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偷走肯特的那個吊墜?是這樣嗎?”
“不是偷,是買。.”
“有區別嗎?”白晨翻了翻白眼。
“那你接受嗎?”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想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想要得到那個吊墜。”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白晨攤開手,那個吊墜居然在他的手上。
西納滿臉驚奇的看着白晨,伸手就要去拿吊墜,不過白晨手一收,躲開了西納。
“現在這件事與我有關了。”白晨笑盈盈的看着西納。
“把這個吊墜給我,條件隨便你開。”
“我的條件就是,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什麼想要這個吊墜。”
“我告訴你,你就把吊墜給我?”
“對。”
“這個吊墜爲什麼會在你的手中?”
“這與你無關。”
西納心中一動,有些意外的看着白晨:“你偷的?”
“你說過,這個吊墜很值錢,所以我偷走這個吊墜,也就不足爲奇了吧。”
“呵呵……真沒想到,你前面還說你不缺錢的。”
“如果你只是爲了嘲諷我的話,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走了……對了,記得把單買一下。”
西納當然不會走,現在她已經把目標轉向了白晨。
在肯特手上不方便搶,可是在白晨的手上,那就少了一份顧及。
“你想強搶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如果是你們兩個動手的話,未必能夠搶到手,如果你們想叫人來,我可以在這之前,就把吊墜藏到一個你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可什麼都沒說。”西納瞥了眼白晨,心中暗自揣測,這個小子似乎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以及細膩謹慎。
自己才只是稍稍的冒出這個念頭,他就已經猜到自己的意圖。
“我可以開價一千萬普林幣。”
“我數十聲,如果你拒絕的話,那麼這個交易作廢,十,九,八……”
“等等……讓我考慮一下。”
“七,六……”
“停下,等一下……沒有你這麼做生意的。”
“兩千萬……我出兩千萬……你什麼都不要付出就能夠獲得兩千萬……”
“五,四,三……”白晨依然在倒數着。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
白晨終於停下了倒數:“好了,現在告訴我,你要這個墜子做什麼。”
“這是我的家裡一位先祖的遺物,我想……”
“你說謊,我們的交易取消。”白晨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轉身就要離去。
西納連忙拉住白晨,急切的解釋道:“我沒說謊,這是真的……”
“不,你說謊了,你在說那番話的時候,眨眼睛的次數明顯比平常時候要少,這是人在說謊的時候,本能的反應。”
“額……”西納剛纔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波動,所以看起來有點繃緊,卻沒想到,正是自己的小心謹慎,居然成了最大的破綻。
自己難道表現的非常明顯嗎?
“你可能是搞錯了。”
“我沒搞錯,我非常肯定自己沒有搞錯。”白晨看了看西納:“看起來你沒有誠意與我交易,那就算了。”
“好吧好吧,我剛纔的確騙你了,我現在就告訴你實話。”
“這個吊墜是個古代的文物,非常值錢,比我開的價還要高出許多倍,當然了,前提是你有門路……”西納儘可能的掩飾自己的謊言,同時也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
只是,她的僞裝在白晨看來實在是太幼稚了。
白晨搖了搖頭:“你還是在撒謊。”
“不,我沒有。”
“你有,我看的出來。”白晨很肯定的說道。
西納不禁有些慌了,自己這次又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你的音高了半個調,語速也略微快了一點,發音也不自然。”
西納聽的一愣一愣的,難道自己說謊的時候,真的如他所說的,音調都變了嗎?
這怎麼分的出來?難道他的身上帶着測謊儀?
“看來你沒打算與我說實話,那麼交易結束。”
“等等……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程,我保證告訴你實話。”西納拉着白晨,不讓白晨離去。
“好吧,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白晨重新坐回座位上:“把你的手給我。”
“什麼?”
“我要握住你的手腕,如果你說謊的話,我就能夠發現的了。”
西納目光閃爍的伸出手腕,白晨的手搭在西納的脈搏上。
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能夠通過這種方法分辨出自己是否撒謊了?
難道這傢伙是個人型測謊儀?
“可以了,你說吧。”
西納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白晨:“你確定這樣可以嗎?”
“我非常確定。”
西納也有些矛盾,是否要告訴白晨真相。
考慮了半餉,西納開口道:“知道古老三族嗎?”
“不知道。”
“古老三族分別爲神海家族、天元家族和大地家族,這個吊墜就是象徵着天元家族的徽章,得到了這個吊墜,就意味着獲得了天元家族的繼承權。”
“嗯。”白晨重新站起來,轉身離去。
“等等……我把真相告訴你了,你把吊墜給我。”
“不,你沒說實話,你只不過是在真話裡參雜了假話,重點根本就沒說,所以我們的交易取消。”
“小朋友,你是在戲弄我嗎?”西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才意識到嗎?”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死的非常難看?”
“我相信。”白晨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把吊墜給我。”
“你對我說謊了,所以不能給你。”
“我不管。”
“我也不管。”
論無賴的水平,白晨不比西納差。
“我會找人幹掉你!你信不信?”西納威脅道。
“我會把吊墜藏到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你信不信?”白晨針鋒相對的反威脅道:“而且你剛纔說了,這個吊墜代表着天元的家族,也就意味着你和你背後的家族,是不能隨意的對其他家族動手的吧,你們之間應該存在着某種聯繫或者協議,甚至很可能你現在的行爲,已經違反了某些協議。”
西納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麼知道?”
“在我們在電梯門口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是來道歉的,那就是說你已經放棄了最初用暴力手段勒索吊墜的念頭,肯定是你的家族向你施壓的,所以你打算改變計劃,以懷柔的方式接近肯特,再從肯特的手中得到吊墜。”
“你可不是天元家族的成員,所以我不需要顧及那個規定。”
“吊墜在我的手中,你說過擁有這個吊墜,就能繼承天元家族,所以我現在就是天元家族的人。”
“呵呵……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哦……看條信息是假的。”
西納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這傢伙是在套自己的話,他是想從自己的話裡分辨出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幸好自己剛纔的話沒說太多,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被他摸出自己的老底。
“你說的三個家族是真的,這個吊墜代表着天元家族也是真的,可是你不認識肯特,如果是關係緊密的兩個家族,你不可能不認識肯特,所以大致可以推斷出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肯特也不是天元家族的成員,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天元家族消失了,近代內都沒有和其他兩個家族接觸過,所以你不認識肯特。”
西納的臉色已經從懷疑變成了震驚,自己只是說了那麼幾句話,他居然推測出這麼多了。
“三個古老的家族,爲了某些秘密而保持着長久的合作關係,能夠維持這麼久的關係,不會是利益關係,只有可能是你們擁有着共同的敵人。”
西納眉頭一挑,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白晨,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白晨卻推測出來了。
雖然還沒得到家族長輩的確認,可是西納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會用一個普通的吊墜作爲家族傳承的信物,所以這個吊墜應該不是爲了繼承天元家族,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個吊墜藏着某些秘密,不過這個秘密很可能是三個家族的信物合起來,才能夠知道的。”
“你還猜到了什麼?”西納按捺下心頭的震驚,極力保持着冷靜。
“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
“你又憑什麼這麼說?”
“你原本可以編織出一個更爲合理的謊言來騙我,可是你沒這麼做,一種可能是你的智商欠費,再加上臨時起意,所以無法編出一個合理的謊言,還有一種可能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真相。”
“小子,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
“不過還不夠聰明。”西納看着白晨:“你說出這番話,不會讓我打消念頭,只會讓我用更加激烈的手段逼迫你,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把吊墜交給我,或者是我派人從你的手上搶。”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你覺得你的身份能嚇唬的住我嗎?”
“我原本就沒打算嚇唬你,我只是告訴你,我會在今晚就離開骷髏島,然後把這個吊墜丟到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