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等人下榻在一家英國人辦的四星級賓館裡,賓館裡是一應豪華而精緻的西式陳設。
“香港啊,我又回來了。”吳銘望着窗外,感慨萬千,大街上多是英語的廣告和各種歐式店堂,但來來往往不絕如縷的中國人,頑強地表現着香港真正的屬性。
“走吧,誠華。”吳銘穿好衣服招呼道:“別怕,有我在,你姐姐不會太難爲你的。”
“哦!”黃誠華答應一聲,跟着吳銘走了出來。
“久別重逢,就先不打擾他們了。”吳銘看了看徐珍珍的房間,輕輕笑了笑,叫過一名侍者,交待了幾句。
香港九龍柯士甸道,中國紅十字會總辦事處便設立於此,當時,海外僑胞對抗戰捐助的物資及對難民的救濟品,都由這裡接收運往漢口或重慶。
“我姐姐在這裡面?”黃誠華有些畏縮地問道。
吳銘鼓勵地拍了拍黃誠華,“你姐看到我,哪還有工夫收拾你。。。”說完拉着他的手邁步走上臺階。
半晌,兩個人又有些喪氣的走了出來,吳銘輕輕搖了搖頭,“咱倆在那邊等一等吧,裡面的人不是說你姐跟着那個會長出去辦事了,一會兒便能回來嗎?”
黃誠華猶豫着瞅了吳銘一眼,“姐夫,你是不是來得太急了,衣服都沒換。是不有點影響您高大威武的形象啊?”
“你懂什麼?”吳銘別有深意地笑着,“這才顯得我心急,才顯得我心誠,再說。我也想看看你姐的反應。”
黃誠華歪着腦袋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懂?”說完學吳銘的樣子,很沒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兩輛小汽車行駛過來。停在了中國紅十字會總辦事處地大門口。
幾個彪形大漢保護着一個穿長衫的刀削臉的男人走下了車。n黃玉霜則和另一個年輕女孩邊說笑着,邊向大門走來。
“玉霜。”聲音不大,卻象天籟一般迴響在黃玉霜的耳旁。
她沒有回答,驚愕地轉過頭,不遠處,一張熟悉地臉出現在她面前,他撫着胸口。一時竟不敢相信這是真地,還以爲陽光把她的眼睛耀花了呢!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用神再看一次,於是,全身的血液彷彿一下全凝住了。只有一顆心在猛烈的跳。這一刻好象很長,又好象很短,黃玉霜快活地叫了一聲,飛跑了過去,撲在吳銘的身上。
旁邊衆人都被黃玉霜的舉動嚇了一跳,和黃玉霜走在一起的年輕女孩目瞪口呆了一會兒,紅着臉低聲對那個刀削臉說道:“師爺。咱們先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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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刀削臉似笑非笑地輕輕搖了搖頭,領着衆人走進了屋子。
吳銘摟着黃玉霜地纖腰,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花。wan伸手將黃誠華的腦袋一扭,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溫潤的香脣。
好半天。兩個人才分開,互相含情脈脈地看着對方。
“沒心沒肺的,你也沒瘦啊?”黃玉霜端詳着吳銘地臉,嗔道。
“沒有玉霜你的批准,我哪敢瘦啊!”吳銘捏了捏黃玉霜柔滑的臉蛋。
“貧嘴。”黃玉霜白了吳銘一眼,“老實說,準備在香港呆幾天?”
“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吳銘拉過黃玉霜的小手,輕輕撫摸着,“直到你滿意爲止。”
“騙人。”黃玉霜輕輕打開吳銘的手,眼睛瞟見黃誠華,立刻瞪起了眼睛,“你這個臭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嚇唬他了,他已經知道錯了。”吳銘趕緊勸道。
“是呀,姐,這些日子我可想你哪!”黃誠華立刻擠出笑容配合道。
“真的?”黃玉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黃誠華。
“呵呵,你就別難爲我小舅子了。”吳銘笑着說道:“也不知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找個地方和我好好說說。”
“你等着,我去請假。”黃玉霜嫣然一笑,轉身而去。
“老爹他們已經去了澳門,暫時安頓下來了。”黃玉霜輕輕呷了口茶水,說道:“正在按你說的,找機會進入到賭業當中。”
“慢慢來,隔行如隔山,這件事情着急不得。”吳銘從懷裡掏出樣東西,“這是匯豐銀行地存單,雖然不多,希望多少能幫上點忙吧!”
“黃家還不缺你這點錢。”黃玉霜輕輕推了回去,“你在外面闖蕩,還是留着吧!”
“正因爲我在外面闖蕩,錢還能缺了嗎?”吳銘笑着說道:“替我攢着,就算我的彩禮,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才賺來的。”
黃玉霜笑着搖了搖頭,接了過來,“不知是哪個倒黴鬼被你洗劫了,還說什麼辛苦。”
“呵呵,就不能說得含蓄些。”吳銘乾笑了兩聲,“對了,杜月笙今晚請吃飯,是個什麼意思?祝賀咱們久別重逢,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你只是在這裡暫時幫忙而已,即使那個徒孫女孩是你的同學,也不應該如此啊?”
“杜大叔從澳門回來後,便遞了門帖,入了青幫。”黃玉霜斟酌着字眼,“會不會是他把你地事情和杜先生說了?”
吳銘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不管了,知道了又怎麼樣?杜月笙雖然在上海紅透半邊天,但在這裡也不過是逃難客,這裡是英國人的天下,他不能呼風喚雨。不過,你們還是不要留在香港了,儘快回到澳門,我也就放心了。過些日子,我去上海,留意下賭場方面,爭取碼點有用地人才。”
鬱悶中,昨夜雷雨交加,電腦主板被擊壞,才修好,看來集成網卡是有缺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