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哥真是有福氣呢。”九公主這話明顯是口不對心,直接飛了個白眼,就直接到一旁坐着了。
陳貴妃也拉了玉小魚坐到一旁,很快宮女送來茶點。
“詩兒剛剛回到京城,還適應麼?”陳貴妃熱絡的寒暄,順便觀察她的行爲是不是反常。
玉小魚也是恭敬的作答,倒是沒有一點不周,讓貴妃很滿意。
“聽說沈小姐身上招了邪祟,前幾天還咬了人,這事不是真的吧?”九公主狀似不經意的提起,這事她當時聽到只是覺得稀奇,但是現在既然知道沈夢詩就是她,當然要拿出來噁心一下了。
果然,陳貴妃聽到這件事臉色有點沉,本來拉着玉小魚的手也鬆開了,端起桌上的茶輕抿。
玉小魚好笑,這宮裡的人情果然淡薄。
“這事確實是真的,可能我八字不好。”這些人不是信八字麼?她就說八字不好了。
她看到陳貴妃端着茶杯的手緊了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一定有些排斥的。
“好在那邪祟已經除去,以後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陳貴妃放下茶杯,現在還不能撕破臉,即便她對眼前的女孩兒再不滿意,但是卻不能拒絕她身後的沈家。如果她真的有病,以後娶了丟在一邊,讓兒子多納幾個側室就行了。
九公主心中不悅,沒想到陳貴妃真的不介意。不過,她還有後招呢,不壓壓那女人的氣焰,她怎麼甘心。
“哎呀,綠珠,你有沒有看到我身上戴的玉佩啊?剛纔還有的,怎麼不見了。”九公主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問自己的婢女。
叫綠珠的宮女也是一臉驚慌,“奴婢看您出來的時候還帶在身上的。”
“到底怎麼回事?”陳貴妃忍不住開口問向九公主,“不就一個玉佩麼?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我送你一塊好了,你喜歡什麼樣式的隨便挑。”
“不是的娘娘,那塊玉佩不一樣,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很珍貴的,我一定要找到。”
九公主確實很着急的樣子,又對自己的宮女吩咐,“你快去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在路上了。”
陳貴妃覺得是在自己這邊丟的,也忙叫頤華宮的奴婢都出去找。小景也趁機跟了出去,她要把這件事稟告公子。
玉小魚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彷彿與自己無關。看着他們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的在宮裡奔跑。
最後確定那玉佩沒有丟在路上,也沒有在綠珠身上。
陳貴妃也替她着急,“你再想想,是不是今天出門忘記帶了?或者是放在什麼地方了?”
“怎麼會忘?娘娘您也知道,我一直帶着那塊玉佩的,那上面還刻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護身符,我丟了,也不能把它丟了。”九公主急的都快哭出來,從早上起牀的點點滴滴說起,到頤華宮之前,然後看了一眼玉小魚。
“剛纔在路上我就遇到了沈小姐,和她聊了一會兒,然後就一起來了頤華宮,怎麼就沒了呢?”
她一句,把所有的視線都帶到玉小魚身上,雖然沒有明說,也是赤裸裸的懷疑。
他們不好意思說,玉小魚就主動替他們說,“九公主是在懷疑我麼?”
“我可沒這麼說,你別不打自招。”九公主說着開始啜泣,一臉委屈。
陳貴妃也沒辦法,只能讓這個宮裡的人挨個搜身,還放出警告:“你們如果誰撿到公主的玉佩,最好馬上拿出來,本宮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被搜出來,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宮人們一個個嚇的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求饒。
可是全都搜遍了,嚇也嚇了,還是沒有找到。
如今這裡只有三個人沒有搜了,九公主自己,和陳貴妃還有玉小魚。
那兩個人自然不可能,唯一的懷疑對象就剩玉小魚了。如果她再不說句話,就真的成了不打自招了。原來九公主打的是這個主意,還真是高看她了。
“行了,既然大家都搜了,也順便搜一搜我吧?要不然,我可說不清了。”她主動
站出來,伸開雙臂等待檢查。
其實陳貴妃也很期待結果,想知道這個沈夢詩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品。如果她真的手腳不乾淨,這個婚事不成也罷。不過如果她不是太笨,就不會在進宮第一天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那隻能說是九公主陷害她,但是如果她連這點危機都解除不了,同樣沒有資格站在她兒子身邊。
九公主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既然如此,如果不搜一下,沈小姐也不好做人,你們就去搜吧。”
“等一下!”
還不等宮女上前,宮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竟然是沈旭陽不等傳喚私自進來。
王公公洋裝嗔怒,“大膽,沈大人即便可以隨意出入後宮,但是這裡畢竟是娘娘的寢宮,你怎麼能亂闖?”
沈旭陽也知道不合規矩,只是剛纔聽到小景偷偷來報,他哪裡還忍的住。
進了大殿後,首先對着陳貴妃跪地行禮,“娘娘恕罪,微臣是聽說舍妹有事,所以才忘了規矩。”
陳貴妃笑了笑,素手虛擡,“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沈旭陽謝恩後站起身來,走到玉小魚面前,眼中露出關切,“你沒事吧?”
玉小魚微笑着搖搖頭,沈夢詩能有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她的福氣。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沈夢詩,未必有這樣的福氣。
沈旭陽看她沒事才放心,他就知道這位九公主沒這麼好心,真不應該放手讓她帶走。
轉身看向九公主,臉色多了一抹清冷,“九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好歹詩兒也是我相府的千金,豈能任你這樣侮辱?”
這話有些嚴重,九公主氣的小臉通紅。她沒想到沈旭陽會如此袒護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連她這個公主的面子都不給。
“沈旭陽,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冤枉她麼?我讓人搜她也是爲她好,爲了幫她洗清清白。否則就這樣讓她從宮裡出去,這個罪名她可能一輩子都洗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