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沒看到,他那樣的,我就算是不招惹他,他也容我不得,與其這樣,倒不如逞一時口舌之快。”
聽她這麼說沈千厭心中無奈,也沒再說話,而是直接跟她進了她的帳篷。
“你進來幹嘛?”顧苑一瞧沈千厭跟自己進來了一愣:“此刻都被弄死了,你還過來幹嘛?”
“你以爲我想進來啊?”沈千厭見她把自己當成賊人一樣防自己便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拿出對我的防備去對其他人的話,你也不可能被人劫了兩次。
“就你會說。”顧苑瞪了他一眼。
“過來,我給你的脖子塗藥。”沈千厭從桌子底下掏出藥箱,坐到桌子上對顧苑招了招手。
這次顧苑倒也沒說不礙事,反而樂顛顛的跑了過去,乖乖的把脖子抻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的淤青這會兒都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在白皙細嫩的脖頸上格外觸目驚心。
沈千厭嘆了一口氣,將活血化瘀的藥倒在自己的手心處,用內力催熱後就捂到顧苑的脖子上,用內力讓藥酒滲透進顧苑的皮膚。
“不過是出來了一天的功夫,先是打架又是被綁架,顧苑,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給關起來讓你哪都去不了啊。”
“怪我啊?”顧苑一聽他這麼說就忍不住的替自己辯解:“都是他們先過來招惹的我,我還發愁呢,要關也應該是把那些招惹我的人關起來。”
“得了吧。”沈千厭瞪了她一眼:“那怎麼別人不招惹其他人就招惹你呢?”
“那你什麼意思呀?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先招惹的他們了?”
“我可沒那麼說。”
“沈千厭你可真是。”顧苑氣的錘了他一下:“我剛死裡逃生你還在這說些沒有用的屁話來氣我。”
“幸好你沒死。”沈千厭好笑的看着顧苑:“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他們估計得覺得我克妻,跟你訂婚不久未婚妻就死了,以後誰還敢嫁給我呀?”
“你就是不克妻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嫁給你,臭脾氣。”
“你脾氣好。”
“你少說一句,不跟我頂一句嘴你會死是吧?”顧苑沒有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驚:“啊對了,這次遇到刺客是不是就沒辦法繼續在這兒呆着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玩是吧?”沈千厭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跟你說些什麼好。”
“那本來就是嘛,你皇兄怎麼說的啊?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玩,結果就碰到了這倒黴的事情,你皇兄是不是說明天就回去啦?”
“是。”
一聽沈千厭說是顧苑就失落的嘆了一口氣:“唉,真是倒黴。”
“被人挾持你不嚷嚷倒黴,半路回去你倒覺得倒黴,顧苑,在你心裡玩是不是比你命都重要啊?”
“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這一天倒黴事都可多了。”
“明天雖然是回去。”沈千厭無奈的看着一臉不開心的少女,輕聲道:“但是皇兄說了,下午再回去,上午照常進行,所有的項目全都提前。”
“那這麼說,還能玩一上午了?”顧苑一聽就笑了。
一見她這個時候還在想着玩,沈要彥無奈的收回手:“是,還能再玩一上午。”
“那感情好呀,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你可不就算是沒白來了麼,弄了一身傷。”沈千厭推了一下顧苑的小腦袋:“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就往外走。
顧苑摸了摸自己熱乎乎的脖子,就準備爬上牀。
“對了。”沈千厭走到門口又突然轉過身來:“別忘了明天編花環的事情。”
“知道啦。”一聽他還知道問自己要,顧苑就笑眯眯的一擺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聽她說心裡有數沈千厭沒再說別的,而是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早,顧苑就被人叫醒起牀吃飯,隨後男人們整裝待發,準備向叢林深處進攻狩獵,至於姑娘們則開始摘花編織花環。
“世子殿下。”孟清妍走到正在整理着裝的沈千厭身邊,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他:“這把弓箭給你,定能助你拔得頭籌。”
“不用了。”沈千厭頭也不擡:“狩獵講究的是技巧和能力,而不是弓箭。”
見他拒絕了自己孟清妍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嘴低下頭:“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若是有一把好的弓箭那便是如有神助,世子殿下你不用客氣,拿去用吧,這是我特意給你帶過來的。”
“不必了,你給其他人吧。”
“世子殿下!”孟清妍一聽就有些急了:“這弓箭是我特意帶過來送你的,我爲何要轉送他人?不過就是一把弓箭而已,世子殿下不至於討厭我討厭到這種地步,以至於連我送東西都不要吧?”
“孟小姐。”沈千厭聽她這麼說這才擡起頭來:“男女有別,我本有婚約,孟小姐又未婚配,像送東西這種會讓人誤會的事情,還請孟小姐以後不要再幹了。”
一聽沈千厭這是明確的拒絕了自己,孟清妍心有不甘,她雙手握拳失望的看着他:“婚配?世子殿下指的是跟顧渝安的訂婚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世子殿下你會看得上顧苑那個草包。”
“……”沈千厭。
“你跟我說。”孟清妍急切的看着他:“是不是夢顧苑那個女人她逼的你,她逼你就範的?”
聞言沈千厭重新低下頭,繼續擺弄自己手中的東西,要說逼確實如此,但是如果自己不樂意的話,誰又能逼得了自己?
“世子殿下。”孟清妍見他不說話就更着急了:“你爲什麼不說話。請你回答我!”說着她就去扯沈千厭的胳膊。
後者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直接就揮開了她的手:“孟小姐,請你注意分寸。”
孟清妍被沈千厭推了一個踉蹌,眼眶一下就紅了,她又委屈又傷心的看着面前對自己十分冷淡的男人心痛極了。
她不明白,明明對顧苑有說有笑,爲什麼對待自己就這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