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森林的幾天,兩人都在小鎮上徘徊,沒有了目標,離若感到了迷茫,雖說最初的打算就是漫無目的的行走,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已經不習慣那種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了。
大廳裡一向是消息最爲流通的地方,離若和墨顏坐在角落裡,一人一杯清茶,靜靜的聽着周遭人的所見所聞,從而決定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不遠處是一桌兩男兩女的組合,看裝扮應該是官宦人家的xiaojie和公子,女子略顯豪邁的言行倒是和這個小酒樓沒有產生一絲的不協調感。
“青姐,夏叔叔說你過些天要去帝都,什麼事啊?”身側的一個粉衣女子問着一側的青衣女子,粉衣女子輕柔婉約,青衣女子英姿颯爽,卻又帶着一絲嫵媚風情。
夏青將杯中酒飲盡,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姐姐我去帝都自是有事的,至於什麼事嘛”夏青滴溜溜的轉着眼珠,靈動的表情使得離若等對她說的話也注意了起來,或許是有趣的事情。
白雪不依不撓的在身邊叨唸着,微嘟着小嘴,不停的向夏青撒嬌,“青姐姐,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嘛”
夏青順着白雪撒嬌的小手,在她臉上順了一把,嘴中嘖嘖有聲倒:“看小妞這麼誠心誠意的問,那爺也大發慈悲告訴你吧,其實呢,這次去帝都主要是因爲我表姐的婚事。”
無視夏青偶爾的不正經,白雪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晴兒姐姐要成親了?是誰啊?”晴兒姐姐曾經來過他們這,她見過的,是個很溫柔的大姐姐呢。
夏青嘻嘻笑了起來,拿起酒杯想再來一杯,卻被白雪奪下了酒盅,只得作罷,癟癟嘴,“表姐的對象自然是表姐夫了。”
兩個人的打鬧顯然是平常的行爲,身側的兩人自始自終都是聊着兩人的,直到說道晴兒的婚禮,才轉到兩人的聊天上。
兩個男子分別是夏青的哥哥夏孞遠和白雪的哥哥白煜,夏孞遠看着白雪生氣的小摸樣,急忙說道:“表姐夫你們也見過的,就是劉將軍的公子劉焰。”他可不想兩人等下又開始鬧了,這兩個活寶可是很鬧騰的,但是感情也是最好的。
白雪伸出小手不停點着小臉,仔細回想那個叫劉焰的到底是誰,最後還是無果,“那個什麼劉焰的是不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啊,怎麼我對他一點應該都沒有。”
夏青朝着白雪勾了勾手指頭,白雪聽話的靠近了夏青,只聽夏青在白雪耳朵上來了一句,“你見過不普通的人嗎?世上的不都是普通人啊,要不你找個不普通的?”
白雪氣呼呼的將臉瞥向了一邊,她決定不理夏青了,這樣欺負人。
沒有理會白雪生氣的摸樣,夏青還是好心情的拿着手中的酒盅一杯接一杯的飲着,“劉焰可是表姐的小竹馬啊,不知道兩人暗自通衢了多久呢。”
白煜安撫了下白雪的小脾氣,轉過頭看向夏青,“晴兒姐姐的竹馬不是太子殿下嗎?”
夏青掃了白煜一眼,眼裡是赤裸裸的鄙視,“誰說我表姐就一個小竹馬的,雖然太子殿下也是竹馬,但是我表姐喜歡的是另一個竹馬,再說我舅舅他們也不喜歡和皇室出現姻親關係。”
夏孞遠無所謂的擺了擺肩,“只要表姐自己喜歡是最重要的,什麼太子的都無所謂的。”
“那青姐,就你一個人去嗎?”白雪還是忍不住參與問題的討論中,畢竟一直木頭人是很痛苦的事情啊,何況是她。
“那自然不是,我和哥哥先行前往,爹孃稍後前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馬上前去了呢。”眼中的嚮往啊,其實她嚮往的是這段沒有父母約束的自由時光吧其餘幾人都是一副瞭然的摸樣
就在離若一邊感嘆該去一趟帝都找晴兒之時,一道嗓音傳入她的耳中,正是一羣喝醉酒的大漢,着實讓人皺眉。
“嘿嘿,你們絕對不知道吧,我們乾龍八成又要開戰了。”大漢眼神混濁,但是卻有着精光,給離若的感覺就是,他肯定不簡單。
邊上的人一聽到有事可聽,立馬上前詢問,“大俠,自十年前與越國一戰後,我們乾龍又將大戰了嗎?這次是哪個國家啊?”
“誰?能是誰啊?自然是那啓夜帝國。”一聲大俠讓他飄飄然,連帶着感覺自己身上都泛着俠義之氣,說起話來也是帶着一絲倨傲的草莽之氣。
旁人疑惑了,一向平靜的啓夜帝國爲何要與乾龍交戰,原以爲是越國捲土重來呢,“這啓夜帝國是爲何要與乾龍交戰啊?”
大漢霍的站了起來,大聲道:“老子管他爲什麼,還不是那個什麼啓夜的勞什子公主在我們乾龍被殺了唄,聽說死前還被嘿嘿”一絲淫笑的聲音自大漢口中傳出,讓衆人產生了厭惡。
雖然鄙視這種人,但是在巨大的八卦之前,神馬都是浮雲,跟風的人自然有的是,“所以說,這就是那個啓夜帝國要和我國交戰的原因了?”
“鬼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只是一聲應,就不再搭理衆人不停的詢問,大漢自顧喝着酒。
餘下的衆人也討論開了,“也許只是啓夜用這個藉口向我們乾龍發兵也有可能。”
“這個殺人的也不知道知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就這麼貿貿然的就上了。”
“管他那麼多呢,反正結果已經產生了不是。”
“我們乾龍纔不會怕什麼啓夜呢,有本事來啊。”
“來啊,來啊”
接下來的都是一羣無聊的議論,離若直接無視了,她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那個時候的刺殺到底針對的是木冉竹他們還是景瑜他們還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不管是哪邊都將是一場混戰。
如果是木冉竹他們遇害的話,那上回是閔月帝國的人,這回是啓夜帝國的人,若兩國同時交戰,越國是不可能相助的,而秦殤帝國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在這種情況下,怎麼算都是乾龍的劫數。
若真如此,乾龍再強大也
頂不住兩國同時進攻,而越國或許會在後面三面夾擊,而秦殤自不會傾全力相助的,到時候乾龍必滅,五國將打破平衡。
將一連串假設聯想起來,離若不禁一身冷汗,若不是自己等人正巧在,那麼結果會怎樣?又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孩童失去家園。
或許應該去那個女子遇害的地方看看,或許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但是晴兒的婚禮,該如何選擇呢?
晚上在客棧裡,離若和墨顏說了假設的一切,也說到了現在的爲難,到底是應該先去晴兒的婚禮,還是應該去案發的地方呢?
墨顏只說了一句:“這是國家的事,景瑜他們有資格知道,所以可以先去帝都,然後和其他人匯合,或許到時候可以一起前去,這樣有很多我們不確定的事,他們能確定的。”
行動與思想同步進行,沒幾天兩人已經踏在了帝都的土地上,闊別了七年,這裡還是一樣的繁華,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要沒有兵臨城下,帝都都是繁榮的盛世。
兩人走在繁華的街道,墨顏問道:“我們是去先去客棧還是去找他們?”
離若狡黠一笑,“我們不要去找他們,畢竟我們只是普通人啊,還是等她們吧。”
“好。”兩人走到一家客棧前,牌匾下淡淡的一抹彎月,兩人相視一笑,進而走進了客棧。
客棧裡,離若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小二,順便還有一兩銀子的打賞,小二拿着一兩銀子興沖沖的去了尚書府。
此時尚書府門前不停的有新道賀之人到來,也有人不停離去,小二將手中的書信拿給了守門的僕人,道明瞭是晴兒xiaojie的朋友,歐陽離月姑娘的信函。
晴兒正在和母親一起試着新的嫁衣,極致華美的嫁衣,是每個女子心底不可觸碰的聖地,穿着嫁衣,鏡中的女子帶着一點女子的嬌羞,柔和的五官泛着光彩,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更託顯出一種慵懶的美。
當僕人到來時,晴兒纔剛剛將嫁衣脫下,看到慌忙到來的家僕,有絲疑惑,“福三,怎麼了?”
福三忙福了福身,將書信遞給晴兒,“xiaojie這是歐陽離月小姐的書信,說是轉交給您的。”
“離月?”忙將書信取過,本來還擔心在婚禮前找不到離若,想不到她倒自己來了,既然她沒有報出真名,想來也是不想招惹麻煩吧。
將書信從頭到尾看完,晴兒揮揮手示意福三退下,轉向孃親還有一衆的親戚,“孃親,女兒有些事情想出去一趟。”
尚書夫人略一皺眉,“這”
看到孃親猶豫,晴兒忙說:“因爲一些事情,我要去找下焰和太子,事情不能耽擱啊。”
尚書夫人自然知道女兒涉及了一些他們都不曾涉及的事情,既然不便說明,便由着她去吧。
得到允許,晴兒忙去找劉焰和上官景瑜,而她肯定他們這個時間就在那個地方,她要去告訴他們誰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