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如常,但第一天的的行程還算樂觀。傍晚的時候我寄宿在一個農家住房裡,房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她的丈夫是農民維協會的一員,最近與半獸人族的關係比較緊張所以事情特別多。
雖然這件事傳出去不算雅觀,我畢竟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是什麼壞人,也不屑於幹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我付了一些通用幣之後便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如既往沒有目的的繼續趕路,沿途的風景讓我這幾天不愉快的心情略微有些好轉,身體的不適一直沒有影響我,說不出哪裡不適,只是與過去相比不太一樣。
第九天的時候就沒有過去那麼幸運了,看着夕陽落幕卻不見一個村子,陪伴我的是周圍不計其數的怪樹,沒錯,我現在身在一個原始森林裡,我後悔沒有多打聽一下這裡的地理特徵了,在過去那個多事之秋的歲月裡使我在性格上變得孤僻怪異,我牴觸周圍的所有人,不喜歡跟他們交流。
起初還有少數人走過的路做指引,現在連路都沒有了,我只能依據天空中星星的位置和自己鄙陋的天文知識來定位。
那顆星星變得更亮了,記得剛來這兒的時候不見得有那麼明亮的星星,至這一年多來突然冒出一顆這麼明亮的星星美麗的散發着發紫的光芒,特別大……我從心裡回想了片刻然後得出這顆星星正以很快的速度朝雙日星系駛來,藍移的現象是那麼明顯,肉眼就可以分辨。
這樣也好,就當是茫茫夜空中一顆啓明星吧。根據它的移動規律我確定自己所走的方向是一直往北的。
半夜時分我不得不停下來,周圍傳來了陣陣野獸的長鳴聲,最主要的是前面荊棘滿地,不借助明亮的光線是沒法繼續走了。我尋了一顆高大樹,沒費多大力氣就爬上去了,在樹上找了一個不容易掉下去的大樹杈過起了猿某人的生活。閒下的我開始思考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我發現現在的力氣比過去大多了,塔爾星球比地球還要大,雖然密度不知道,引力也不會小多少吧。剛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甚至這裡的引力比地球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現在卻能如此輕鬆地爬上這棵樹。我考慮過宇宙的射線會對自身的基因產生影響,這種影響多半是壞的,希望號沒有抵擋宇宙紫外線的裝置,我現在的不適遲遲好不了或許就與這有關,我不渴望會因此變得多麼強悍,不死就是莫大的幸運了。
我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一陣樹葉唰唰的聲音把我吵醒,在樹上睡覺本來就不舒服,一點風吹草動就讓我疑神疑鬼。當我仔細聆聽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附近不遠的樹上有一雙散發着藍光的眼睛正緊緊地盯着我,我心道不好,急忙躲到樹幹後面。
野獸看着自己的食物動了一下就撲了過來,我躲無可躲索性瞅準機會撲上去一手去抓它的脖子一手用力朝它的眼睛打去。怪物剛落腳還沒穩住身形只來得及移動了一下頭部被我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
怪物吃痛用力一甩把我從樹上甩了下去,樹上放着的劍也失落掉了下來。我驚訝的不得了,怪物的力氣大的驚人,更令我驚訝的是從近處看它的樣子活像是一個人,尤其是抓住它脖子的時候我感覺到它的脖子光溜溜的沒有毛髮,嘴卻長得老大嚇得我渾身一抖。
我從地上剛爬起來就見這隻怪物閃電般跳下樹直奔我而來,我的那一拳沒有打死它卻激起了它的怒火。
“吼……”
它的身體嬌小卻異常靈活,我向後一仰抓住它撲來的前爪,腳用力的踹在它的肚子上,它倒飛了出去卻在我胳膊上留下了好幾道長長的傷痕。它不顧身上的疼痛又一次撲來我一個及閃身躲開。
然而我還是小瞧了它的速度,剛剛爬起來的我就見一張血盆大口朝我咬來,我情急之下用兩隻手用力抵着它的上下顎,它的兩隻爪子卻在我身上瘋狂的亂抓,頭稍微一晃,我失去了對它頭部的控制,等它再次張嘴過來時我側身抓住它的脖子翻身壓住,怪物一個狂甩又把我甩到一邊。
其實是我控制好了力度及時鬆手正好落在劍的旁邊,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拔出劍一劍將再次衝過來的怪獸此個對穿……
“不管怎樣你終究是一個沒有進化好的獵狗,學會了直立行走又如何。”
我艱難的站起來,腹部本來就沒好透徹的傷口被怪物一陣狂抓又疼起來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使本來就不樂觀的狀況雪上加霜。
我用劍將怪獸的皮剝了下來,這樣就不擔心會被荊棘劃得全身是傷了,不理會地上一灘藍色的血液徑自回到樹上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曾經被一羣蜥蜴追捕過,後來被我精細的陷阱一個個消滅的差不多,其餘的都做鳥獸散了。
還曾被一羣既像狼又像豹子的動物圍在樹上幾欲險象環生,索性它們不會爬樹,我用樹枝削成長槍刺殺他們,用樹藤拴住長劍,一劍一條命,然後急速提上來接着下一輪攻擊。
我曾碰到湖泊裡一個大水怪,我……我……沒有敢動它,繞道離開了,這東西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肩的。
整整十八天我終於活着走出了這片原始森林,這一路上艱難困苦披荊斬棘茹毛飲血,苦痛只有自己知道,看着漸漸稀疏的樹木和久違的鄉間小路及山間瓦房我感慨萬千。
首先我找了一個男大夫幫我檢查了一下身體。
“你的身體遭受過嚴重的傷害對吧?”大夫問我。
“對啊,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麼後遺症。”
“從你的傷口來看的確受創不小,按理說你能活着就很例外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你傷口癒合的很快,現在看來沒什麼問題了,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看出來你已經好久沒休息過了。”
“那到不是,就是每天都睡不安穩。”我想在那種地方還能睡得跟豬一樣那我早就屍骨無存了。
“至於你身體的不適我想跟你這幾天睡不好有關吧,從你的脈搏看你的氣血洶涌但我想不出什麼原因。我給你開點安神補血的藥吧。”大夫說完給了單子打發走了我。
“庸醫啊,這點小病都看不出來。”我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找了個農家小院就住下了,順便向房東問了下去北方的路,以免重蹈覆轍。
我在這個村裡住了一段時間,經常在附近的林子裡大一些野獸到村子裡去賣點錢。其間沒有交到任何值得信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