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芸兒帶着人回去,看到丫鬟小溪不在,不禁怒氣衝衝的說道:“小溪人呢!去哪了!”
一旁的人戰戰兢兢,誰都不知道不敢回答。李芸兒挑眉,然甩甩手,“算了,算了,不用去找了!強留有又何用!等她回來後,就讓她好好的等着本王妃的大刑伺候。”
此番此景都被衆人看在眼裡,都暗自感慨那小溪命術不好,不知道安守本分,現在好了。
“丫鬟都快去燒水!今兒王妃累了一天了,可得好好歇息了。”看門老伯說着又給老管家使了個眼色,衆人都知道李芸兒是個喜怒無常的貨,不生氣的時候還好,一旦生起氣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了。而且仗着丞相千金的身份壓着所有人。
老管家硬了頭皮才跪了下來請求道,“王妃,按道理,您是要去伺候王爺的,別忘了這門親事……現在還沒有過多久,您可不能壞了規矩……至於小溪,要不奴才命幾個小廝去找找!好讓王妃好生懲罰着!”
李芸兒臉色說變就變,原本握着桑兒的手也鬆了開來,長袖一揮,咆哮道,“親事親事,本王妃從小到來都要聽爹地安排!這段親事兒本該就不屬於我的,若不是皇上存有私心怎會輪到我頭上!你們都滾,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李芸兒就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絲竹的氣加上南宮浩的刺激,讓她一下子爆發了。
她也不是特別喜歡南宮浩,但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李芸兒在寧王府轉得暈頭轉向,摸索了半天才看到有燭火的大堂。估摸這人都休息了吧,卻發現王府根本就沒有人。李芸兒越想越生氣!冷冷的看着附近空無一人的地方,握緊了手。
南宮浩,你做的真好!
正在這時,王府的大門傳來了聲音,李芸兒趕緊推開旁邊的門躲了進去,李芸兒有種感覺,自己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個王妃吧!
要怪只能怪蘇妙菱那個狐狸精!
李芸兒伸伸懶腰,折騰了一天只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藉着走廊的燈籠打量起這間屋子,整整齊齊的擺設,屋
子裡頭掛滿了紅色的燈籠和紅繩,還有那牀塌也是火紅火紅的,看起來分外喜慶,莫非這就是婚房不成?
突然想起來今天可是絲竹進府的日子,按照規矩是有一個東方花燭夜的。
眼神一轉,連忙跑進絲竹的屋子裡藏起來。
然後李芸兒非常地狗血地在那梳妝檯上方看到了兩張墨筆畫像!尼媽居然就是絲竹和南宮浩!的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非常養眼的“婚紗照!”
看着畫像,李芸兒就不禁想起了蘇妙菱。咬着牙忍住了破壞的衝動。徘徊了好一會兒,摸摸花瓶瞧瞧文書,總之已經是非常無聊了。
接着就聽見外頭傳來的腳步聲,李芸兒趕緊藏了起來,找了半天只得像只哈巴狗似的躲到牀下。
小廝點了喜燭,端來了幾樣甜點。這腳步纔剛離開,又傳來了熙熙攘攘的步子,
“謝謝王爺……”柔弱的說出來,絲竹不敢直視南宮浩。
月下時分,南宮浩看着滿臉嬌羞的絲竹,彷彿看到了以前的那個蘇妙菱。
就算只有幾分像,但是這幾分也是存在的。
“走吧”南宮浩淡淡的說道。帶着絲竹走進自己的屋子。
那人一進來,李芸兒就聞見一股濃濃的胭脂氣息,忍不住做嘔,心裡暗自感嘆道:好一風塵女子,原來南宮浩就好這口兒,簡稱騷女。
“本王今日累的很,同喝了這杯就做罷如何!”南宮浩彎個眉梢那絲竹姑娘就笑的跟吃了蜜棗似的,李芸兒心想下一步就該洞房花燭了吧。
李芸兒雖然聽母親說過這些,但從未這麼近距離地聆聽!形容這種感覺那怎能用一個“爽”字了得!
說起來李芸兒實在悲催,事到如今還是處女一枚,只有她還成功地單着處着,她的條件雖然不差,可是卻一心撲在南宮浩南宮軒的身上。可連同窗好友那個外號叫“如花”的胖妞都比她更勝一籌!什麼三從四德什麼女孩子的傳統和檢點,在一羣相互攀比的女孩子看來根本就是浮雲!
雖然古代說的是女子知賢德,但是事實卻
也是並非如此,爲了勾引南宮軒,李芸兒也是接觸過這些的。
只是沒想到南宮浩自從聯姻以後碰都沒碰過自己。
越想越氣,李芸兒被那女子的呻吟聲弄的臉直髮燙,連帶脊樑骨都是麻麻的感覺,果真應了萍兒說的,這個絲竹從頭到尾都是狐狸精的化身!表面看起來一副純潔的樣子!其實內心裡就會勾引別人!
盛怒之下的南宮浩不是絲竹這種身份的人敢拂逆的,在匆匆忙忙將衣裳裹上身後,她草草行了一禮就乖順的退了出去。
躲在牀底的李芸兒卻差點沒笑出聲來,她本就不喜歡南宮浩,又厭惡絲竹低賤的身份,此時見兩人這麼狼狽,自然幸災樂禍,要不是顧忌着會被發現,她此時只怕已經捶地大笑出聲。
只是她雖已經極力強忍了,但南宮浩習武多年,內功深厚,之前一時間情亂情迷沒有注意,此時慢慢冷靜下來又如何能不發現牀底下居然還藏了個人?!
“出來!”冷厲的嗓音仿若刮自地府深處的陰風。
死死趴在牀底下的李芸兒被這聲音唬得一驚,差點沒忍住就直接蹦了出來,所幸咬牙忍住,仍兀自趴着一動不動。
見沒有人出來,南宮浩眼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他挑了嘴角,笑容冰冷而嗜血,“識相的就自己出來,要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李芸兒再次抖索了一下,本還是不打算動的,可想到自己既然被發現了,再躲下去也於事無補,再說以着她丞相千金的身份,就算被南宮浩發現了又能如何?他還敢殺了自己不成?
這般想着,李芸兒就慢條斯理的從牀底爬了出來,只是她動作雖極盡做的優雅,可這在地上爬的姿勢到底很難做雅觀,因而出來不免有點灰頭土臉的感覺,又哪裡還有素日裡那光鮮亮麗的樣子。
南宮浩見出來的是她明顯訝異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會是她躲在牀底,不過這訝異也只一瞬,下一刻他就冷眼看着李芸兒,譏誚的笑了起來,“好好的房間王妃不住,非得要躲到這牀底下來,莫不是天生有此怪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