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到哪裡了?”白晨瞪大眼睛,有些驚愕的看着魏如風。。
“已經修到貴省白柳州了。”魏如風說道。
“好快的速度,你們到底用了多少人啊?”
半年不到的時間,鐵路已經從京城修到了白柳州,這長達六千里的路程。
“前段時間,草原雪災嚴重,很多難民跑到邊境,結果陛下就把他們全都收編進了工程隊,足足有六十多萬人。”
白晨苦笑,六十萬人!這可是天王山兩倍的人數,難怪修路修的這麼快。
“這次朝廷可是下足了血本,投入了鉅額銀子修建這個鐵路,可是我和陛下現在都還沒看到你口中的火龍車,你倒是拿出東西給我看看啊,讓我安心一下也好。”
“啊……我東西還沒做。”
魏如風一聽白晨這話,差點沒一屁股做到地上:“我的爺啊,您可不能這麼嚇我,爲了這工程,朝廷可是投入了數十億兩銀子,而且還收編了那麼多難民,每天都要消耗數千萬兩。”
“放心,路你只管修,我就在京城待幾天便是了,把京城入站口給我封鎖了,我去裡面忙幾天。”
“好好,你儘快,可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把唐門的人給我叫來打下手。”
“沒問題。”
自從聽從了白晨的話,與江湖上各大門派加緊合作後,如今的朝廷已經開明許多。
按照白晨的想法是,堵不如疏。以前朝廷對待江湖人士。都是重刑重典。而現在對待江湖人士,更多的是讓江湖人自己管理。
以前江湖人士加入公門,那就成了鷹犬,現在則不然,很多公門中人難以處理的案件,都會交由特殊部門處理。
唐玄天也在京城,他在聽說白晨又來京城之後,立刻心急火燎的趕往入站口。
唐玄天還記得。第一次與那小子接觸的時候,還對那小子不屑一顧,覺得這小子也只是承蒙父蔭,可是在接觸之後,他才明白,眼前這小子一點都不比其父差。
在花間小王子的眼中,唐門的機關術不入流,在這小子的眼中,他們唐門的機關術還是不入流,每次都能夠被那小子批的體無完膚。可是同樣每次都能受益匪淺。
“小王爺近來可好?”唐玄天的臉色紅潤,紅光滿面。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還好。”白晨看了眼唐玄天身後的幾個唐門弟子,有幾個眼熟,不過大部分人都還比較面生。
“唐掌門客氣了,小子可是個苦命人,四處爲生計奔波操勞。”白晨嘆着氣說道。
唐玄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小子要是會爲生計奔波操勞,那自己就應該去大街上討飯了。
別人不知道這小子的能耐,他和唐門的許多人卻是知道。
雖然他們與白晨的接觸,是最高級別的絕密,就算是同門也不允許傳揚出去,可是他們也是最瞭解白晨的人。
比如說在佈置影視屏的時候,他們可是爲白晨做個助手的。
“唐掌門,可記得我……我爹當初與你說過的話?”白晨看向唐玄天,認真的說道。
唐玄天一愣,白晨與他說過那麼多話,他哪裡知道這小子是指哪句話。
“當初我爹說過,如果唐門能夠善加利用自己的優勢,門中實力翻倍都不在話下。”
唐玄天確實是記得白晨那句話,可是後來他一直都在摸索,卻不知道應該從何着手。
後來這小子在京城鬧出的那麼大動靜,唐玄天也算是抓到一點頭緒,可是讓唐門也如這小子一樣,做出種種玄乎其玄的東西,顯然也是爲難他們。
“現在,小子就要做一個關乎天下人的東西,所以就只能委屈唐門和諸位師兄做一下苦力了。”白晨說道。
關乎天下人的東西?在唐玄天的印象裡,這小子做出的所有東西,似乎都關乎天下人。
“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可以說,漢唐的千秋萬代和百姓的富足,全靠這東西了。”
唐玄天的心頭開始隱隱的跳動起來,很顯然,白晨的這句話,讓他感覺,自己此刻正參與着一個不得了的項目。
“師兄,這小子什麼人啊?說話口氣這麼大?”
“你給我閉嘴。”兩個唐門弟子在小聲咕嚕着,後者一個怒目瞪了眼前者。
很顯然,這位唐門師兄是認識白晨的,他可是非常相信白晨的話。
自己的這師弟真是不知輕重,如果因爲他那句話,被趕出這個項目,恐怕他下半輩子都要以淚洗面了。
“小王爺,您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唐玄天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當苦力不丟人,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能夠從這個項目中偷師到一點東西,那就是自己賺到了,如果沒偷師到,事後也能讓這小子幫着解決一些疑難。
現代文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運輸力,這個世界的科技文明顯然不能和地球比較。
可是也不能說完全落後於地球,至少,在能量的應用上,這個世界已經很先進了。
武陣與機關陣的結合,還有特別的獸類內丹,這些東西發展出了另類的科技文明。
同時,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特殊金屬和特殊的工藝手段,都是地球上的科技文明所無法比擬的。
其實火車的結構並不複雜,不管是老式的蒸汽火車還是後面的新式動車。
白晨並未急着製造火車,而是用了兩天的時間畫圖。
白晨相信,以自己掌握的技能,製造出一個超級列車不成問題,強大的動力已經不存在問題,真正要解決的還是穩定性與持久力。
如果是貨車倒是無所謂。巨大的負重足以讓貨車平穩的跑在鐵軌上。
可是載客貨車則不同。需要擁有更高的穩定性與安全性。
其實。在地球上也存在着這樣的問題,以地球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文明,列車還是可以跑的更快的,只是爲了安全性,所以特意的降低列車的速度以提高安全性。
“魔方,幫我做個計算。”白晨在很多時候,一些精密的計算都要交給魔方這個超級計算機。
“你要計算什麼?”
“我需要設計一個載客列車,可是在穩定性上。工程量太大,我需要的是速度與穩定性之間的平衡。”
“你打算時速多少?”
“如果按照我目前掌握的水準,動能最大化的話,列車應該可以拖動三百噸的物體,時速至少要在每小時五百公里以上。”
“五百公里?”
五百公里,那就是說,即便是從漢唐的最南方跑到最北方,也不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哪怕是地球上最快的列車,均速也不超過四百公里。
不過地球上是受到科技水平的限制,而在這方面上。這個世界卻沒有這個問題。
現在最大的問題還在於列車本身的穩定性,如果穩定性不夠。很容易造成脫軌,載客火車脫軌,所造成的傷亡可是相當嚴重的。
所以在追求速度的同時,穩定性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五百公里的話難度不算高,採取羅鈦金,羅鈦金本身的耐磨性比起普通的剛纔高十倍,同時再在車頭和車尾,都佈置一個重力穩固裝置,加大車身的穩定性,同時車頭的設計最好是流線型的,這樣有利於降低空氣阻力,其實很多的細節都可以少量的提高穩定性,這些細節都做到了,那麼整體的穩定性就提高了。”
魔方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就是你在先前設計的鐵軌圖紙,事先就加大了鐵軌底盤就非常有先見之明。”
在白晨的記憶中,地球上的普通鐵軌都是1.5米左右,不過白晨爲了符合自己初步的構思,所以特意將鐵軌的寬度提高到了2米。(鐵軌的標準距離其實是1435毫米,這個距離是最不宜磨損車輪的,不過劇情需要,稍稍的忽略一下。)
……
相較於白晨這邊的風平浪靜,朝堂上早就已經鬧翻了。
事實上,早在鋪設鐵路之初,就有不少的大臣指出,這是浪費朝廷的財力。
雖說如今漢唐的稅收日漸增多,可是鋪設鐵路的錢也着實不少。
雖然這個項目因爲老皇帝、魏相和丁山的極力支持而通過了。
可是這三位卻始終沒有給出準確的用途,這讓那些反對的大臣,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質疑。
畢竟,就連老皇帝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耗費數十億兩銀子,這幾乎就相當於漢唐以前幾年的稅收總和,可是老皇帝卻依然決然的堅定支持,這樣的應對方式,自然不能讓那些大臣滿意。
特別是如此之大的工程,他們或者他們背後的家族卻不能插手分一杯羹,他們更不能善罷甘休。
每次羣臣質問老皇帝和魏如風,耗費如此之大的財力鋪設的鐵路,到底有什麼用途的時候,老皇帝都採取拖延搪塞的方法。
只是,最近隨着第一期工程的完工,第二期工程正如火如荼的準備着,那些朝臣再也坐不住了。
不能阻止老皇帝的決議,起碼也應該讓他們參合一腳。
可是老皇帝就是咬緊牙關,硬是不肯鬆口。
“陛下,雖然如今漢唐國力漸增,可是卻沒到可以隨意揮霍的地步,鋪設一個毫無意義的鐵路,馬車也不能在上面走,而且還要調動漢唐一半的鋼產量,這完全就是禍國殃民!禍國殃民啊!!陛下,您可知道,漢唐還有多少士兵,拿着的還是十幾年前淘汰下來的武器?如果把這些剛纔拿來鑄造兵器,能提升漢唐多少戰力?”
一個老臣義憤填膺的叫喊着,他是太師冷尹,別看他如此的正義凜然,實際上他還是在爲背後的鑄鐵門爭取利益。
他是鑄鐵門門主冷傲的叔輩,上次鑄鐵門爆出走私兵器販賣給胡番,便是他憑一己之力護住了鑄鐵門。
而自從那件事後,朝廷把原本廉價賣給鑄鐵門的鋼材中斷,致使鑄鐵門損失慘重。
原本鑄鐵門和藏劍山莊一直處於競爭的優勢地位,卻因爲這次朝廷有意打壓,再因爲報紙的轟炸宣傳,導致鑄鐵門的聲望一落千丈。
反觀藏劍山莊,因爲嫡出的葬劍隊的成功,以至於藏劍山莊本身也水漲船高,又因爲藏劍山莊與朝廷合辦的兵器鋪已經覆蓋到大江南北,一時間,不管是普通民衆還是江湖人士,下至菜刀斧頭,上至殺人利器,都要認準藏劍山莊的兵器。
如今冷尹好不容易抓到老皇帝的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只要老皇帝不能給他滿意的答覆,他就會一直揪着這事不放。
而且在他看來,鋪設那個所謂的鐵路,就是在禍國殃民,不管什麼車在上面跑動,不但不會加快速度,反而會因爲顛簸而速度大減。
那種路修來做什麼?耗費巨大的財力人力不說,還消耗了大量鋼材。
所以冷尹聯合了不少,因爲沒分到利益而眼紅不已的朝臣,對老皇帝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攻勢。
“朕便是與你說了,你能明白的了?”其實老皇帝自己都不知道那個鐵路到底有什麼用途,現在只盼着白晨早點給出結果,讓他好減輕一些壓力。
“陛下,您沒說怎知老臣不懂?”
“你……”老皇帝憋紅了臉:“朕不與你爭辯,朕意已決,此事已定,休要在此事上繼續糾纏。”
“陛下!”冷尹猛然跪在朝堂中間:“陛下若是不能給微臣一個滿意的答覆,老臣便長跪於此。”冷尹這麼一跪,其他同派系的人也跟着跪下來。
這一連竄的,少說也有二十多個朝臣,老皇帝猛然從龍椅上站起來。
“冷尹,你不要逼朕!!”
“老臣不是逼陛下,老臣只想知道答案。”
老皇帝沒辦法,在朝堂上,羣臣哪怕是上朝也不需要行跪禮,在朝堂上下跪,要麼是問罪,要麼就是死諫,冷尹顯然是打算以死相逼,而且他也早就串通其他大臣。
老皇帝看向魏如風,魏如風則是閉着眼睛,眼不見爲淨,可是老皇帝卻是惱火,這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魏如風這擺明了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四天前魏如風就說,石頭那小子回來了,而且五天之內就有答覆,所以這幾天,魏如風一反常態,不管朝堂上爲了這事鬧的如何兇狠,就是閉目養神。
“喲,這是要死諫吧?”一個不適時宜的聲音響起了,白晨正大搖大擺的從外走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羣臣:“我還沒見過死諫,真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