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傅家的下人過來通知他們到前邊的大餐廳用早膳,說是用完早膳正式打擂。
“你們麻利點,今天我家小姐親自上臺,若是能贏得了我家小姐,就是我們傅家的準姑爺了。”
下人說着,環顧一下幾人,目光落到秦紫蘇身上,又上下打量一番。
轉頭看到德叔,也是上下打量,最後不屑的看了眼他肩上的小袋子,哼了一聲:“學人家丐幫在肩膀上綴個袋子,就成丐幫的人了?”
德叔躺着中槍了,秦紫蘇想要笑,卻沒笑出來。
德叔也沒說話:老子是丐幫幫主,如假包換。
錢簍子兩眼一翻:“趕快帶路,老人家我餓了。”
下人瞥了一眼屋中的大鍋,傻子也看出這是夜裡吃了東西,現在就喊餓,莫不是餓死鬼投胎?
下人唯唯諾諾的帶着幾人往外走,秦紫蘇落在最後面。
吩咐小微買了一桶汽油,全數倒在屋裡,又購置了一個打火機。
離開茅草屋,秦紫蘇打着火機,扔進了屋裡。
等他們到了餐廳,見好多人都已經坐好,就等着主家招呼開飯了。
這時候,北邊的角落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走水了!”不知是誰喊了出來。
德叔看了一眼,問道:“阿紫,是你乾的?”
秦紫蘇撇撇嘴,不置可否。
那又怎麼樣?
坐着的衆人紛紛站了起來,鬧鬧哄哄的往外走,似乎是要去滅火。
錢二老趁機搶佔了一桌靠窗的位子,說道:“阿紫,叫花子,你們也過來坐。”
眼看着大廳裡就剩他們幾個,秦紫蘇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出去看看。”
等她回到茅屋前,原先的幾間茅屋已經化爲灰燼,只有幾根樑檁被澆滅了火,現在冒着白煙。
“趕緊四下找找,放火的肯定跑不了!”一個管事的吩咐下去。
這時候,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在管事的耳旁低語幾句。
“在玫瑰園?”管事的問了一聲,下人點頭。
這是發現程似錦了?
管事的交代幾個下人守着現場,負責把殘火澆滅,自己跟着下人去了玫瑰園。
秦紫蘇快速返回餐廳,幾個人默契的沒有詢問走水的事,默默的等着傅家開飯。
德叔變戲法似的從袖袋裡拿出撲克牌放到桌上。
“你也加入了嫦娥派?”錢簍子一邊抓牌,一邊問道。
“您這話說得,我放着好好的幫主不做,去嫦娥派當個小弟?這是先前阿紫的,我不過是見她扔了,好心的收了起來而已。”
德叔說着,手指頭沾了些唾液,然後又嫌棄的拿出絲巾擦了一遍又一遍。
“就你這樣的邋遢,嫦娥派也不能要你啊!”錢簍子瞥了一眼,噁心的轉過頭,不再看他。
錢筢子也說道:“看到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以爲你改了脾氣,沒想到骨子裡還是這樣的,怪不得你老婆要你給別人養兒子。”
秦紫蘇不知道以前的丐幫幫主是什麼德性,只知道如今的德叔是有潔癖的。
剛纔的行爲,肯定是原主殘存的記憶,不小心自然而然的流露。
見德叔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是他發飆的前奏,趕緊說道:“你們說傅家小姐能長成什麼樣?會不會貌若天仙,有沉魚落雁之貌?若是相貌不佳,德叔可就虧了。”
“小兄弟,你長得這樣娘,沒資格談論別人的容貌。再說了,傅家小姐老子志在必得,誰也別想着跟老子爭!”鄰桌的一位絡腮鬍子的大叔說道。
靠窗的位子人人都想坐,剛纔這位大叔就坐在秦紫蘇這一桌,只不過去了一趟茅屋那邊,回來就被人佔了。
都是傅家莊的客人,絡腮鬍子不好意思搶回來,便瞅着秦紫蘇不順眼,想着如何懟他們幾個。
秦紫蘇可不想着在言語上吃虧,便說道:“那也得你的拳腳勝得過小爺!”
絡腮鬍子站了起來,啪!拍了桌子說道:“小子!胎毛未退,也敢在老子面前稱爺,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後邊的話沒說出來,手背上就插了一張紙牌,入肉三分,搖搖晃晃。
德叔站起來,伸手拿過紙牌,說道:“老子的紙牌怎麼跑到你小子手上了?”
見染了血跡,嫌棄的丟到地上,說道:“太噁心了。”
這可是紙牌,不是什麼隨手的鐵質暗器,只有內功極深之人才能當暗器拋出。
絡腮鬍子頹敗的坐下,想必是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德叔,便閉了嘴。
秦紫蘇斜睨了絡腮鬍子一眼,這個世界果然是拳頭大了好說話。
“德叔,你什麼時候教我功夫?”
沒等德叔回話,錢簍子說道:“阿紫,想要學功夫,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可以教你。”
這下子德叔不滿意了,想要跟我德叔搶徒弟,你們夠格嗎?
前世裡在阿紫的領導下,事事聽阿紫的,來到這裡,好歹搶了個功夫高深的原主,能在阿紫面前嘚瑟一回,還被錢二老給攪和了。
“阿紫,等我們從傅家莊出去,德叔就教你,輕功拳腳棍法,德叔統統傳給你。”
說完,看了錢簍子一眼。
有本事來爭呀?
好歹老子上一屆武林大會上也是勝了你們的。
儘管上一屆德叔還沒到,也不妨礙在錢二老面前嘚瑟。
旁邊的人看到德叔用紙牌做暗器露了一手,早對德叔有所忌憚,有這個人在這裡,傅家小姐八成是娶不到了。
有自知之明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大廳裡現如今稀稀疏疏的,剩下的都是沒見到德叔那一小手的。
錢二老不過是覺得秦紫蘇是孫子看上的人,這才黏在秦紫蘇身邊。至於丐幫幫主要教秦紫蘇功夫,錢二老巴不得。
誰不知道丐幫幫主輕功拳腳棍法獨步武林,至今沒有傳人,若是阿紫將來繼承了丐幫的衣鉢,想必回把北錢莊發揚光大。
“阿紫,你有沒有認識一個叫錢串子的少年郎?年齡和你差不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Www¸ тTk án¸ ¢○ 秦紫蘇認真的想了想,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姓錢的。
“老人家,我從來沒出過京城,甚至沒出過秦府,別說姓錢的少年郎,就是姓錢的女子,我也不認識。”
錢簍子頗爲失望,看來孫子認識的並不是這個秦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