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靈最後還是給三長老下藥了。
三長老從最開始不停的跑茅廁,到最後直接就蹲在茅廁裡不出來。
結果,兩條腿兒麻的他一站起來,直接給栽到了糞坑裡。
三長老那個狼狽啊,傳出去之後別提讓多少人狠狠開心了一把。
如此猛烈的拉肚子,拉了他三天三夜,差點把他拉死了。
之後雖然消停了一點,可是依舊在拉肚子。
別說半個月了,他估計一個月都無法折騰。
這件事情讓三長老那幾個正“受寵”的正式弟子狠狠的高興了一把。
不過,背後下藥之人,也很快被查出來了。
雲子靈其實做的很乾淨利落,如果她不去圍觀三長老的慘狀的話,她也不會暴露,肖執非也不會被罰。
沒錯,被罰的是肖執非。
雲子靈是掌門的女兒,哪怕她犯了在大的錯,誰敢罰她?
但是,三長老那邊必須給個交代。
所以,肖執非被罰在山門前跪足三天三夜,不準吃喝。誰敢給他偷偷送吃的,就陪他一起被罰。
若是雲子靈敢給他送吃的,送一次,多罰他一天。當然,這一條是雲淮私下裡警告雲子靈的。
肖執非被罰,最開心的莫過於幕子染。
年僅九歲的肖執非,居然能跟十七歲的他打成平手。光是這一點就讓幕子染很不爽!
而且,他也是掌門的入室弟子,他也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他也想娶雲子靈。
可偏偏雲子靈一門心思全在肖執非身上!
“肖師弟,你已經一上午沒有進食了,來這隻雞腿師兄賞給你。”幕子染帶着一大幫人過來圍觀肖執非,得意洋洋的遞了雞腿過去。
肖執非眼神都不曾賞他一個,一臉的淡漠,身子跪的筆直,目不斜視,注視着前方。
哪怕跪着,可他自有一身傲骨!
幕子染最看不順眼肖執非這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心頭升起一股火氣,臉上的嘲笑更盛。
“來,肖師弟,你快拿着呀。哎呀,掉地上了,哎呀,我不小心給踩了一腳。”
說完,幕子染又在那裡捧腹大笑,他身後的人也附和着他,“七師兄,踩髒了也沒有關係,有的人說不定會在沒人的時候撿起來吃呢,哈哈哈……”
一衆人前俯後仰的笑成一團,肖執非終於瞥了他們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地上的雞腿……
“啪”一聲拍在幕子染臉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控制角度和力度的,雞腿居然在打了幕子染之後,又連續拍了幾個人的臉,才落地。
幕子染的笑聲戛然而止,手忙腳亂的抹着臉上的油膩,就要發火。但肖執非沒有給他發火的時間。
“我允許你三日之後找我挑戰。”他說着,掃了眼在場七八個人,繼續:“你們可以一起上。”
幕子染好看不慣肖執非這不可一世的樣子!
門中的弟子,當然可以切磋,但是不允許私鬥,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上,不明顯是私鬥嗎?
幕子染就要說話,肖執非又開口……
“生死不論!”
九歲的他臉上明明還未褪去孩子的稚嫩,但渾身上下卻滿是成年人也無法相比的寒冷。
幕子染也不知是被他這句話給驚訝到了,還是被他身上的寒氣給嚇到了,反正他愣住了。
幕子染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就連他身後的幾人也驚訝的看着肖執非。
不論生死?
這個姓肖的知不知道,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們可以一擁而上打死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幕子染終於反應過來,一口就應下。
他眼神狠毒,看着肖執非跪的筆直的身板,他除了憤怒,居然還有一些嫉妒。
他就絕對沒有膽量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不論生死這樣的話,肖執非,一個九歲的小屁孩,他怎麼敢?!
幕子染眼底燃燒着嫉妒的怒火,肖執非卻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開,雲子靈聽了差點擔心的哭了,跑去質問幕子染。
她不去還好,見她這麼重視肖執非,幕子染表面上答應着會手下留情,但心裡更加堅定一定要殺了肖執非!
夜間,雲子靈來看了肖執非一會兒。夜幕下,他的身子依舊跪的筆直,但是臉上分明出現了幾分疲態。
雲子靈好希望肖執非可以立即回去休息,哪怕爲他送點吃的過去也好啊,可是她不敢。
不忍心在多看,雲子靈留着眼淚跑開了。
月上高空,已經子時了。大地寂靜,所有人都在安寢,一個小身影貓着腳步緩緩的朝肖執非過去。
是那個總是偷偷看着他的小姑娘。
“有些涼了,你先將就着吧。”小姑娘蹲在肖執非面前,把兩個饅頭遞到他面前。
“馬上滾。”這個人,還真是冷漠又無情。
小姑娘頓了一下,“不會被人發現的。”
就算被發現了沒關係,頂多她一起陪他受罰。
肖執非卻不再跟她多話。
“我叫楚曉曉,上次謝謝你。”楚曉曉說着在他旁邊跪下,“我是報答你恩情的,你不必擔心連累我。”
肖執非這才掃了她一眼,他有說是擔心連累她嗎?
“我不認識你。”
楚曉曉一頓,接着好失落的看着他:“你不記得我了嗎?當初我剛入雲天山的時候,你還來教過我們功夫。我現在是三長老的正式弟子,我住在青雲塔,你救過我的。”
楚曉曉極力的介紹着自己,把自己認識他之後與他之間有交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雖然他們的交集就兩件事情。
肖執非回答的很乾脆利落:“不記得。”
他那種也能算是救過她?沒有救下就不能叫救。
楚曉曉嘟着嘴,有點委屈。接着把饅頭遞到他面前:“那你現在記得我了嗎?”
他餓了一天,是她給他送的吃的,他總能記得她吧?
可是,肖執非不理她了,他禁自跪着,好似天地間除他之外,再無旁騖。
任憑楚曉曉在他耳邊嘰裡呱啦,他就是當她不存在。
楚曉曉沒有辦法,只好把兩個饅頭塞到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