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玉嬌嬌……”玉嬌嬌站在房中,秀娘笑嘻嘻的將玉嬌嬌介紹給端坐於整座之上的張黑牛,對於玉嬌嬌張黑牛沒有什麼耳聞,只是將眼睛在玉嬌嬌那豐滿迷人的身體之上掃了一圈,望了望秀娘,又望向玉嬌嬌,道:“玉姑娘,好!”
玉嬌嬌只感到自己的身體自上而下爲之一熱,張黑牛的眼神彷彿將自己渾身剝開,自骨子裡看了一個通透,張黑牛的名字玉嬌嬌是知道的,現在看起來才覺得比之傳說更加的驚人,雖然張黑牛端坐在椅上之上,但是巨大的身形已經令玉嬌嬌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此時張黑牛還收斂住了自己的氣息,玉嬌嬌微微一拜,道:“見過張大老爺!”
秀娘卻是笑道:“怎麼還如此的見外,過幾天我們就是一家人!待找尋一個良辰吉日,便將嬌嬌接入門來!”玉嬌嬌的臉色一變,不是十分的自然,望向張黑牛的眼神有些害怕。
張黑牛感覺到玉嬌嬌的心慌,有些奇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這個女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身段緊湊,骨骼勻稱,元氣充足,倒是不同常人,而且一雙眼睛極是有神,身上有一股討人喜歡的氣息散出來,隱約的將自己吸引住了。張黑牛不知道這是雌性與雄性在天性上的吸引,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不錯。
“這麼說來,這位玉姑娘就是你找來的?”張黑牛還記着秀娘準備給自己納妾的事情,突然間帶了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來,自然也不會有別的想法。
“對了!相公還叫什麼玉姑娘,叫她嬌嬌就行了!”秀娘說道,拉着玉嬌嬌道:“相公你看妾身的眼光如何?”縱然是紅粉樓的頭牌,現在的玉嬌嬌也是極度的不自然,一向招待的都是一些俊俏的公子大戶之類的,突然間見到張黑牛這樣雄壯如熊,一臉的兇相的人物,以後還要天天的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這樣的生活玉嬌嬌不敢想象,但是她也不敢反抗,再有名,再不可一世,出身青樓就是出身青樓,這是所有青樓女子的下場。
“不錯!”張黑牛說道。
“相公既然說好,那麼剩下來的就交給妾身安排吧!嬌嬌你不用擔心,我們相公雖然是一副兇相,但是卻是很知道疼人的!”秀娘笑着,看着那玉嬌嬌,玉嬌嬌強露出一絲笑容。
這次拉着玉嬌嬌來與張黑牛見個面,下一次見面的時候玉嬌嬌就要進門了,玉嬌嬌心中愁,雖然自己沒有意中人,但是這個張黑牛也不是自己所想之人,玉嬌嬌的心中自然是一個文采出衆,詩畫雙絕的翩翩公子,卻絕對不是一個這樣宛如巨靈神一般的凶神惡煞,玉嬌嬌曾經聽聞當日漢沽大戰,這張黑牛單槍匹馬九進九出,殺人如麻,如何想象能與他赤露相見,共處一牀。
走廊之中,兩個丫鬟便走便說。
“你說什麼!”秦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揪住一個剛剛自她身邊經過的小丫鬟,道:“你再說一邊?”那個小丫環嚇得呆了,被秦裳拎着自己的領子將手中拿的籃子就掉在地上,望着秦裳說不出話來。另外一個慌忙叫道:“秦姑娘,莫要抓着小蘭,她剛纔說夫人準備爲老爺納上一個妾室?”
“哪個夫人?哪個老爺?”秦裳問道。
“自然是張夫人,張老爺?”小丫環還怕秦裳不明白,繼續道:“就是秀娘夫人,張黑牛老爺!”秦裳聞言如遭雷擊,心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秦裳問。
“不知道!”小丫環身份低微如何知道這些事情。
“那妾室是誰?”
“卻是原本紅粉樓的頭牌清倌玉嬌嬌玉姑娘!”小丫話甜甜的道,秦裳心裡卻是酸,心道怎麼是她?這徒弟還沒教會,這師父怎麼就先行了一步,想到玉嬌嬌的本事,秦裳有點虛,自己是不是更加的沒有指望了。
“什麼時候的事?”秦裳道。
“玉姑娘剛剛被夫人帶去見老爺,三天後就是吉日,想必就入門了!”納妾相對簡單,不用請什麼人,自後門帶進來圓了房就行了。
“當真?”秦裳將手中的小丫環放下,心裡有些難受,只是怨自己,怎麼膽子這麼小,如何成得了大事,家族的仇還等着自己去報。
“自然,秦姑娘與夫人,老爺都是熟識,這些事情我們這些下人知道的不甚清楚,有什麼還請秦姑娘親自去問夫人與老爺吧!”小丫環說完,和自己的夥伴連忙的走了,只留下秦裳一個人站在走廊之中,呆立了片刻,卻向張黑牛一直常在的書房處走去。還有一段距離突然間聽到有一陣甜美的女聲傳了過來,道:“謝謝姐姐的美意,嬌嬌明白了……”秦裳微微的一躲,正好見到那玉
秀孃的陪伴之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那玉嬌嬌甜美音令秦裳難忘,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秀娘道:“再過三天,嬌嬌就是我們張家的人了!”
玉嬌嬌微一頷,似乎是在害羞,道:“以後還要請秀娘姐姐多加指教!”
秦裳的眼中一片蒼白,獨自一人向府外而去。
一處獨立的小院之中,空場之中一道白影左右飄飛,手中的長劍化成道道寒光圍繞周身,閃電般彙集成一朵亮麗的蓮花,轟然炸裂出美麗的光花,一道倩影露了出來,卻是那冷清如冰的風鈴香,她靜靜的道:“月如,你說的是真的?那張黑牛要納妾?”
“對呀!香姨!”月如比劃道:“你的採蓮劍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也教教月如吧!”
“香姨的採蓮劍你是學不會的!”風鈴香心道就算自己的採蓮劍再厲害也遠遠不及張黑牛那出乎人類,強至魔神的武功。
月如卻是不依,道:“現在連小弟都敢笑話我!月如一定要學香姨的採蓮劍,要不人家就去找那張黑牛,那個黑大個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武功卻是強極!”
“不許!”風鈴香不敢面對張黑牛,但是卻絕不能令月如入虎口,道:“好吧,香姨會教你這採蓮劍,但是你剛纔所說的是真的嗎?他當真是要納妾?”
月如一陣歡叫,道:“自然,府裡面已經傳開了,只是你們這些大忙人還不知道,我的消息靈敏自然不會有錯,而且對方還是漢沽城中有名的清倌玉嬌嬌!”
風鈴香一奇,心道這張黑牛一反常態是要搞什麼把戲?難道其中另有陰謀?
漢沽城中熱鬧非凡,秦裳一個人走在街上眼中卻是一片空白,爲什麼不是自己?卻是玉嬌嬌,沒有道理的,秦裳也沒有什麼目標,只是便想便走,不住的埋怨自己,這玉嬌嬌入了張家門的,而自己以前曾經跟她接觸過,她還贈送過自己紅粉三寶,雖然自己當時蒙面,以後見面一多,難保不會認出自己,秦裳覺得異常的尷尬。腳步飛快,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一頭撞死。
突地眼前一亮,秦裳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遠遠的離開了漢沽城,來到了一片大山之中,心中微微一驚,卻不知道自己剛纔不由自主的引動體內真氣,足下如飛,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走過了百里之外。
不過這樣也好,秦裳合上眼睛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安靜自己的心情,自從接觸藏龍畫戟之後,秦裳現自己的心中多出了的雜念,不再是從前那般的心高氣傲,而是更象一個正常的小女孩。
地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秦裳彈身而起,根據她的經驗這是馬匹疾馳而過所出的震動,聚功於耳,乎了常人聽覺之上收集到散亂的聲波,有人的嘶喊,馬的鳴叫,刀劍交擊,戰鬥的聲音,人數大約在百餘人,分成兩批,尾隨而來。
秦裳心中好奇,難道是侯白衣的人馬,但是聽見廝殺的聲音,熱血卻開始沸騰起來,既然來了就過去看看,仔細的判斷了一下位置,秦裳飛身而出,向那位置衝了過去,秦裳的一身功力奔跑起來遠遠勝過一般的寶馬良駒,淡淡的金光包圍了自己的身體,破開空氣的阻礙以極快的度消失在原地。
廝殺正在進行,前面的人瘋狂的策動胯下的馬匹,護衛着一位身穿華麗金甲的瘦小騎士在平原之上疾馳,不斷有人力竭停了下來與後面的追趕而來的騎士撞在一塊,被斬成肉漿,瘦小騎士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爲了減輕自身的重量,不斷的將一些東西扔了出去,甚至連自己的頭盔也給拋掉了,其上描繪着華麗精美的圖案,充滿了一種豪門大族纔有的貴氣奢華,此時卻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光被無情的捨棄了。
又有一個人被追上來的騎兵斬斷了頭顱,急噴出來的鮮血高高的衝向天空,逃跑的一方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而後面的追兵卻足足有八十餘名,而且兵強馬壯,精力充沛,其中一個甚至輕鬆的一彎腰將前面那金甲騎士所丟棄的金盔撿了起來,高聲的大呼,其兵士氣大振。
前面的中人異常的狼狽,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了,赤紅的雙眼滿是血絲,對於後面的追兵也有些麻木,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去,臉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似乎是習以爲常。
最前面的金甲騎士所乘坐的駿馬顯然是最神駿的一匹,不經意的一甩頭,沒有了金盔包裹的秀如同瀑布般的撒開,露出了一副絕美的容顏,只是無比的蒼白,她竟然是個女人。