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強欲之瓶
火元素位面，黃銅之城。
這裡是火巨靈的誕生之地，同時也是他們故鄉和首都，以及精神、信仰的所在地。
無論火巨靈身在何處、是否已經在某些位面和物質世界建立了屬於自己的殖民地乃至國家，都仍舊會向這座城市中心位置燃燒宮殿內的蘇丹效忠。
因爲在他們的眼中，蘇丹不僅僅是世俗的君主跟最高統治者，同時也是整個種族最高無上的神。
沒人知道火巨靈蘇丹是什麼時候誕生的，也沒人知道是否是他親手創造了整個火巨靈族羣今天的強大與繁榮。
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黃銅之城籠罩的範圍內，他擁有可以輕而易舉改變一切物理和魔法規則的力量。
甚至就連火元素親王這樣的“類神力”，都會被其輕而易舉的鎮壓、封印、殺死。
事實上，黃銅之城是建立在一個直徑爲六十五公里左右的黃銅半球上。
其中帶有弧度的一面向下，所有建築和街道都建立在位於上方的平面。
最重要的是，它並非坐落於地面那無盡的火海跟岩漿，而是漂浮起來的。
雖然高度距離地面很近，可只要火巨靈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其升高到數百米乃至上千米。
是的！
黃銅之城是一座典型的浮空城，處於火元素位面中心一塊有裂紋的黑曜石板正上方，一條火焰河流緩緩經過嚴密防守的城市大門，大門後邊是一條几百米高的燃燒玄武岩階梯直通城內。
除非是擁有飛行能力，否則只能接受火巨靈衛兵們的嚴密盤查。
不過任何有腦子的訪客都不會選擇直接飛過城牆。
那意味着一旦被抓住會遭到巡邏隊的百般刁難，搞不好還會領到一張足以讓一名高階法師傾家蕩產的鉅額罰款。
除此之外，黃銅之城還是整個火元素位面爲數不多適合普通人居住的地方。
火元素位面那無處不在高溫、烈焰、岩漿等惡劣環境，在此地被火巨靈蘇丹難以想象的力量強行壓制。
不少想要來火元素位面探險或是尋找什麼東西的凡人，第一站都會選擇先來到這裡，所以黃銅之城的知名度非常高，稍微有點位面學知識的人都知道。
在這座城市裡，隨處都能看見連接着巴托地獄的傳送門，以及前來進行外交活動、執行任務和贈送禮物的魔鬼。
由於都是邪惡守序陣營，因此火巨靈跟魔鬼們擁有非常相似的價值觀，一直都是潛在的盟友。
再加上火巨靈擁有大規模跨位面傳送的能力，而魔鬼們剛好需要這種能力來幫助自己投送探子或軍隊，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
據說每一名魔鬼公爵私下裡都在想方設法拉攏火巨靈統治階級，爲此不惜將從物質世界掠奪來的財富跟魔法物品打包送過來作爲獻給蘇丹的禮物。
尤其是皇宮內的寶庫，據說儲存着足以買下一百個物質世界的龐大財富。
包括提亞瑪特在內，不少龍神都夢想着能有一天來這裡搶上一把。
某些威力驚人的神器更是讓衆神都感到畏懼。
畢竟在黃銅之城裡，可不僅僅只有蘇丹這一個強大的火巨靈。
同時還有六個足以媲美半神乃至微弱神力，並且直屬於至高無上蘇丹的僕人——帕夏，以及數量不少的類神力高階貴族和達到傳奇等級的普通貴族。
即便是最普通的火巨靈平民，也擁有輕易碾壓一支平均等級在LV6~LV7之間的五人冒險小隊。
所以儘管黃銅之城的佔地面積並不大，常駐火巨靈軍隊的數量也不像惡魔和魔鬼那樣無窮無盡，但也沒有任何人或者勢力敢在這裡搞事情。
街道上就連像深獄煉魔這樣邪惡、陰險、狡詐的傳奇生物，臉上都掛着“和藹可親”的笑容，與那些明顯更加高大健壯的火巨靈貴族攀談，商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合作項目。
根本沒人注意到，在一座緊鄰中央宮殿的豪宅內，六位地位僅次於蘇丹的帕夏之一，此刻正坐在一張鑲滿寶石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凡人法師，足足過了一分鐘纔開口問道：“這麼說你承認自己失敗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件小事！無論是那張封印着火元素親王——瑞澤利爾的契約卷軸，還是那些灌注了英靈的雕像，都是屬於偉大蘇丹的財產。”
“這不能怪我！
是情報出了問題！
索斯不僅僅只是兩位女神的選民那麼簡單。
他身體裡似乎隱藏着一個更大的秘密。
我親眼見到，火元素親王瑞澤利爾被一個從胸口飛出的光團擊中。
然後便在短短几秒鐘之內迅速崩潰、死亡，就好像所有的能量都被吸乾了一樣。
而且索斯還通過某種不爲人知的方式，一口氣釋放了數以千計的大範圍冰霜法術，在短短不到三分鐘時間內摧毀了一個火元素軍團。
另外，那件可怕的神器居然已經充能完畢了。
我嚴重懷疑，上一次用許願術占卜的結果有問題。”
露出一臉蒼老面容的艾瑞尼卡斯咬牙切齒的替自己辯解道。
他發誓，如果能提前知道左思的成長速度如此之快、底牌如此之多，絕對不會剛一回去就立刻動手。
“哦？僅僅一擊就殺死了火元素親王瑞澤利爾？你確定？”火巨靈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艾瑞尼卡斯不加思索的迴應道：“我非常確定！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力量。它並非法術。因爲不管是魔網還是原始魔法能量都沒有半點波動的跡象。與其說火元素親王瑞澤利爾是被殺掉的，倒不如說是被吃掉的更貼切一點。”
“超級吸能？這能力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介於你帶回了些還算有用的情報，我這次就暫時不追究伱失敗的責任了。
不過……
丟失英靈雕像、契約卷軸這筆賬還是要償還的。
現在，你欠偉大的蘇丹一件神器，以及與以上兩件物品等價值的東西。
至於丟失的那五個封印着犯罪者的魔瓶就先算了吧。”
火巨靈擺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
但任何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欠這羣邪惡生物的債一點都比跟魔鬼們籤一份出賣靈魂的契約差多少。
因爲火巨靈的債從來都是要算利息的。
而這種利息往往是利滾利的恐怖高利貸。
一旦欠下，即便是以傳奇法師的賺錢能力也不可能償還的清。
當然，艾瑞尼卡斯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償還的意思，所以非但沒有表現出半點緊張，反而主動提議道：“你能再借給我一些強大的魔法物品或是神器嗎？我打算返回費倫調查索斯的一切情報，然後伺機尋找他的敵人進行合作。”
聽到這番話，火巨靈頓時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凡人！你看我像是個傻瓜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知道你此刻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瓊·艾瑞尼卡斯，請記住，沒有人可以欠蘇丹的債而不還。
無論成爲所謂的神還是不小心死了，我都有辦法讓你連本帶息把這筆債務償還乾淨。
惟一的區別在於，這個過程究竟有多麼痛苦。”
“……”
艾瑞尼卡斯沉默的低着頭，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他顯然非常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眼前這個強大的火巨靈帕夏對抗。
尤其是在黃銅之城內，對方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兩三分鐘之後，火巨靈才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
得到許可之後，艾瑞尼卡斯連一秒鐘都沒有停留，立刻啓動跨位面傳送法術消失在原地。
他前腳剛走，一名身材高大碩壯的深獄煉魔便穿過牆壁走了出來，咧開嘴意味深長的問：“如何，你現在知道這個叫做索斯的傢伙有多麼特殊了嗎？”
火巨靈微笑着點了下頭：“啊！我知道了。十分感謝偉大九獄之主阿斯摩蒂爾斯送來的寶貴情報。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小小的疑問，爲什麼你們會願意付出如此驚人的代價，只爲將其引誘到巴托地獄中的任意一個層面？”
“因爲根據九獄之主的判斷，索斯靈魂擁有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特質。一旦成爲我們中的一員，必然會引發整個位面的震盪，甚至是憑空增加一整個層面，直接讓九層地獄變成十層，極大強化魔鬼軍團的力量，進而幫助我們在血戰的天秤上加一枚重量級的砝碼。”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深獄煉魔語氣中明顯帶着一絲狂熱。
與混亂的無底深淵惡魔不同，魔鬼們是秩序的象徵，所以擁有很強的身份與種族認同感。
越是高級的魔鬼，往往越熱衷於參與到血戰中，渴望把那些該死的惡魔統統趕盡殺絕。
最好是能有一天殺進深淵中，將這個死敵徹底終結。
不過很遺憾，其實這場號稱多元宇宙持續時間最長、死亡數量最多、最殘酷、最血腥、最沒有底線的戰爭，地獄魔鬼不管是數量還是硬實力都一直都處於絕對劣勢。
關於這一點，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畢竟魔鬼在阿斯摩蒂爾斯的鐵腕統治下，組建了八魔將以整合巴托地獄的所有資源和軍隊，相當於一個具有極強擴張性的強大軍事帝國。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強維持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
但深淵惡魔這邊呢？
不管是身爲大君的“三巨頭”，還是其他強大的深淵領主，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瘋狂內鬥，相互之間的征伐壓根就沒有停止過。
確切地說，惡魔們前往參加血戰的數量，壓根比不上他們內戰投入軍隊的十分之一。
所以地獄高層都非常清楚，單純的拼消耗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惡魔。
這也是爲什麼，戰功赫赫創造了一場又一場奇蹟般勝利的地獄上一任第一層面領主——“毀滅之女”扎瑞爾，最終被戰術更加保守、更擅長防禦的拜爾所取代。
理由非常簡單！
扎瑞爾雖然贏得了無數的勝利，但那是建立在魔鬼軍團付出巨大傷亡的基礎之上。
換句話說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像這種慘勝，根本不是阿斯摩蒂爾斯想要的。
相比之下，拜爾雖然永遠無法幫助地獄陣營贏得血戰的勝利，但卻能以最小的損失守住眼下的防線，跟九獄之主下一個階段的計劃不謀而合。
因此拜爾能夠上位，從來都不是他比扎瑞爾更優秀、更狡猾、更陰險、更懂得隱忍，而是阿斯摩蒂爾斯在暗中操控的結果，僅此而已。
“能讓巴托地獄憑空增加一整個層面？！”
火巨靈身體微微前傾，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上一次“毀滅之女”扎瑞爾這種級別的天使墮落、死亡，最終被複活成爲第一層的領主，也沒能讓地獄位面擴張多少。
他實在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凡人可以直接爲地獄帶來一整個額外的層面。
“呵呵，雖然這聽起來很離譜，但的確是事實。所以只要索斯踏上巴托地獄的土地，偉大的阿斯摩蒂爾斯便會向您和偉大的蘇丹獻上一個已經被征服的物質世界作爲報酬。”
說完這句話之後，深獄煉魔便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了豪宅，穿過其中一個與九層地獄最後一層——奈瑟斯連接的傳送門。
作爲一個密使，他顯然已經完成任務，必須立刻回去向自己效忠的主人彙報。
同樣的，火巨靈帕夏也立刻前往皇宮，向黃銅之城至高無上的主宰報告這一重要信息。
畢竟惡魔與魔鬼之間的血戰早就已經不單純是雙方之間的事情，還關係到多元宇宙秩序與混亂的平衡。
……
與此同時，遠在費倫阿斯卡特拉下水道里的左思，正在看手中剛剛製作而成的卡牌。
【寶物牌：強欲之瓶】
【LV9藍色卡牌（不可升級）】
【卡牌品質：珍貴】
【效果：該卡牌被激活後，旅法師可以向瓶內的火巨靈進行許願，效果等同於九環的許願術。
不過與普通的許願術不同，強欲之瓶的許願無需消耗任何魔力或是施法材料，並且既能一個一個的進行許願，也能同時讓五個願望一起生效。
當全部十五個願望全部被消耗光之後，卡牌將自動進入墓地，重生時間爲一天】
【使用該卡牌無需支付任何法力值】
很顯然，左思直接把五個封魔瓶閹割掉可以召喚火巨靈戰鬥和服務的部分，只保留最基本的許願能力，製作成了一張可以循環利用的寶物卡牌，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點虧，但實際上以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區區幾個火巨靈的戰力早就已經可有可無了，反倒是許願能力更加重要一點，至少可以把六項基礎屬性全部提升五點。
最重要的是，這張卡牌的重生時間是如此的短暫，使用的時候也無需支付法力值，完全就是在無限白嫖火巨靈每天三次賦予非巨靈生物的許願術。
沒有任何猶豫！
左思直接激活了這張卡牌，並許下了提升自己智力、感知和敏捷屬性的願望。
眨眼功夫，智力就從原本的二十九點提升至三十四點，感知也從二十五點提升到三十點，敏捷則從二十二點提升到二十七點。
伴隨着卡牌從手中化作一道光徹底消失，他立刻感受到大腦的思維變得比之前清晰、敏銳，同時意志也變得格外強大、直覺更加敏感，就連身體的協調性和神經反射速度也獲得了巨大提升。
追求超越是人類的特質與本能。
這種最直觀的變強與隨之產生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愉悅感，頓時讓左思有了一種強烈的上癮感。
此時此刻，他非常能夠理解老龍尼可·波拉斯爲什麼會如此渴望恢復旅法師最初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如果自己也是在修補時間裂縫前的那段時間點燃火花成爲上古旅法師中的一員，那八成也會走上跟對方一樣的道路。
那種感覺就像是億萬富翁資產突然縮水變成了百萬富翁一樣。
雖然在其他施法者眼中，旅法師仍舊是BUG一樣的存在，可在上古旅法師眼中，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火花力量根本無法與之前相提並論。
“主人……”
就在左思沉浸在基礎屬性提升帶來的快樂時，吸血鬼女王巴荻小心翼翼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之前爲了躲避火元素親王現身所釋放的高溫烈焰，她不得已之下轉化成蝙蝠形態逃了好遠，確認安全之後這才原路折返，根本不知道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艾瑞尼卡斯聯繫你了嗎？”左思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巴荻趕忙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他應該是逃去異位面了，暫時應該顧不上聯繫我。”
“既然這樣，那你就返回墓園區地下的老巢待着吧。記住，如果艾瑞尼卡斯主動聯繫你，你就繼續潛伏在他的身邊，把他所有的計劃和舉動都打探清楚，然後通過魔法傳訊送到法師塔。”
左思稍加思索後邊立刻作出指示。
儘管他並不認爲以艾瑞尼卡斯現如今的力量能給自己造成什麼麻煩，但巴爾之子的傳奇冒險之旅還需要這傢伙繼續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所以暫時保持監控就好，沒必要趕盡殺絕。
“明白！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
巴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緊跟着再次化身成爲蝙蝠沿着錯綜複雜的下水道迅速回到了墓園區。
等她走遠之後，左思這才轉過身將目光投向看上去失血過多有點萎靡的維爾梅斯，笑着稱讚道：“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非常滿意。記住這種感覺，在真正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戰鬥中，唯有敢於在關鍵時刻捨命一搏的人，纔有資格活下來。尤其是對於你這種不太喜歡法術而更喜歡肉搏的戰士來說。”
“該死！快別說這些狗屁大道理了，難道你沒看見我需要治療嗎？”維爾梅斯沒好氣的催促道。
這會兒她已經沒有了平日裡自大跟傲慢的嘴臉，不僅全身上下遍佈着大小不一、深淺各異的傷口。
而且被當做盾牌使用的翅膀也早就破破爛爛，看上去簡直像一塊撕爛的破抹布。
就連左眼皮上也被利器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如果要是再偏上那一點點，整個眼球都會遭到致命的破壞。
可以說今天的戰鬥，是這條雌性紅龍從出生以來經歷過最慘烈、最兇險、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血戰。
但同樣收穫也是巨大的。
起碼她現在知道了身爲一條巨龍，要怎樣合理運用自身的優勢。
“趴着別動，我現在就給你治療。”
左思二話不說，立刻舉起聖徽先釋放了一個七環的【再生術】，緊跟着又使用了好幾個治療法術。
之所以使用【再生術】，是由於翅膀翼膜已經被徹底打爛，不少鱗片也在戰鬥中或是脫落、或是被打碎，尾巴末端也被斧頭之類的重武器剁下一節，根本不是一般的治療神術能夠搞定的。
當【再生術】開始生效後，沒過一會兒功夫維爾梅斯身上所有的傷勢便得到了快速恢復。
除了剛長出來的翼膜看上去有點脆弱，鱗片也格外的輕薄且色澤淺淡，基本就跟沒受傷一樣。
不過最多一個星期，新長出來的龍翼和鱗片都會漸漸變得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接受完治療，維爾梅斯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立刻舔着臉湊到近前，用無比貪婪的語氣問：“既然你覺得我今天表現不錯，是不是可以稍微來點獎勵什麼的？我覺得這些英靈雕像就不錯。”
“你想要這些魔法雕像？”
左思忍不住抿起嘴角用略帶玩味的眼神盯着對方。
“難道不行嗎？”
維爾梅斯下意識伸出舌頭做了個舔嘴脣的動作，明顯是骨子裡對於財寶的渴望又發作了。
畢竟這些雕像可是能夠召喚英靈的，所以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賣出十萬金幣以上的高價，金色的更是價值連城，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任何一條視財如命的紅龍，都不會輕易放棄這樣的寶物。
“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控制住這些英靈，我倒是無所謂。不過要是他們的創造者突然施加某種力量將其全部喚醒，剛纔的戰鬥你可能還要再來一次。”左思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瞬間！
維爾梅斯的臉色變了，直接把“從心”兩個字寫在了腦門上，立刻搖晃着腦袋說道：“那還是算了，你留着自己玩吧。”
“明智的選擇。要知道這些英靈雕像極有可能是火巨靈蘇丹的造物，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控制的。”
說罷，左思擡起胳膊勾了勾手指，那些掉落在地上的雕像便立刻漂浮起來徑直飛到近前。
稍微檢查了一下製作工藝之後，他便也將其製作成了一張LV9的紅色寶物牌。
不管這些英靈雕像裡邊隱藏着怎樣的手段，從被製作成卡牌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看完手中卡牌關於二十四個英靈的詳細說明，左思摸着下巴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現在英靈有了，我是不是可以在自己控制的區域內搞一次聖盃戰爭？比如說讓法師們在一座城市內尋找關於英靈的線索和聖遺物，最先找到的七個人就能召喚出相應的英靈進入決賽圈。最終勝利者可以贏得一個許願術？”
“我可以參加嗎？”
一聽到有獎品，維爾梅斯馬上湊了過來。
要知道許願術不僅可以提升基礎屬性，同時還能復活死者、製造出一個價值不超過兩萬五千金幣的魔法物品。
這也就意味着，她無論是通過拍賣的方式出售復活機會，還是選擇製作魔法物品，都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拜託，要點臉吧。
你怎麼好意思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身爲巨龍的你參戰，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有公平性可言嗎？
光憑你自己的力量，就能輕而易舉碾壓另外六個參賽者和他們召喚出的英靈。
你怎麼不乾脆讓我給你一個許願術？”
左思嘴角抽搐着瘋狂吐槽道。
可維爾梅斯倒好，立刻乾脆利落的點了下頭：“那也行。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這個許願術？我得提前安排一下，確保它能賣出一個高價。”
“你還真是……算了，既然想要就給你一個好了。”左思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由於有【強欲之瓶】這張卡牌的存在，許願術對於他而言已經不再是什麼稀罕東西，完全可以敞開了用。
得到肯定答覆的維爾梅斯聽到這句話，立刻露出興奮不已的表情。
不過左思沒有理會這貨的反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從艾瑞尼卡斯臉上扒下來的面具。
通過簡單的辨識，他驚訝的發現這玩意不僅是一個僞裝的魔法面具，同時還使用了大量高階乃至傳奇法術的附魔，甚至摻入了微量從遠古太陽神阿曼納塔聖者身上抽取出來的神力，最後再加入一小塊自己的靈魂碎片。
【艾瑞尼卡斯的面具】
一到九環法術位加一
爲佩戴者提供永久加速效果
智力屬性加五
法術抗力加二十
百分之十概率在成功釋放一個法術後會觸發超魔技巧——法術孿生，讓原本一個法術瞬間變成兩個同樣的法術
該面具爲艾瑞尼卡斯專屬，其他任何人裝備都無法獲得其中蘊含的強大魔法力量。
“專屬裝備？靈魂綁定？這是精靈獨有的某種魔法技藝嗎？還是艾瑞尼卡斯自創的？有點意思。難怪面具被撕下來之後，他的臉色會那麼難看。不過既然這玩意落到了我的手裡，裡邊所蘊含的知識和秘密就別指望能保住了。”左思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毫無疑問，作爲一名精靈出身的傳奇法師，艾瑞尼卡斯絕對有能力製造傳奇魔法物品乃至次神器。
而且他在之前的交易中肯定藏了一手。
至少像這種綁定靈魂，讓敵人即便是拿到也無法裝備和使用的技術，左思就從未在之前的那些書籍和筆記中看到過隻言片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