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那個將軍!”肖靖心中大喜,差一點要喊出口了!
軒轅離大踏步來到几案前,看着立在一邊的吳新勇,眉頭緊皺,“原告跪着,被告坐着,平時你都是這樣審案的?”
“回將軍,”吳新勇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扶着軒轅離坐下,囁喏着,“肖英秀才之身,下官才…。。”
“哦?”軒轅離瞥了一眼肖英,靠在椅背上,聲音慵懶,“秀才身份卻行強盜之事,倒污了這功名!不要也罷,革了吧!”
“是!”吳新勇低頭應下,回頭看立在自己身邊的師爺,“寫文書,革肖英秀才功名!”
古代秀才見縣官可以不下跪,可以給知縣寫稟帖(普通百姓則要寫呈文),犯了法縣官不能用刑,除非先革除了其秀才功名,否則只能由教官打手板,秀才還享有免笞杖等特權。
“你!你們!”
肖英臉色紫漲,哆嗦着雙手,一下指向正在寫文書的師爺,一下指向下命令的軒轅離,一下指向滿臉勝利之色的肖瑤,羞惱、氣憤、痛恨,種種感受涌在心口,終於在衆人或鄙夷或可憐的眼光中一口氣沒上來,竟然“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大哥!”肖達猛地衝過去,扶起地上的肖英,搖晃着,一邊用拇指掐肖英的人中,一邊大喊着:“你怎麼樣?大哥!大哥!”
衆人冷眼觀看,並沒有一個人上前援手。
趙明亮和胡金良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嘆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從肖文家搶走的那點兒銀子能抵一個秀才功名嗎?老肖家這才真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肖瑤伸頭看了一下肖英的臉色,不過是一時氣暈了,一會兒就會醒的。
果然,很快,肖英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着身邊的肖達,猛地清醒過來,掙扎着站了起來,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咳!”吳新勇站在軒轅離身邊,大力地咳嗽了一聲,“被告跪下!”
肖達青腫着臉,拉拉肖英的袖子,肖英滿臉屈辱,兩人緩緩地跪倒了地上。
“肖英、肖達,原告肖瑤訴你二人盜匪行徑,罔顧人倫親情,光天化日,衆目睽睽,強搶資材銀兩,毆打其母,誣告其父親和舅舅們爲盜,可屬實?”
“大人,”肖達連連擺手,青腫的臉越發讓人作嘔,“原告一家多年私藏資材,更要與肖家斷絕關係,氣病了老父,實爲忤逆不孝!我兄弟二人奉父母之命前去,不過是取些肉菜孝敬重病的老人。其母卻蠻橫阻攔,與小人撕扯,小人並未動她一根頭髮!再說,當日衆鄉鄰都在場,原告之父,也就是我二哥肖文,親口對村長等人說那些錢財不要了,此時原告卻又來衙門訴告。我兄弟實屬冤枉,大人明鑑!”
“卑鄙!”肖靖氣得就要站起來,被肖瑤一把拉住。
肖英怒瞪了肖瑤一眼,衝吳新勇兩手抱拳,“稟大人,原告肖瑤人小心毒,忤逆不孝,竟然用菜刀砍小人!小人可是她嫡親伯父、授業恩師啊!當時若不是老父拖着病體及時趕到,小人定血濺當場、右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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