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翼王殿下和沈小姐的婚事要近了,這都進宮見公婆了。”
“是啊,這沈小姐也不知道是如何的天姿國色,竟然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是不是天香國色不知道,只不過她的父親是丞相,這一點別人是比不了的。”
聽着外面這些議論,玉小魚忍不住氣悶。她想和翼王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現在倒好,想撇都撇不清了。
“你搞什麼?就不能低調一點麼?”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踹去一腳。
只是她這一腳踹空,輕鬆被人夾住,想抽都抽不出來。
蕭天翼慵懶的靠在車壁上,半垂着雙眼,一臉玩味的看着她,“爲什麼要低調?難道本王的未來王妃見不得人麼?”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們皇家扯上關係。”
“那可由不得你。”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她說這句話,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他也不喜歡生在皇家,但是她也用不着如此排斥他吧?
玉小魚掙扎了一番,還是沒有拔出自己的腿,值得徒勞的放棄,“你放開。”
“不放,放開你又要折騰了。”這樣她還能老實一點。
可是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玉小魚很不喜歡,繼續抗爭。
突然,玉攆晃動了一下,玉小魚不妨,整個人撲進蕭天翼的懷裡,被他抱了個結結實實。
“怎麼,翼王妃這麼迫不及待,要來投懷送抱了。”雖然嘴上調侃,卻並沒有放手的意思,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的聞到沐浴過後留下的淡淡的花香,還有他最熟悉的,專屬她的,一縷悠悠的藥香。並不是苦澀的那種,而是從體內發出的,含着女兒香的香醇。這就是她的味道,無論她是男裝,女裝,這種味道不會變。
“在相府第一次見面,你故意塗抹那麼多胭脂水粉,就是爲了遮掩這個味道麼?”
玉小魚正覺得尷尬,聽到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些怔然。
“什麼?”
他莞爾,“沒什麼,以後,本王再
也不用擔心找不到你了。”他可以確定,這種味道不屬於任何香料,也沒有任何脂粉可以掩蓋。如果上次他也可以近距離的靠近她,一定可以聞的到。所以她很聰明,明知道他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所以故意弄成那樣,讓他厭惡。
玉小魚一時沒跟上他跳躍是思維,想到自己還在人家懷裡,坐在人家大腿上,就覺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燒一樣。
“你現在可以放手了麼?”
“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好吧。”
蕭天翼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突然放手,導致最後結果就是,玉小魚從他身上直接摔到地上。
“啊……蕭天翼,你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玉攆外面,木風忍不住搖頭微笑,他的主子,似乎只有碰到玉姑娘的時候,纔會發自內心開心。
很快玉攆到了相府門口,此時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以沈塑風爲代表的,後面有丞相夫人,沈旭陽,還有沈如畫,依次站好,看到蕭天翼從上面下來,全部下跪磕頭。
“臣,帶一家老小,恭迎翼王殿下。”
“用不用這麼大的排場?”玉小魚低聲抱怨了一句。
“以後你就知道了。”蕭天翼笑了笑,親自牽了她的手下了玉攆,倒是給她臉上增光不少。
玉小魚白了他一眼,也沒矯情。
蕭天翼挺身玉立,一身尊貴無雙,對丞相說道:“左相免禮,都起來吧。說起來應該是本王來向丞相賠罪,母妃因爲喜歡詩兒,留她在宮裡多玩了兩天,因爲迷了路,宮人以爲她失蹤了,大驚小怪,倒是讓沈相擔心了,所以本王特意來賠罪。”
話是這樣說,但是那居高臨下的姿態,可沒有一點理虧的樣子。
“豈敢,豈敢,娘娘這麼喜愛詩兒,是她的榮幸。”丞相站起身來,臉上陪着笑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那就好,母妃說了,和詩兒相談甚歡,而且她生母走的早,母妃要她以後多到宮裡走
走,順便教教她以後怎麼管家,畢竟她是翼王府未來的正妃,這些事一定要學的。”
這個蕭天翼,說起謊來竟然如此冠冕堂皇,玉小魚都忍不住佩服了。這進宮的理由都給她找好了,只是不能找一個更好的理由麼?瞧瞧後面那位二小姐,臉都氣綠了。
沈如畫本來聽說沈夢詩失蹤了還暗自慶幸呢,最好她永遠別回來。可是沒想到她回來了,還是這麼隆重的由翼王殿下親自送來的。而且翼王那番話,無疑是在往她傷口上撒鹽。
丞相和宋氏聽了這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這是在說他們沒有盡做父母的責任,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可是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丞相之女點頭稱是。
“是,是,那就勞煩貴妃娘娘費心了。”
“這些上次是父皇給詩兒壓驚的,都擡到凝香院吧。”
蕭天翼說完,木風帶着人直接把幾個大箱子擡進了相府。
看他這麼會辦事,玉小魚還是很滿意的。
沈如畫看着那一箱箱的東西從眼前經過,嫉妒的發狂。皇上賞的,肯定都是好東西。只是她憑什麼?就因爲她是未來的翼王妃,這個沈夢詩,也太好命了。
宋氏自然明白女兒的心思,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不用着急,她這些東西,早晚還是要充公的。”現在翼王在這裡不好說,她以後總有辦法讓她交出來。
蕭天翼交代完,轉向玉小魚,輕輕握住她的手,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乖乖的留在府裡,不要到處亂跑,本王明天會親自來接你。”
玉小魚先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溫柔如水的話語,怎麼感覺畫風如此不對呢。
蕭天翼也不管她怎麼想,繼續說道:“今天在宮裡也玩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番情意綿綿,落在沈如畫眼中,是嫉妒,是發狂。可是落在沈旭陽的眼中,卻是酸澀,心底的某個地方,彷彿被人撕扯了一下。
一番惜別後,蕭天翼才上了玉攆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