦天的臉色變化就判斷出他在想什麼,對着秦天微微一笑:“秦天,你是不是以爲那輛Z4是我硬訛人家的?”
秦天一翻白眼:“難道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