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槍聲響成一片,手榴彈爆炸的亮光一閃,李振英藉着亮光瞅了一眼紀採鳳,輕聲問道:“採鳳,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他到底是什麼人呢?”紀採鳳愣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李振英苦笑着,“不過他的身手確實讓人很震撼,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和他比,咱們抗團……嘿嘿。”
紀採鳳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百合,不,那個合子,和那個新月衛門,想到他們,我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振英說道:“象劉華德說的那樣,多愁善感也要分時間和場合,他們是日本人,和咱們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紀採鳳輕輕嘆了口氣,“外面這麼亂,他一個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李振英寬慰道:“他的身手那麼好,而且好象還有幫手。”
紀採鳳用牀單把收集到的文件資料包了起來,關切的問道:“李大哥,你的傷不要緊吧?”
李振英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但還是勉強提起精神,“沒事,一點皮肉傷。”
黑暗和混亂中,吳銘如魚得水,敵人卻從沒見過如此打法,加上羣龍無首,明知道有人混了進來,卻很難抓出來,一會兒一具死屍突然蹦起來,一陣亂射;一會兒又飛來兩顆手榴彈;一會兒有人高聲用日語喊叫“抓到了。抓到了。”等人趕過去,不是捱打便是挨炸。最後,僅存的七、八個人在一個小頭目的帶領下,縮進了一所石頭砌成的大屋子裡。隔着門和窗戶向外打槍。不敢出來了。他們地意圖是想等到天亮,在黑夜裡進行類似巷戰的戰鬥,實在很是困難。外邊還打着槍,他們也不敢冒險向外跑。。wan。
吳銘暫時沒有理會殘敵,而是摸到了車庫,從裡面拎出一桶汽油,還有幾個空瓶子。放在一個牆角。轉身溜回了犬養浩一的房間。
“都收拾好了嗎?”吳銘打開房門問道。
“嗯,還差這個櫃子沒打開。”紀採鳳回答道。
“讓開點。”吳銘伸手將她拔到一邊,擡手便是兩槍打壞了鎖。將裡面的東西劃拉劃拉,包在牀單裡,毫不客氣地扔給了李振英。“你倆跟着我,咱們要走了。”
到了車庫,吳銘低下身子,揮手示意李振英和紀採鳳蹲下,低聲說道:“在這裡等我一下,那邊還有幾個敵人沒收拾呢!”
“我地槍法還可以,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李振英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說道。
“不用了,你留在這裡保護她吧!”吳銘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n。
吳銘在多個地方潑上汽油,開始放火。不大一會兒,除了殘敵呆的屋子。火勢在整個院子裡蔓延起來。
“嗖”,“嗖”,吳銘隔着矮牆,奮力將灌了汽油的瓶子扔了出去,瓶子撞擊到牆壁上,啪啪摔得粉碎,一股汽油味瀰漫開來,屋內的敵人邊向外開槍,邊喊叫起來。不等他們向外衝,吳銘已經投出了手榴彈,“轟”的一聲,火焰騰空而起,敵人驚慌失措地怪叫。
吳銘貓着腰,拎着小半桶汽油,快速地換了個地方,猛力一掄,將汽油桶扔了進去。
烈焰熊熊,灼熱的溫度撲面而來,吳銘不得不爬着離開。
大門被慢慢推開,一輛小汽車不停地閃爍着車燈開了出來,一拐彎,加速駛去。
坐在車後的李振英和紀採鳳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熊熊大火,臉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在吳銘的催促下,拉上了車簾。
取回藏在城外的揹包,吳銘又變成了一個大鬍子,他故意繞了一個大圈,從北平地另一個城門開了進去,掛着特殊牌子的小汽車很順利地進了城。
“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我還是劉華德,你們也還是燕大的學生。”吳銘邊開車,邊沉聲說道:“你倆明白嗎?”
李振英和紀採鳳對視了一眼,李振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明白了,我們絕對不會暴露你的身分的,我可以用生命來保證。”
“你呢?紀採鳳,難道你不想做個保證嗎?”吳銘頭也沒回,從後視鏡裡瞄了紀採鳳一眼。
“我,我也可以用生命來保證,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把你牽扯出來。”紀採鳳有些不悅地說道。
“希望你們記住自己說的話。”吳銘把車拐向燕大方向,“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這麼晚了你們不能回學校了,再說你們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懷疑地,小心無大錯,誰曉得燕大里面還有沒有別的日本特務。”
“那我們上哪去呀?”李振英皺了皺眉,問道。
“我在燕大附近租了個小房子,你們先在那呆一宿吧!”吳銘伸手從副駕駛座上的揹包裡掏出包東西扔到後面,“這是傷藥,鑰匙在門口的石板下壓着,記住,從左數第三塊。”
“進了屋,把窗戶擋嚴實,不能生火做飯,更不要弄出大地聲響來。”吳銘的聲音很嚴肅,“我處理完汽車便會回來,你們要餓了只能忍着。”
“知道了,不會給你添麻煩地。”紀採鳳撇了撇嘴,手輕輕揉了揉肚子,將頭轉向一邊。
對不起,對不起,今天是父親節,白天是買禮物,晚上陪老爹喝點酒,打會麻將,回來晚了,只能更一章了,而且字數不多,大家先將就看着,明天我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