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不滿意的抱怨道:“別看副會長說的那麼輕鬆,其實除了沿途的道路難走之外精靈族的人很難說話的,他們對我們憨人族有着強烈的不滿,你不覺得副會長沒有給你鳳凰令很奇怪嗎?這次我們得小心些。”
不錯,這次去精靈族我的確是除了一封信和一份地圖之外什麼都沒有,谷平只是說蠻吉恩副會長要去矮人族那裡需要用到鳳凰令,蠻吉恩是催明楚之下四個副會長之一,他的臉上長滿了鬍子,個子十分矮小卻強壯有力,據說他能跟谷平打個平手。在維協會見過他幾次總覺得名不副實虛有其表,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好人。
“事情總有迴旋的餘地的,谷平不會給我們指一條尋死的路吧。”
“那也說不定,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說的對,到時候即便打起來我們早點撤退就行了。”我摸着背上揹着的金色劍自信滿滿的說。
這把劍是我上次完成任務時的獎勵,通體金黃色,堅硬無比削鐵如泥吹毛短髮,名字倒是老土叫“金剛劍”,連同一身華麗實用的衣服一塊的獎給了我,也許這就是峰迴路轉塞翁失馬吧。
“慧哥,我頂不住了,腿都斷了,休息一下吧。”
他停了下來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腿。
“好吧,就在這兒歇息一下,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找個擋風的地方就在這兒睡吧,周圍光禿禿的應該沒什麼野獸。”我難得的笑了笑,“別老捶打大腿啊,主要是小腿容易累,多捏捏肌腱,哦對。就是最細的連着骨頭的地方,你先放鬆下來儘量使肌肉鬆弛。”
我教導着他,小吏的名字叫餘正華看樣子只有十七八歲,是一個挺可愛的小男孩。
“慧哥,你對我這麼好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小時候我聽大人說千萬不要與精靈族打交道,他們是一羣野獸見人就殺,副會長這次叫咱們來很可能是某些人別有用心想借這個機會算計你……”
我聽着正華消極的情緒有些不滿卻對他這麼關心我頗爲感動。
“不管怎麼說咱們結下了這個任務,總不能就此放棄吧,既然不能放棄就要一條路走到黑,即便再困難也要想辦法克服,半獸人族不也是挺可怕的嗎,我不是照樣會來了,很多事情不是我們做不到,只是我們缺乏一顆積極上進的心。”
天漸漸的黑了,我們找到一個地勢相對較低的地方湊合着過了一晚,我卻睡得很香甜,夢裡模糊的母親的影子站在我的旁邊輕輕拂去我咬在嘴裡的頭髮,給我端上了還熱乎乎的銀耳粥,我美美的吃着夢中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慧哥,醒醒,這樣的環境你也睡得着!”
我起身看着正華一臉驚悚的樣子。摸了摸嘴角果然溼漉漉的,這下嗅大發了。
“恩,走吧,睡一覺神清氣爽啊。”
剩下的路也難走的很,只道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第十一天的時候我們終於到達了地圖上的細小通道,過了那條細小的山路地勢平坦多了,只是樹木越來越多,絕大多數都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到處都是樹木,我們走了一天卻不曾見到一個精靈人的住所,在進入這裡的時候我們在外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進來的,但是發現越往裡面樹木越高,到後來參天大樹完全把陽光遮擋住了,我們的周圍陷入了絕對的黑暗,我是不喜歡夜晚趕路的,只是由不得我了,還好過去沒少趕過夜路現在我的夜視能力也大大的提高了,當然不一定是因爲趕夜路而提高的,總之結果是這樣的。我還好一些,餘正華這個小吏就頂不住了。
“怎麼這麼黑啊,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走啊,慧哥,你在哪裡啊。”他茫然的往前身手摸了摸。
我從左側突然湊近他的臉龐,“我在這裡。”
嚇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喂,怎麼這麼不禁嚇啊,別指望等明快了再走,這裡永遠不會向外面一樣那麼光亮的,起來趕路。”
也許精靈人喜歡在黑暗中與樹爲伴吧,前面縱橫交叉的樹枝連我都不小心劃破了幾道口子,不過很快又自己癒合了。我用樹藤遞給正華,讓他抓着樹藤順着我的步子走,一陣風吹過,我感覺不妙拔出金剛劍就是一刺,側面竄出一個又狼那麼大類似狐狸毛茸茸的動物。
“呵呵,今天又不用爲宵夜發愁了。”
在森林裡生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我們找了處空曠點的地方用火摺子生起了火,火焰熊熊的燃燒,驚起樹上好多奇怪的鳥鳴,在這個到處漆黑一片的地方閃閃發着耀眼的光線,是那樣的突兀不協調。我們美美的吃了一頓,我躺下睡覺他來把風。纔剛剛睡了一會兒他就把我叫起來了。
“慧哥快看,那裡有光。”
我本來是極度反感他打擾我睡覺的行爲,還是覺得事情應該不那麼簡單。我起來一看果然遠處挺遠的地方散發着淡淡的綠光,在這邊看起來是那麼的聖潔、純淨。
“先彆着急去,那可能是精靈人。”
我讓他俯下身子,慢慢的匍匐前進,走的近了點才發現卻是是類似人的智慧生命,除了精靈人還會是誰。
“慧哥,我們是不是該跟他們打個招呼問問路。”餘正華小聲的對我說。
“噓,爬着別動。”我能感覺的到對方散發出的殺氣,幸好不是朝這邊來的,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他們拿着一個個奇怪的燈籠清飄飄的往前行進着速度卻一點也不慢,光線就是在燈籠裡照出來的,不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但是他們的身影卻越來越遠,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爲他們的離開感到欣慰的時候,身側的灌木稻草突然動了動。
“不好,躲開。”我大喊着餘正華,並向他撲去,因爲我離他不是很遠才僥倖帶着他滾到一邊。
我們原來站着的位置站着兩個渾身是綠色的怪物,他們的身形跟我們一樣,臉的四周被像藤條一樣的東西纏繞着,頭髮像樹枝一樣兩個人的不盡相同,一個像柳樹的枝條那般柔軟,一個像松樹那樣堅硬,他們取回插在地上的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