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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兮後背被冷汗浸溼,她踉蹌後退,跌坐在椅子上,心思百轉千回。
她梳理了一遍與穆寒清的相見:首先,這人並不是那日藥廬偶遇的那個穆寒清,那日的穆寒清即使身受重傷,身上也透着一股儒雅之氣,而這人卻冷冽如同寒冰,帶着危險的氣息,如同藐視天下的霸王。
其次,他並不認識靈兮,完完全全是初遇靈兮的模樣,再次證明他非真的穆寒清。
再有,在他身上有黑氣包裹時,靈兮身上就會有銀光源源不斷的輸出去,不多時他便能恢復如常,她能治療他的某種傷?
可是,這天下這麼多治療方法,靈兮從未聽說過這般詭異的?
所有的問題困擾着靈兮,讓靈兮寢食難安,她將自己關在房中,連昏定都沒去。
東院。
葉江氏冷冷的看着門外,怪腔怪調地說:“這七皇子的正妃就是不一樣啊,連昏定都不來了,平素的乖巧柔順,都是裝出來的,與她那孃親一……”
“閉嘴!”葉文山忽然將筷子丟在桌案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見他臉色難看,葉江氏意識到自己一時生氣,竟在葉文山面前提起那禁忌一般的人,連忙閉了嘴。
這時,香芹從門外躬身進來,恭敬道:“香芹給老爺給大夫人請安,三小姐身子不適,不能前來請安,特讓香芹前來告罪。”
“她不舒服,便請個大夫給她瞧瞧,大婚訂在一個月後,這段時間,不要讓她四處走動,待在家裡便好。”葉文山難得說出了關切之語。
香芹激動不已,磕頭離去。
看着香芹離去的背影,葉景依勾起脣角,眼裡閃過一絲惡毒的冷芒。
是夜,流螢小築。
靈兮不點燭火,讓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輾轉在牀榻上許久,終究無法入睡,腦子裡全是穆寒清來去無蹤的詭秘,還有穆寒清非娶不可的目的。
她背對大門而臥,所以不曾發現,大門處,一隻竹管戳破窗紙,有嫋嫋白煙從竹管中氤氳開來,散落在空氣中。
靈兮慣於與藥草打交道,白煙瀰漫到房間,她第一時間發現有人對她下迷煙,她用手捂住口鼻,正要朝門口衝出去,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像被人大力拉扯着,根本就走不動。
掙扎中,靈兮反而吸進大量迷煙,只覺得眼前重影濛濛,而後便是頭重腳輕,整個人朝地上撲倒下去。
此時,一雙大手及時扣住靈兮的纖腰,將她牢牢摟在懷中。
正是那來去無蹤的穆寒清!
穆寒清冷笑着看了門口一眼,小心的將靈兮放在榻尾,利落的將枕頭塞在被子中,做成有人躺在榻上的假象,然後抱着靈兮躍上房樑,靜靜的注視着門口。
不多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朝牀榻的位置走過來,只見那黑影搓着手淫笑道:“三小姐啊三小姐,要怪就只能怪你太漂亮,偏偏擋了別人的姻緣,不過今晚上一過,你可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那人說完,便朝靈兮的牀榻上撲去。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下面那人,手中凝出一道銀色的光束,正要朝那人射過去,卻見窗外一輪明月當空,月色打在他臉上,他的眼眸漸漸變成了剔透的綠色,透着妖異的光芒。
“真不是時候!”穆寒清咬牙暗道。
他眯着眼眸,將光束收起,抱着靈兮悄然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