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穆嘉羽的嘴裡也瀰漫出一種腥甜的味道,他努力吞下這種滋味,還是有些不死心的看着謝穆妍。
穆嘉羽的異狀,看在眼裡,一時還不清楚他怎麼了,懷疑的目光看向穆嘉羽,見到穆嘉羽慘白的臉色,她心裡大概知道原因了,一絲心疼在心底劃過。可她的臉上的表情,卻更加冷硬了。
“你快回去吧,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管你在這裡逗留多久,都改不變不了現在的情況。”
謝穆妍的話打破了穆嘉羽心裡最後的幻想,他在這裡確實待不住了,有些憤恨的瞪了站在謝穆妍身邊的成顥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在看到穆嘉羽離開以後,謝穆妍悄然跟得出去。發現只有他一人,沒有見到萬景以後。
就吩咐疾風,“疾風,你跟着他,一直看到他入宮爲止,記住不要讓他發現。”
疾風有些迷茫的看向謝穆妍,可謝穆妍並沒有多說的打算,轉身進了屋,疾風對於他主子的命令,他是無條件尊從的。雖然沒有得到要他這樣做的原因,但他還是默默的,去完成他組織的命令。
在成顥並沒有跟着跟謝穆妍出來,但是謝穆妍吩咐疾風的事情,他都聽在耳裡,他再一次看到謝穆妍進來的時候,雖然什麼都沒說,眼裡也還如以往一般清澈,只是多了幾分複雜神色。
謝穆妍見到他這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愧疚,感覺自已這樣子做有些對不住他,成顥見到她眼裡的愧疚,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感情的女子,他這個樣子,也確實讓人放心不下,你這樣做,也不過是本分,我不會介意的。”
謝穆妍聽到他的話,心裡更加愧疚了,她擡頭朝朝笑了笑,眼裡盡是感動,笑容裡還夾雜着幾分暖意。
在回宮路上,穆嘉羽想到謝穆妍的絕情,心裡十分悲痛。他一路上踉踉蹌蹌,好幾次險些成馬上摔下來,看得跟在他後面的疾風心驚膽戰的。
好幾次他都準備自己出手去扶住他了,可又怕因此違背那主子的意思。不過,幸好穆嘉羽,最終還是穩住了自己沒有從馬上摔下來。
疾風就這樣心驚膽戰的,一直跟着穆嘉羽,並親眼目送他進了皇宮的大門,才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歎一聲,總算是進去了,才轉身回了慕樨堂。
穆嘉羽回到皇宮,心裡有擔心、有怨恨、有後悔、有不捨、有憤怒……一時間百味俱全。他完全理不出自己的心緒,也沒法平息自己心裡的煩躁。
他坐在養生殿中,吩咐宮女準備了美酒。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態,一杯一杯的直往自己的嘴裡灌着。現在的他心裡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讓自己好好的醉一場,他心裡希望,醉過之後醒來,一切,就能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張朵雅在門外,看着不停的給自己灌酒的穆嘉羽,心裡閃過一絲喜意,只要穆嘉羽醉了她的機會就來了。
時間正在悄無聲息中消失,外面以昏黑一片,天上掛着的也有太陽變成了月亮,僅有的幾顆孤星,時不時閃爍着晦暗的光芒。讓人心底無比的壓抑。
穆嘉羽已經不知道灌了多少酒,整個人寫的紛紛沉沉的。他搖搖放放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窗邊,望着望着外面的月色,心裡只剩一片淒涼。
他提起酒壺,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他望着天邊的孤星。大聲的呼喚“妍兒,回來吧!那人不是什麼好人,他給不了你的心你要的幸福。”他彷彿又見到了,謝穆妍那無情的面孔,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了出來。
門外的張朵雅見到知道他這樣子,心知時候差不多了,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陛下,您喝醉了,我扶您躺一躺。”
穆嘉羽是真的醉了,張朵雅出聲後,穆嘉羽回頭的那一剎那,他看到的不是張朵雅而是巧笑倩兮的朝她走來。
穆嘉羽丟了酒壺,快步移到張朵雅的面前,“妍兒,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說完,伸手把眼前的人攬入懷中,“妍兒,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懷疑你,不信任你了。”
張朵雅任由他抱着,心裡雖然有些憤恨,但是爲了達到她的目的,其他的也只能放在一邊了。
穆嘉羽將懷裡的人抱得很緊,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裡面,再也不讓她離開。見到她不掙扎也不反抗,心情大好,於是他低下頭,尋找他那最甜美的源泉。
被他吻住了脣的張朵輕心中大喜,並熱情的迴應着他,心裡想着這一次絕對會成功。可是沒有想到,接着會穆嘉羽突然推開。毫無防備的張朵雅,被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她顧不得身上的傳來疼痛,滿臉詫異的盯着穆嘉羽,卻見他冷冷的眼神裡露出一抹凌厲的殺意。“你不是妍兒,你滾,我不想見到你。”穆嘉羽冷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張朵雅心裡很難受,也有些羞愧,更多的是憤怒,可是現在她也不敢發泄,哭哭啼啼的,跑的出去。
次日清晨,從宿醉中來的穆嘉羽,用手扶着疼痛不已的頭。看着滿室酒味,一室狼藉的房間,穆嘉羽自嘲的一笑。
起身更衣,去上早朝,一路上他想到了一個刺激謝穆妍得法子,當然還有些賭氣的意味。在朝堂之上當衆喧布,他要恢復三年一度的選妃制度,一時間朝堂之上,炸開了鍋。羣臣大多歡喜,皇后離宮,皇帝開了竅,這下讓朝臣們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有人歡喜有人愁,謝穆妍現在是愁,但她愁的不是穆嘉羽要選妃的事,而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慕樨堂和慕塵軒的一些怪事兒。
也不知道最近是得罪了誰,慕樨堂總是有人鬧事,就像現在,謝穆妍的目光望向了門外,以一個白衣少女爲首,帶着十來個家人護院,闖了進來。
“你們誰是這裡的當家人,給我站出來。”那女孩的神色態度極爲囂張,她的語氣令謝穆妍皺了皺眉。
若不是要開門做生意,謝穆妍真想把這女孩子給摔出去。
“我是這裡的掌櫃,請問這位小姐有什麼吩咐?”劉益站出來態度極爲謙卑。
那女孩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流一不是他要找的人。
“哪裡來的狗在這亂吠,你們的主子也不會管管。”
那女孩毫不客氣的辱罵着劉益,劉益心裡氣極,若不是爲了慕樨堂,他真想罵回去。只有像你這樣子的,才叫亂吠,還不止是亂吠,應該說亂咬人。
可惜他不敢說,一旁的謝穆妍實在看不上眼,“這是哪來的瘋狗,進門見人就咬?”謝穆妍的聲音清清淡淡的,雖是問句,但她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那姑娘越過劉益,朝謝穆妍走了幾步,她臉色很陰沉,“你就是謝穆妍?這個慕樨堂的主人?”
謝穆妍冷冷一笑,也不回答她,站在她的面前,也許據傲的看着她,姑娘這樣的手段顯然入不了她謝穆妍的眼。
“哼,你們慕樨堂開門做生意,竟然不納稅?真是太過目無王法了,別人不敢治你們,今天我就砸了這裡。”
說完冷冷的掃了謝穆妍一眼,“給我砸!”姑娘,對她帶來的人說着。
那些人臉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主人的命令他們不能不聽,於是,有些歉疚的看了謝穆妍一眼,就準備動手。
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也很生氣,“砸了這裡?葉孤城,給我把這些人扔出去。”也不想跟這些人多說什麼,直接向葉孤城下達命令。
站在謝穆妍一旁的葉孤城早就看這些人不順眼了,不過是礙於謝穆妍的面子,不敢動手,現在得了謝穆妍的命令。下手自然不會憐香惜玉,三五兩下就把這十數個人扔了出去。
輪到那個姑娘時,只聽她大叫,“我是刑部侍郎府上的嫡出小姐,你們敢這樣對我。我定叫我爹封那你們的鋪子。”
只是她的威脅沒有引起任何人重視,還是一樣被人扔的出去。
被扔出去的姑娘雖然心有不甘,可一想到葉孤城的身手,只能默無聲息的帶走她的人離開了。
本以爲這事就這樣結束了,卻不想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有人摸入慕樨堂中,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明目張膽,偷藥材還駕着馬車來。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帶隊的竟然也是一個少女。
有馨然在,這些人自然也討不到好,其他的人都被馨然扔了出去,你都留下這個女子,並將她帶到了謝穆妍的面前。
謝穆妍冷冷的注視着,被馨然扔在她面前的女子,可那女子卻毫無懼色,“我是大將軍府上的嫡出姑娘。想對我的手你最好思量着點。”
謝穆妍聽到這女子的話,心裡有些納悶了,她什麼時候把這些大家閨秀給得罪了?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她的麻煩。
“爲什麼要找慕樨堂的麻煩?最好說清楚,不然,我讓人扒了你的衣服扔街上去。”
那你只聽到謝穆妍的話,心有很害怕,你不說他父親能不能動的了這個女人?只要女人真的這麼做了,那麼自己的一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