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走了。”紀採鳳戀戀不捨地看着吳銘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喃喃地說道。
“能拜這樣一個高手爲師,也算是咱們兩個人的運氣。”李振英嗟嘆道:“以後就要靠咱們自己了。”
“你主動要求去天津殺那個叛徒裴級三,是怎麼想的?”紀採鳳回頭疑惑的問道。
“第一,裴級三該死;第二,我不想讓劉大哥留下遺憾,他要不是急着走,裴級三還輪不到咱們,借這個機會,我也想實踐一下學到的東西。”李振英笑着回答道。
“有些東西你還沒練熟呢,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紀採鳳有些擔心。
“那是當然,我可不會那麼衝動。”李振英點了點頭,“我每天都把他教過的東西進行整理總結,他走了,咱們也可以當師傅。”
“半吊子師傅?”紀採鳳撇了撇嘴,“你不怕誤人子弟呀?”
“怎麼會呢?再說,誰規定徒弟就一定不如師傅。”李振英狡辯道:“我只是把技巧和思路教給他們,可不一定每樣都需要很精通,我是一個指路人。”
“呵呵,你以爲就你做記錄了嗎?”紀採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記得可比你詳細得多,其實他有時候不經意間說過的話,當時不覺得什麼,可後來仔細思考之下,往往能得到一些啓發,所以,我把這些東西也都記下來了。”
“太好了。”李振英情不自禁地拉住了紀採鳳的手,“把咱倆記錄的東西進行綜合。重新整理,相信對咱們抗團的發展會有很大地助力。就象他說的那樣,把咱們這些業餘的都變成專業的。”
“放手啊!”紀採鳳紅着臉,輕聲嗔道:“膽子大了不是。”
“軍統還是有問題呀!”吳銘和徐珍珍聊着軍統地情況。他不禁搖了搖頭。“以前長期推行對日綏靖和頑固反共政策,軍統地特工工作缺乏對日特鬥爭的思想、組織和業務訓練與物質準備,一下子匆忙轉入真正意義上的地下工作,平日裡習慣依靠統治階級的力量,現在根本適應不了艱難困苦的地下特工生活。”
“所以纔會接二連三的有人叛變投敵。”徐珍珍很無奈的說道:“他們都沒有經受磨難地心理準備,就象王天木,被抓住後。很快就叛變了。”
“最可恨的是那些叛變投敵的傢伙,又搖身一變,公開落水當起漢奸特務,轉過身來更加兇狠地幫助日僞向軍統進攻。”吳銘苦笑着,“幸好我沒有與軍統有過深的糾葛。這以後我也不打算過多的涉入其中,這樣自身更安全,雖然說一個人地力量畢竟有限,可我也沒那麼大的胃口。”
“對了,你沒有把我的行蹤透露給軍統吧?”吳銘欠了欠身,問道。
“當然沒有。”徐珍珍白了吳銘一眼,“我只是負責聯絡。可沒有監視你的義務。”
“呵呵,生氣了。”吳銘歉意地笑了笑,“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謹慎一些也沒什麼問題吧?”
“你呀!”徐珍珍笑着說道:“心比誰都細,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
“最好不要懷疑這件事。因爲想要證實的話,後果會很嚴重。”吳銘很嚴肅地說道。
徐珍珍想了一下,臉紅了紅,輕啐道:“不說好話,路費一人一半了。”
吳銘苦着臉,低聲說道:“女人真是小心眼兒。”
“什麼?你嘟囔什麼?”徐珍珍睜大了眼睛。
“我說,本來想送你結婚禮物的。”
“算了吧,那兩隻雞翅膀還是留着你自己吃吧!”徐珍珍撇了撇嘴。
“雞翅膀?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吳銘用很好奇地目光瞅着徐珍珍,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前些日子讓首飾店專門打造的,當然,如果你想要雞翅膀的話……”
“給我。”徐珍珍的動作變得異常靈敏,一把便搶了過去。
“啊,真漂亮。”徐珍珍不由得發出了驚歎。
一條項鍊,一個戒指,都是吳銘按照後世地樣子定做出來的,很特別,也很美麗。
“這上邊怎麼有個小洞?”徐珍珍很細心,很快便發現了戒指上地瑕疵。
“來,我告訴你它的特別用法。”吳銘接手拿過戒指,比劃着說道:“這個小洞可以插上根短針,針尖再淬上毒,只有毒夠猛烈,就是一件防身武器,當然,也是一件自裁的東西。”
“還有這個項鍊。”吳銘將項鍊上的心形小墜摳開,“這裡面是空的,可以裝一些……”
“毒藥。”徐珍珍說道。
“希望你不要介意,在這上面設計好象有些不吉利的東西。”吳銘淡淡地笑着。
“我爲什麼要介意。”徐珍珍拿過項鍊和戒指,仔細端詳着,“幹我們這行的,這個東西是最適合的,而且這還是用金子打造的,還有這寶石,能值不少錢吧!算了,路費還是我來掏吧!”
“來,幫我把這項鍊帶上。”徐珍珍招了招手,“爲了感謝你,我來教你跳舞。”
“開玩笑,我哪有工夫學那個。”吳銘搖着頭。
“不行,你一定要學,這對你在上海很有好處。”徐珍珍瞪起眼睛,“再說,象我這樣的美女,要和你跳舞,難道你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嗎?”
“我會兔子舞,應該行吧?”吳銘撓了撓頭,問道。
“不行,那是什麼舞,名字就很差勁。”徐珍珍不屑地說道:“華爾茲,桑巴,倫巴,你想學哪種?”
“最簡單的。”吳銘很有氣勢地站了起來,“來吧,如果你不怕被我踩瘸了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