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寒愕然道:“不是吧,說你兩句,我就無恥啦?”
“你?”吳銘鄙視道:“你還真配不上這無恥兩個字,我說的是那些漢奸文人。”說着將手中的報紙扔到了桌上。
韓寒拿過來翻看了一下,又扔回到桌上,“我可能買錯報紙了,這上面全是一羣狗在狂吠而已。”
“閒着沒事,研究研究。”吳銘轉頭看到秋香走了進來,立刻恢復了常態。
“先生,藥買來了。”秋香對吳銘說道:“我給您抹上吧!”
“藥?”吳銘愣了一下,“我沒讓你買藥呀,你看我這腳都處理好了呀!”
“可是昨晚上……”秋香看到吳銘的腳上已經抹上了藥,疑惑之餘稍有些失落。
韓寒趕緊接過話題,“你昨天看見他受傷,今兒一大早就去買藥了吧!”
“嗯!”秋香點了點頭。
韓寒轉頭偷偷對吳銘做了個鬼臉。
“來,把藥給我吧!”吳銘有些感動,笑着說道:“晚上換藥就抹你買的這個。”
秋香的臉立刻浮上一絲喜色,走上前將藥瓶遞給了吳銘,她還根本不知道吳銘的傷便是她無意中給弄出來的。
“把桌上的報紙拿走吧!”吳銘接過藥,指了指桌上的報紙,“我知道張嫂一直在教你認字,用的就是這些報紙吧?”
“謝謝先生!”秋香恭身一禮,“我娘說,難得碰到您這樣的好主家,工錢給得又多。人又和氣,讓我多識點字,以後好報答先生。”
“怎麼報答呀?”韓寒笑咪咪地問道。
“這個,我娘沒告訴我。”秋香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吳銘適時地擺了擺手。“你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今天好象有點晚哪!”
“我娘在熬大補湯呢,可能時間要稍長一些。”秋香解釋道,轉身走了出去。
吳銘衝着韓寒翻了翻眼睛,“一個小女孩,你別老逗人家。”
“開個玩笑。”韓寒笑着說道:“不過,這丫頭自從來到這裡,吃得好。又省心,這些日子可是長大了不少啊!”
“是嗎?”吳銘搖了搖頭,“我忙得很,倒沒工夫注意這些,也只有你這樣心理陰暗的傢伙才賊溜溜地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要不是我盯得緊,恐怕你都不會放過。”
“我有那麼齷齪嗎?”韓寒叫屈道:“誰讓你不讓我參加行動地,我不是憋得難受,才損了你幾句嗎!”
“我的理由很充分,也對你說過好幾遍了。”吳銘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再重複,反正現在行動已經基本結束了。”
“知道。明白。”韓寒無奈地嘆了口氣,敗下陣來,“第一是怕我出危險,第二是不想暴露。一路看首發”
“明白就好。”吳銘說道:“在上海咱們呆的時間不長了。在離開前地這段時間還是安全第一最爲重要,出風頭。過癮地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多一些吧!”
“可惜76號還在苟延殘喘,說不定過些日子又能緩過勁來。”韓寒略有些不甘地說道。
“事前我就同你說過,想一舉打垮76號是相當困難的。”吳銘冷笑着說道:“但目標可以訂得遠大一些,這樣的戰果也大一些,起碼在短時間內,租界內的敵我力量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不光是鬼子和漢奸,連租界的巡捕以後辦起事來也得惦量惦量。”
“嗯,這點我同意。”韓寒點了點頭,贊同道:“證明我們有強大的實力,別人也就不太敢輕舉妄動。對了,重慶發過來一份情報,針對丁默地刺殺行動已經搞清楚了,希望我們能……”
吳銘吸了吸鼻子,一股香味傳了過來,腳步聲正由遠而近,他立刻揚手打斷了韓寒,“等我腳好了再說吧!現在我是獨腳大仙,力不從心哪!”
落日在黃浦江上灑上一片金黃,連平時浮在水面有礙觀瞻的垃圾都不那麼明顯了。
“丁默要回來了。”中統專員嵇希宗慢慢地說道:“據可靠情報,日本人對這次76號與軍統,呵呵,應該叫抗日鐵血團的交鋒十分不滿,有意讓丁默重回76號主事,李士羣這回要被冷落了。”
“我倒覺得丁默要比李士羣好對付一些,刺殺了丁默,豈不是要面對更加狡猾兇狠的李士羣。”鄭蘋如皺了皺眉頭,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說地未嘗沒有道理。”嵇希宗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已經向上反映過意見,但上面心意已決,在軍統接連取得成績,戴笠又野心勃勃,時刻想將中統、軍統合二爲一的時候,上面也是有些着急,行動指令已經下達,你就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了。”
鄭蘋如沉默了半晌,輕聲說道:“我明白了,這次行動不光是抗日鋤奸那麼簡單,還涉及到了上面的權力爭奪。”
“你明白就好。”嵇希宗將目光轉向黃浦江,“丁默是76號的特工主任,是漢奸,該殺,你記住這點就夠了。”
鄭蘋如抿了抿嘴,好奇地問道:“據報紙披露,這次76號可是吃了個大虧,死傷慘重,要不是日本人出手援助,他們很可能就被打垮了,這是否有誇大的嫌疑呢?”
“吃了大虧是真的,不過就此說會被打垮,我看有些過於自大了。”嵇希宗解釋道:“畢竟76號有日本人撐腰,還有汪僞政府組織地僞軍補充,想消滅他們,憑着軍統在租界裡的力量,很困難。”
“而且這次行動雖然使76號損失很大,但也相當於丟失了越界築路區這一塊地方,嗯,嗯,得失成敗不好說,不好說啊!”嵇希宗輕輕搖着頭說道。
硬盤廢了,據說是引導區壞了,好在裡面的數據搶救出一部分,損失,損失了我幾百塊大洋,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