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傑憤恨的看着白晨,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沒給他留任何情面。…
自己是誰?
自己可是惡名在外的京城惡少,那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如今居然被一個女人如此的輕辱,這讓他如何能忍?
白晨則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就連皇子自己都欺負過,更何況是區區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京城惡少。
“來福!來福……死哪裡去了?還不給我滾過來,你家少爺我被人欺負了!”
魏如傑大叫起來,立刻便從人羣中鑽出一個家丁,鼠頭鼠腦的樣子,十足的狗奴才姿態。
不過這來福看着不咋地,實則是個高手。
別人看不出來,就連魏如傑都以爲來福只是個聽話的奴才。
可是白晨卻看的出,來福中氣十足,氣息厚實穩重,顯然是一個稍幼的內家高手。
“來福,給我把她抓到府上去,本少爺今日便要讓她知道,少爺我京城小霸王的名號!”
自從花間小王子這個名字,被全天下的人知道後,人們居然開始慢慢的接受這種不入流的名號。
什麼銀槍小霸王,什麼浪裡小白龍,又或者花叢聖手之類的,應有盡有。
不過那來福卻猶豫起來:“少爺,抓到府上去,要是給老爺知道了,怕是……怕是……”
來福隱晦的告誡魏如傑,平日來福雖說幫着作威作福,可是實則是自家老爺跟在魏如傑身邊的。保護是一回事。更主要是盯着魏如傑。免得他真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這狗奴才,本少爺的話你也不聽了?”
來福哭喪着臉,心裡想着這次看來只能稟報給自家老爺了。
來福看了眼白晨:“這位小姐,得罪了!”
白晨卻不吃這套,跨前兩步,一掌震飛來福,一巴掌便甩在魏如傑的臉上。
“今天我不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了。”
“你!!你敢打我?”魏如傑捂着臉驚愕的看着白晨。
而來福鞥家驚愕。要知道他可是一氣歸元巔峰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那些絕頂強者,可是亦相差了不過半步之遙而已。
可是自己在這女人的面前,居然連一招都擋不住。
何止是擋不住,若是這女子要殺他,根本就是一根指頭的事情。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地有如此身手?
若是自家少爺惹事在先,不管這女子如何強硬,都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有自家老爺在背後壓着少爺,自家少爺便是翻了天。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是,如今這女人居然動手打魏如傑。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因爲……因爲魏如傑的身上有一塊御賜金牌。
見金牌如見皇帝,而這個女人打魏如傑,那就等於是在打皇帝。
“該死的……那些該死的衙役呢?平日裡出現的倒是快,今日怎麼這麼遲還不出來?沒看到本少爺被打了嗎?你們再不出來,我讓我跌砍了你們的腦袋。”
就在這時候,從人羣中又鑽出幾個衙役,只是這些衙役全都有些苦澀。
他們本來是來看熱鬧的,想着這個女人能給魏如傑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誰曾想這女人居然動手打魏如傑,要知道平日他們這些差役沒少被魏如傑記恨。
他們這些宗人府的衙役,全都是領了皇命,就是要他們跟着魏如傑背後,免得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而魏如傑卻是仗着自己有御賜金牌,囂張的不得了,不管是他們這些宗人府還是大理寺的差役,基本上都要繞着他走。
可是,現在魏如傑被打,他們就不得不出來了。
魏如傑手中那種一塊金牌:“給我把她抓起來,她居然敢打我!你們看到了嗎?她居然打我!!”
“姑娘,對不住了……”那些差役哭喪着臉,滿臉的無可奈何。
這件事已經不是誰對誰錯的事情了,如今是欺君犯上的事情,就算是他們,也只能當着壞人。
只是,心裡想着明日的京城日報,三天後的週刊,估計就要把他們當作欺壓婦孺的狗腿子了。
可是白晨卻是不慌不忙,冷冷的看了眼這些差役:“退下!”
白晨的一聲令下,卻是帶着不容之餘的語氣。
那些差役全都是愣了愣,愕然的看着白晨。
“區區金牌而已,我也有!”白晨隨手丟上一塊在最前面的那差役手中,那差役立刻像是接到火炭一樣,接都接不住,可是又不敢摔在地上,差點把他的魂都嚇出來了。
“這是假的!你一個無知婦孺,哪裡來的這金牌?你敢冒制金龍令牌,那是死罪!死罪!”魏如傑大叫着說道。
“你一個小流氓既然可以得這令牌,我這婦道人家爲何不能得?”白晨趾高氣揚的說道。
白夙和白星則是不慌不忙的站在背後,白夙是一品誥命夫人,白星是郡主,她們誰的身份都不比魏如傑低,更不要說她們面前的這個女人了。
可以這麼說,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那就是除了皇后之外,最最尊貴的女人了。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白晨熟悉的聲音傳來,白晨側過頭,便發現李玉成居然來了。
雖然李玉成現在穿的不是蛟龍袍,不過身上的便服更是凸顯他的風度。
在場基本上沒有人不認識李玉成的,所以看到李玉成出現,全都向李玉成行禮。
“三殿下,剛纔街頭魏少爺與這位姑娘發生衝突,這位姑娘動手打了魏少爺,可是兩人都有這金龍令牌,魏少爺說這位姑娘的令牌是假的,您給小的看看……”
雖然金令不分高低,不過每一面令牌的造型都略有不同,這是爲了區分持令人的身份的。
可是,李玉成在看到這面令牌的時候,臉色卻變了變。
自己老子一共發出去三面令牌,而其中的一面,就在魏相這不爭氣的兒子手中。
至於另外兩面,那就是在這世上最恐怖的兩個人手中。
也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兩個人手上,白家的那對聰明到不像是人的怪物父子手中。
而此刻差役遞給他的令牌,正是平燎王的令牌。
也就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就逼得他要脫褲子的小魔頭。
李玉成一看到這面令牌,差點沒摔在地上,驚愕的看着白晨。
“你……你……你……”李玉成的語氣都變了:“你怎麼會有這面令牌的?”
“我是他媽,你說我爲什麼有這面令牌?”
李玉成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就在這時候,白夙走上前兩步:“見過殿下。”
“白夫人……您……您怎麼在這?”
“奴家此次是陪仙兒來京的。”
“我是來接管漢唐的事情的,我那兒子留下一堆爛攤子,我不得不回來收拾殘局。”白晨看了眼李玉成:“小李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大膽!這是三皇子殿下!你敢如此放肆!”魏如傑大喝一聲,想要把李玉成拉入自己的陣營,這樣也能增加自己的勝算。
“喊他小李子算是看的起他,他在我兒子面前,還要喊我兒子老師,我這個當太師孃的,沒資格喊小李子嗎?”白晨瞥了眼魏如傑。
李玉成嘴角抽了抽,雖然他從未承認過,可是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胡說八道,你纔多少年齡,你兒子又能有多大?你當殿下的老師都嫌小,更何況是你兒子。”
“住口!”李玉成突然喝斥道,他現在恨不得一巴掌糊在魏如傑的臉上。
你這小子,就不能少惹點事情嗎?
這事要是傳到你老子的耳中,聽說你小子調戲平燎王他老孃,你這兩條腿還要不要了。
“弟子……弟子拜見太師孃。”李玉成很不情願的行禮道。
對付石頭,他還能腆着臉,拿年齡說事。
可是眼前這個可是石頭他老孃,這事就不能再含糊應付了。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美豔到不像人的小姑娘是什麼人?
居然讓三皇子喊她做太師孃……
包括魏如傑在內,而他突然開始後悔了。
因爲對方似乎是大有來頭,而且來頭還非常大。
他現在心中驚恐到了極點,這件事若是讓自己老子知道了,那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所以他現在打定主意,絕對不能認錯,就算是錯,也要是對方錯。
魏如傑心中打定主意,對方打罵自己也是事實,所以錯一定在對方的身上。
“太師孃,此子是魏相的公子,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什麼算了,她罵我,還打我,怎麼能這麼算了?”魏如傑不甘心的大叫起來。
現在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把髒水先往對方的身上潑。
如果讓對方告狀告到皇帝那邊去,到時候第一個饒不過自己的,一定是自己老子。
李玉成眼淚都快出來了,見過找死的,就沒見過這麼慷慨就義的。
“你也看到了,是他想找死!那可怨不得我,就讓老皇帝來評理吧,對了……這兩年漢唐所有的財物報表先送到我手中,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查閱一下,雖然我沒詳細的看過漢唐這兩年的財政收支情況,不過我能看出不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