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天心師徒入府,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而最看不慣龍凌煦的當今皇上,自從被教訓之後,也一直安分的很。
所以,除了偶爾被蘇婠央氣一下之外,龍凌煦的養病生活還是非常順暢的。
神龍魂的藥效發揮的很好,天心每次給龍凌煦把脈,臉上都是止不住的喜色。
但只有天心自己知道她心裡有多忐忑,在神龍魂的藥效徹底消失之前,她都沒辦法安心。
所以,眼見着龍凌煦的身體漸漸康復,天心琢磨着趕緊把香藥的婚事敲定下來。
她只得了龍凌煦一個口頭上的承諾,實在是沒辦法安心。
然後,這一次給龍凌煦診完脈,天心便委婉的說道:“按照目前的復原速度來看,只需半月王爺的經脈就可以完全康復。”
說好了治好腿傷就會迎娶香藥過門的,這還有半月就能好,是不是該準備一下了。
天心臉上堆起的笑容恰到好處,既帶着討好又不會顯得狗腿。雖然凌王的身份高貴,但是她自己的身份也的端着不是?
不能讓凌王覺得她太卑微。
龍凌煦表情淡淡,掃了眼天心,裝作不知道她的心思說道:“恩,天心師太醫術果然高明。”
原本對他來說娶個女人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想到蘇婠央那麼反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都不由自主花時間去應付。
能晚一點進門就晚一點進門吧,多少等蘇婠央心情平復些在說。
天心她就怕神龍魂的藥效會在關鍵時刻出問題,哪裡能被龍凌煦這樣搪塞過去。
“王爺,您身體好了之後就該是您和香藥的婚事了,是不是應該儘早準備爲好?”天心乾脆硬着頭皮直言說道。
她知道龍凌煦無心娶香藥,要是她在拐彎抹角的,不知道要被龍凌煦周旋都什麼地方去。
龍凌煦淡淡的看向天心,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眼,卻看得天心頭皮發麻。沒辦法,誰叫她心虛呢,可就是心虛,她也得撐着,不能讓人看出一點破綻!
明知道天心這是在提醒他,但是龍凌煦卻不能說發火就發火。天心的態度恭敬,沒有無禮冒犯的地方。而且,天心提醒的很有技巧。
她無權無勢,沒辦法反抗皇權,如果凌王要過河拆橋,她無能爲力,她心裡不安很正常。想要一顆定心丸,這也沒有錯。可是……
龍凌煦很不喜歡天心的提示!
他說了會娶自然會娶,難道凌王會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他的事情,輪的到一個大夫來提醒他?
“本王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天心師太過問了?”龍凌煦的聲音冷了幾分,聽的天心心頭一顫,背後已經在冒冷汗。
她若是能肯定神龍魂的藥性不會出錯,她也不會這麼作死的到凌王面前說這些啊!
凌王本就沒有娶香藥的意願,若是在治療失敗……
當然,這個結果不但天心不想看到,天心相信凌王更加不想看到。可……
誰能說的準呢!
天心她不但費心費力爲龍凌煦醫治,還把神龍魂都搭進去了,若是最後香藥還是沒能嫁給心愛的人,她不甘心啊!
只要把婚事敲定,將來再發生什麼,天心都不怕!
她是神醫,就算神龍魂的藥效真的出了問題,到時候凌王還得靠着她治療,她還可以藉此留在香藥身邊,所以她不擔心將來香藥在凌王府的處境。
思及此,天心稍稍緩了口氣,裝着膽子說道:“王爺,老生哪裡敢過問您的私事。香藥是老生的徒弟,老生將她從小撫養長大,早就把她當成女兒看待了。她的婚姻大事,老生自然要多操心些。成親不是兒戲,還是早做準備比較穩妥。”
天心的腰板挺得筆直,態度卻出奇的恭敬,恭敬中又透着堅持。她不敢衝撞龍凌煦,萬一惹火了他,受苦的還是她自己。只是,這件事情,她卻不會退讓。
龍凌煦冷冷的打量天心兩眼,天心不像香藥那麼蠢,她做事說話都很有分寸。
既然天心這麼沒有安全感,龍凌煦不介意成全她。
“納側室的事情,還無需本王費心。”龍凌煦淡淡說道,天心一時沒摸準龍凌煦的意思,便聽龍凌煦衝外頭吩咐一聲道:“去把王妃叫來。”
天心一頓,叫蘇婠央來做什麼?蘇婠央她那麼針對香藥,難不成她還會操辦香藥和她自己夫君的婚禮?
天心還沒思索出個結果,便聽龍凌煦繼續說:“這種事情,和王妃商議即可。”
天心這才明白,凌王,這是在告訴她,蘇婠央纔是凌王府的女主人嗎?
凌王這是在維護蘇婠央的權利?
天心眸子閃過一抹陰毒,又被她迅速隱藏。可是……
這能逃過龍凌煦的眼睛?
天心卻沒注意到龍凌煦眼中閃過的寒意。天心幾次三番對蘇婠央露出敵意,以爲他不知道?
原本只打算等天心沒有用處之後就把她趕出凌王府,此時,看來到時候還得給天心一點教訓!
蘇婠央神煩龍凌煦!她丫的就是搞不懂這個男人腦子裡頭裝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和香藥的婚事,把她叫去幹什麼!嫌她不夠煩嗎?
她就算在堅強,面對剛分手不久還整天在自己面前晃達的前男友要娶妻,她心裡也會有些膈應的好伐?
而且這貨還在分手後親過她,親!過!她!
想到這事兒蘇婠央就一陣噁心!冷着一張臉走進龍凌煦書房,那周身的寒氣絕對不輸給龍凌煦,“王爺找臣妾什麼事兒?”
蘇婠央連行禮都懶得行,自從被這禽獸親了之後,她連僞裝着對他恭敬都做不到。往龍凌煦面前一站,一副“有話趕緊說,我聽完趕緊走,老子很忙!”的態度。
龍凌煦雖然納悶蘇婠央這是怎麼了,但也沒有去探究,將事情和蘇婠央一說……
蘇婠央就蒙圈了。
合着他娶側室,還得讓她給他操辦婚宴?
你見過有人結婚叫自己的前任給操辦婚宴的嗎?
龍凌煦當她是什麼?他的附屬品,什麼事兒他說她就得無怨無悔的去做?
她憑什麼要給龍凌煦操辦婚禮,她又不是婚慶公司!
蘇婠央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這裝逼狗給氣炸了,怒目一瞪,一臉嫌棄的問龍凌煦,“你的腦子裡裝的是漿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