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魚也跟着笑了起來,看來果然是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且不說這位便宜大哥是不是真的有老太太說的那麼好,但是就憑他爹是丞相,被踏破門檻倒是也不稀奇。
老夫人又跟她聊了一些關於大少爺的事,原來他在京城做禁軍統領,掌管整個京城的治安,這職位確實不小。而且出入皇宮自由,每一次皇上出巡,他都要跟着陪王伴駕,可見有多威風。玉小魚想着,能做到這個職位,除了一個有能力的爹,自身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倒是有點期待見到他了。
經過玉小魚的專業按摩,老夫人的身體明顯舒服多了,人也精神了,拉着留在海棠院聊了很久,最後連晚飯也一起在那裡吃了,才和子若一起回到他們自己的住處。
“小姐,今天這一天過的實在是太精彩了,奴婢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回到自己的住處,子若緊張了一天的心才放下。
玉小魚想起什麼,忙交代,“子若,回頭我弄些金瘡藥,你去給那兩個門衛送去。怎麼說今天也是因爲我,連累他們受無妄之災,心裡很過意不去。”
“是小姐,您心真好。”子若看的出這位小姐,雖然沒什麼規矩,卻是有一副俠義心腸。
兩人聊着就進了屋,只是還沒等子若完全放鬆,在看到屋裡坐着的人時,小心臟再次提了起來。
玉小魚也看到了屋裡坐着的人,從他沖泡的茶杯的顏色可以看得出來,已經衝了幾次了,看樣子等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感動,平淡的問了句:“父親這麼晚了爲什麼會在這裡?”
丞相看到女兒回來,忙站起身來,臉上掛着和藹的微笑,“詩兒,你回來了?”
“怎麼?剛纔沒打到我,追到這裡來打我?”玉小魚走進房間,下意識和丞相保持距離。
丞相老臉一囧,尷尬的笑笑:“詩兒,你誤會了,父親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我沒聽錯吧?父親何罪之有?爲什麼要向我道歉?”
丞相上前兩步,想要拉女兒的手,她卻躲的更遠了,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訕訕放下。
“詩兒,我知道你怪我,這些
年我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是我不對。不過父親也是無奈,在朝爲官,吃着朝廷的俸祿,每天奔波於朝堂之間,即便把你留在身邊,也沒辦法照顧你。宋氏雖然保證過一定會好好對你,但是畢竟不是親生的。而且這也是你母親臨終前的交代,她說等她走了之後,就把你送到你外婆那裡,我不能不照做。”
看到丞相一臉歉意,口氣倒是很真誠,想必他沒有撒謊。看來沈夢詩的母親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以她現在對宋氏的看法,沈夢詩能不能平安長大都困難。
看到女兒對自己的疏冷,丞相輕嘆一聲,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如日中天的臉上,彷彿多了幾分滄桑。
“如果你母親還活着那該多好,可惜她命薄。你母親是一個好女人,在我心目中,沒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雖然我和她緣分太淺,可是情分卻深。所以我一定不會虧待了你。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罰你也實屬無奈,我可是這一家之主啊。詩兒,就當父親拜託你,在嫁入王府之前,先忍耐一下好不好?”
作爲一個父親,一朝的丞相,對女兒說出這番低三下四的話,也算難得了。不管怎麼樣,玉小魚都不是人家的親生女兒,沒有權利更多的指責。不如趁這個機會搞好關係,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玉小魚主動走到丞相身邊,做出一個乖女兒的姿態,柔聲開口,“父親,女兒沒有怪您。母親生前就曾教導過我,父親是天,是你的依靠,一定要孝敬他。父親,女兒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丞相看兩人有些緩解,自是心中高興,忙扶着女兒在身邊坐下,慈眉善目的問道:“詩兒有什麼事儘管說?父親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完成。”其實他也很想找一個機會好好彌補一下對這個女兒的虧欠。
玉小魚面帶委屈,乞求的看向丞相,“父親,女兒可不可以不嫁給翼王啊?”
“爲什麼?”丞相一怔,她實在想不通女兒爲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就像二女兒說的,能嫁給翼王,那是多麼榮耀的事,這個女兒竟然還要退婚,他實在想不通。
是啊,爲什麼啊?玉小魚當然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啊?但時她總不能說和別人私定
終身了,那不是找死麼?
“女兒聽說翼王心狠手辣,性情冷酷,不愛女色,女兒一個弱女子,怕進了王府什麼都做不好,惹王爺不高興……”
“哈哈哈……”
不等玉小魚說完,就聽到丞相爽朗的笑聲,似乎很愉悅。
“女兒,你誤會翼王了,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言那般。翼王只是比較冷一些,這可能跟他從小就在沙場上征戰的原因。但是他爲人忠厚,深的皇上歡心。他的狠辣只是對敵人,對親人和朋友,從來都是以誠相待。不信的話,等你大哥回來,你可以問問他,就知道翼王的爲人了。”
看的出來,丞相是很看好翼王的,不過這也不排除他想利用女兒攀附權貴的嫌疑。只聽他接着又說道:“至於說翼王不愛女色,應該說翼王潔身自好吧?這一點確實很難得,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所以女兒,你嫁給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她是哪裡都不放心好不好?管他是潔身自好,還是不愛女色,這些都不是重點。
既然說不通,她只好出奇招了。湊近丞相,一臉神秘的低聲開口:“父親,事到如今,女兒也不能不說實話了,其實女兒……有隱疾。”
這話把丞相嚇了一跳,一般隱疾都是男人得的,說不出口的那種,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神情也不由凝重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玉小魚頓時露出一臉委屈,一臉爲難,還有些難以啓齒,可還是要說出來。
“父親,其實我有癔症。”
“癔症?”丞相有些不解,隨即想了想道:“你有夢遊症?”這個病確實不太好。
誰知玉小魚卻搖搖頭,“比這還嚴重。”
丞相吸了口氣,看着女兒,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卻儘量保持心平氣和,問道:“多嚴重?”
“我咬人。”玉小魚看到丞相臉黑了幾分,繼續說道:“以前我晚上睡覺總是做噩夢,外婆讓找了一個嬤嬤陪我睡覺,誰知一覺醒來,那嬤嬤竟然被我咬死了。渾身都是血,身上全是牙印,把我也嚇壞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