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武將站出來,“將軍,我看您是認錯了,您怎麼有這樣的朋友呢!這個人打仗的時候從來不站在前面,心眼兒多的很呢,您看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就知道了。”
我還記得,他沒有繼承父親的勇猛,卻有一個聰明的頭腦;我還記得那次浩劫中,他跟隨婦孺逃到了山澗;我還記得他告訴過我很多我那時候不知道的事情……
“你起來,所有的人回去準備撤離,木筏都搬到西邊,不能帶走的統統丟下。”
蕭朔問道“可是我們的傷病太多。”
我大聲說“傷病讓他們自己走,不能自己走的統統讓他們留下。”所有的人嚇的不敢再問。
“茅彧……你真的是茅彧?”
這個人疑惑的看着我“將軍,我過去的確有一個叫李南慧的故友,但是……據說早在戰鬥中死掉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好像被什麼撕裂了一樣。
“你說的故友是否來自渂淵村?是否在半獸人進攻的時候失蹤了?是否常駐與袁家?”
一個個的問號問的他目瞪口呆。“你果真是李南慧?”
我上前緊緊地擁抱,訴說這些年來孤獨和久違的話語。
“將軍……”
“哎,還叫將軍,叫我南慧就行。”
他笑了笑,“是,將……南慧兄。你知道袁玉瑩、袁雄和謝少柯他們的消息嗎?”
我沉思了好久,“袁玉瑩,袁雄,謝少柯……他們都已經死了。”
我們的手都有些發抖,“謝懷之也死了,我和劉玉敏逃出了半獸人的追捕,後來我們結成了夫妻。”
我高興的說“那恭喜了,還是有些好事情的。”
他又陷入無限的傷感中,“可是……很早之前,天空中的隕石掉下來,恰好落在我們附近,她……已經……好了,別說了,現在能夠讓我在窮途末路中遇到你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你的樣子……”
“我也是一言難盡啊,以後有時間再議,我想問問你對這次戰鬥的看法。你認爲如果魔族部隊輸了,他們會在哪裡撤退?”
我們走出了營帳,在毛毛細雨中漫步“以我看,魔族部隊和有可能在西邊撤退,準備重整旗鼓再次東進。”
我不以爲然,“哎……茅彧,你有所不知,魔族首領西露裡的真正進軍方向是在南邊人煙稀少的大沙漠,而不是這裡。祁葩如果在那裡退軍必定不會再在這裡發起攻擊,這樣我們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真正目的。”
茅彧若有所思,“哦,如此看來,只有南邊和東邊兩個方向。如果在南邊退軍的話是必然會插入我軍內部,再從平原地帶向西退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魔族就有充分的時間準備,而且還可以給我們製造一些混亂。”
緊接着茅彧又說“如果在東邊退軍,可以藏於深山之中,一來,模糊我們的視線,二來與等到魔族真正攻過來的時候作爲一隻奇軍,也能收到不錯的效果。但是沒有第一個收到的效果明顯。怪不得南慧你在南邊設了埋伏,原來早就料到了。”
我說道,“那麼這就要看西露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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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所有準備就緒。我們攜帶好必要的東西之後就浩浩蕩蕩的逆水向西北邊撤軍。
蕭朔在一邊問我“將軍,當初你下令不準帶走受傷的士兵,是不是有些唐突了,可能會影響您在士兵心中的位置。”
我回答“將士們對自己的隊友必定有濃厚的感情,如果我說能夠帶走的全部帶走的話勢必然會是的他們帶走所有的傷病,這樣行軍速度會比現在慢很多,所以我下達了這個命令。現在你看到了,我們當中仍然有很多傷病。”
蕭朔一副瞭然的樣子。
茅彧繼而說“還有,魔族兵敗之後,必然會畢其功於一役,率領魔族部隊在一個方向突圍,所以我們憨族軍隊不可能全殲所有的魔族軍隊。”
後來事實也證明了他的設想,我們退兵北邊與精靈族匯合,魔族緊追不捨,對我們圍追堵截,有幾次險些讓他們截留在水路上。這幾日的雨量明顯減少,這爲我們的撤離帶來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