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等人被安排在一所大宅院裡,據說這原來是一個大已經被鎮壓了,屋子裡的陳設很簡陋,浮財應該被分給了勞苦大衆。
孟慶時、章葆娟領着幾個小戰士端來了晚飯,炒雞蛋,白菜燉雞肉,一點鹹菜,白米飯,不算豐盛,但大家都表示了理解和感謝。
吳銘正在給己方的三個傷員再次處理傷口,由於這次準備得比較充分,帶着不少藥品,甚至還有一套簡單的手術器械,再加上這些人的傷並不嚴重,所以很快便處理完畢。
孟慶時看着吳銘嫺熟地給傷員上藥包紮,再看看旁田擺放的各種藥品,滿臉是羨慕的神情,咂了咂嘴,訕笑着說道:“真是沒想到,劉先生還精通醫術啊!”
吳銘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那些藥你可以拿走一些,治療你們的傷員吧!”
“謝謝。”章娟聽到這話,立刻迫不及待地上前翻揀起來,孟慶時只好無奈地笑了笑。跟人家比,八路軍就是窮光蛋,那些抗團的輕傷員在他看來真的是沒有必要浪費這比金子還寶貴的藥品。
……
“吃過飯,大家歇一會兒便睡覺吧!”李振英放下飯碗,看了眼吳銘,“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少說少動,千萬不要惹出事來。”
“外面都是人家地人。想到處走走也不行。”一個隊員抱怨道。
“這地方有什麼可走的,窮鄉僻壤。”吳銘笑着解釋道:“都挺累的,還是早點休息吧,別讓八路軍以爲我們別有用心。”
吃過晚飯,吳銘悠閒地吸着煙,和韓寒一起走到了院子裡。李振英已經等在那了。
“劉大哥,我覺得這次八路軍短槍隊突然出現,恐怕不是偶然。”李振英皺着眉頭說道:“我們人裡估計有gcd的人。”
“有就有吧!”吳銘滿不在乎地吐着菸圈,“現在我們可是在八路軍的地頭上,還能大張旗鼓的找內奸嗎?讓人笑話。”
“我知道。”李振英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gcd這麼做,實在是不地道。”
吳銘笑着拍了拍李振英地肩膀,“這種事情常見得很。合作之時互相滲透,這種事情小韓應該知道得比較多一些。”
“多觀察吧!”韓寒點了點頭,“現在先裝作沒發覺的樣子,等以後再處理。”
“對了,咱們什麼時候跟重慶聯繫?這附近還有什麼實力比較強的國軍?”韓寒問道。
“過兩天再聯絡吧!”吳銘將菸頭彈向圍牆,濺起了小小的火花,“等平津那邊傳來消息再說,至於你說的第二個問題,嘿嘿,不好意思。這華北除了日本人,好象就屬八路軍勢力大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韓寒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咱們是逼不得已,到時候就把責任推到八路軍或者那些老外頭上。”
“你怕什麼?”吳銘白了他一眼,“這是多大的功勞,稍有差錯也連累不到你。還給你返回後方抱老婆的機會,愁眉苦臉的幹什麼?”
“你們三個傢伙在這裡嘀咕什麼呢?”多蘿西地聲音傳了過來。
“你要上哪去?穿得這麼整齊。”吳銘皺了皺眉頭,問道。
“走一走,看一看呀!”多蘿西拉着不情不願的徐珍珍,“從小處着眼,埃德加就是這麼做的,每到一地都到普通老百姓家裡坐一坐,談一談。這也是蒐集素材的一種方法。”
“那個,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韓寒苦着臉,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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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一下傷員的情況。”李振英也連忙開溜。
吳銘翻了翻眼睛。暗暗鄙視兩個人一下,轉頭正色對多蘿西說道:“你現在不能出去,老實回屋休息。”
“爲什麼?”多蘿西不服氣地說道。
“你呀,長着個美國人的腦袋,偏要和中國人打交道。”吳銘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八路軍雖然把咱們客客氣氣地接進了根據地,可咱們這些人,有中國人,有外國人,還有軍統背景的抗
分複雜得很,人家還沒想好如何對待咱們,你就出去
“爲什麼這麼說?”多蘿西疑惑地問道。
吳銘輕輕搖了搖頭,“你可能不太清楚司徒雷登先生在中國的影響,可是來到了根據地,你可看到八路軍有分量的人物前來迎接,軍務繁忙,來得倉促,正在通報,這些理由也就能騙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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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眨着大眼睛,思考着吳銘的話。
“你也彆着急,事情會有轉機地。”吳銘安慰道:“也就這一、兩天的時間,趕路挺累的,還是早點休息吧!”
“回去吧!他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徐珍珍拉了拉多蘿西,“你現在出去亂跑,不是讓外面的八路軍爲難嗎?”
“原來這麼複雜呀!”多蘿西搖着腦袋,慨嘆道:“中國人的事情還真是麻煩。”
“珍珍。”吳銘擡手止住了徐珍珍,“這兩天事兒也多,這人也多,弄得我連向你說對不起都沒機會,你不會還生氣吧?”
“算了,我是明白道理地人,不會小肚雞腸的。”徐珍珍大度地擺了擺手。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的,打是親罵是愛嗎!”吳銘又恢復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弄得徐珍珍哭笑不得,輕啐了一口。
“八路軍的人,我去問問他們,爲什麼要軟禁我們?”多蘿西突然發現孟慶時和章葆娟走進了院子,立刻氣呼呼地說道。
“停,別去,我的小祖宗。”吳銘急忙攔住了她,“他們不過是個小兵,你這不是難爲他們嗎?冷靜,一定要冷靜。”
“各位吃、住有什麼不便之處,請儘管對葆娟說。”孟慶時走過來,笑着對吳銘等人說道:“我們根據地條件艱苦,但是會盡量滿足各位的要求。”
“屋子裡有老鼠,又肥又大的老鼠。”多蘿西不滿地說道。
孟慶時愣了一下,馬上說道:“我立刻讓人把屋裡仔細檢查一遍,把所有地洞都堵上。”
吳銘撇了撇嘴,仰臉望天,強忍着不笑出來,在這麼艱苦的地方,老鼠要麼搬家,要麼骨瘦如柴,哪裡會有又肥又大的傢伙。
徐珍珍見章葆娟面上帶有憂色,不禁問道:“怎麼啦,小學妹,是不是我們的到來讓你們很爲難哪?”
“不是,不是。”章娟連忙搖頭否認,“是這樣地,我們想打聽一下,這些學者裡有沒有醫生,精通外科手術的醫生,因爲我們有兩個傷員情況很不好,需要馬上手術取出手彈,而我們根據地醫療隊的那位醫生正在別處,明天中午才能趕到。”
“有嗎?”徐珍珍轉頭詢問吳銘,孟慶時和章葆娟則滿臉期望地望着吳銘。
吳銘搖了搖頭,“沒有,這批學者都是耍嘴皮子的,沒有玩刀的。”
孟慶時和章葆娟掩飾不住失望之情,不約而同地嘆了了口氣。
吳銘稍微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如果情況真的很緊急,而且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去試一試。”
四個人的目光一下子投注在吳銘身上,有驚訝,有詫異,有難以置信。
“那個,我確實是醫科畢業。”吳銘翻了翻眼睛,解釋道:“而且也有那麼點實踐經驗,當然,如果手術出了意外,我是不會負責任的。也就是說,如果硬挺着,他們是十死無生,要是讓我來做手術呢,九死一生,還是有那麼一線生機的。”
孟慶時咧了咧嘴,看了看章葆娟,鄭重地點了點頭,“劉先生,您肯出手,我們便足感大恩,出了意外,我們再不懂事,也不會怪到您的身上。”
“我去拿手術器械,你們稍等我一會兒。”吳銘面無表情,轉身向屋裡走去。
多蘿西眨了眨眼睛,笑着對孟慶時說道:“我是他的助手,是不是可以一起去呀!”
“當然可以。”孟慶時笑着回答道,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個人的抗日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第十一章根據地的第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